“小九让开,我来破门。”逐华一手拎着李承允,一手又召出了他的剑。
司酒犹豫了一瞬,正要让开,忽然听到旁边一个惊疑不定的声音。
“师尊?”
几人霍然转头,就看到了衣裳略微有些凌乱的沈星河以及……千雁。
“师尊,你们这是?”
司酒眼神一冷,“你去哪了?”
“我……”沈星河忽然面色一变,“师尊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我看看……”
他快步跑到司酒身边,却被司酒一把扣住手腕,“刚才,你在哪里?”
“我……在千雁师妹房里。”
司酒:“!!!”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
她第一反应朝那个惊慌无措的少女看去。
眼神里有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敌意。
千雁却被看得心惊肉跳,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回玉镜元君,小师弟他是,是在弟子房中,是因为……”
“我让你说话了吗?”
司酒凉凉的声音让千雁瞬间噤声。
“你说。”
她嘴角抿着,声线冷漠,看向自己的眼神比以往每一次都要严厉。
是发怒了?
沈星河一哂,还是一如既往的把自己看作她的私有物,容不得半点自由的恶心控制欲。
还以为和“上一世”有什么不同,结果也并没有。
“师尊,晚课的时候千雁师姐在功法上有不明白的地方,请我给她讲解一下。是我一时忘了时间,才耽搁到现在。”
司酒眉头越皱越紧,讲解什么功法需要到房里去讲解?还讲解得这衣裳凌乱的?
是有多投入竟然时间都忘了?
但凡你自己修炼有这么投入,现在怎么还是个筑基?
但是这些话要是真的说出来,岂不是味道怪怪的?
崽崽大了,有自由交友的权利。
也是在这时候司酒才惊觉。她的崽崽16岁了啊,不是3年前那个个头小小的小屁孩,而是一个身高腿长,帅气耀眼的少年了。
真是个早恋的好年纪啊。
她心里不是滋味的瞥了沈星河一眼,见他有点惴惴不安的等着自己发落呢。
再看跪在地上的千雁,头都快低到地里去了。
这幅模样,活像她是个食古不化的古板家长捉奸在床并即将棒打鸳鸯似的?
“今日有外人闯入,这几日峰上都不太安全,在逐华仙君检查并加持过守山大阵之前,所有广寒峰弟子不得随意走动,戌时起都安生待在自己房内,明白了吗?”
“是。”
“是,弟子明白了。”
“行了,没什么事就赶快回屋去。”司酒拂开沈星河的手,终归有点不怎么舒心,冷冷道,“自己也不过半吊子水平,还敢给师姐传道受业解惑了。
沈星河你好得很。”
说完理也不理他,转身就走。
沈星河站着没动,目送几人远走越远,逐华仙君却在最后扭头看了他一眼,只不过很快又转了回去。
沈星河挑了挑眉,扭头看向还跪着的千雁。
千雁察觉到他的目光,抖得比刚才更厉害了,听到他轻笑了一声,她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伏在地上不住磕头,“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哦?”少年笑声凉薄,“但是本座只听过一句话……”
“什……呃……”
一抹红茫从沈星河指尖射出,从千雁后背穿透了心口。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感受到千雁生机断绝,沈星河打了个响指,不一会,一团乌黑浮现在他面前。
沈星河朝千雁尸体挑了挑下巴,“这个皮归你了。”
那团乌黑涌动了几下,像是非常激动,紧接着就朝千雁身上慢慢渗入了进去。
不过几个呼吸,已经气绝的千雁有些动作僵硬的朝地上爬了起来。
“谢主人恩赐。”
“行了,滚吧。”沈星河摆了摆手,“机灵点。”
“是,主人。”
“千雁”退下了,沈星河朝自己竹舍走去,刚打开门走进去,一声闷哼捂住了胸口。
紧接着嘴角溢出一缕血丝。
“逐华……修界第一剑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