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司酒的剑鞘敲在了沈星河手臂上。
“抬这么高做什么?”
“哦。”沈星河乖乖把手放低。
“低了。”司酒的声音已经有点咬牙切齿了。
“哦哦。”
“高!了!”
司酒觉得自己要爆血管了,三两步上前,站到了沈星河身后,然后从他背后握住了他的手。
她带着他的手臂挥动灵剑,另一只手搭在了他腰上,带着他跟上剑招对应的身法。
“灌注灵力时不可过于急躁,把你的灵剑当作你身体的一部分,运行灵力流动,自然水到渠成。”
她比自己矮一个头,这样在身后带着自己练招式的感觉应该很怪异,但是沈星河听着她请清冷冷的声音,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有一种什么都不愿想的放松。
身后完全被她的气息包裹了。
明明她整个人以及她的灵力都是给人感觉冷冷的,但是沈星河觉得,自己的后背是滚烫的。
他思绪不自觉飘飞,不由得想起了曾在广寒池里看到的那一幕,并且那一幕与他的梦境完美衔接,他把她压在广寒池边,强硬又滚烫的抵着她。
她在梦里一句话也没说,那张脸却全然没了平日里清冷高洁的傲气,而是眼尾湿润,双颊绯红,连淡色的唇都像是被裹上了晶莹的蜜,引人采撷。
他甚至能清晰的记起梦里她脖颈扬起的弧度,小巧可爱的锁骨,似乎一手就能握住的腰。
还有那似有若无的,压抑在口齿间的轻吟。
“好了,这不是做的很好吗”
“记住刚才的那种感觉,现在为师陪你对一次招。”
手上和背上的触感消失了,沈星辰蓦然惊醒,紧接着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一眼。
“怎么?你是认为你现在能耐到能背对着为师出招了?”
身后的声音还是冷冷清清的,可是听在他耳朵里,却好似和梦中那隐忍又甜腻的细碎声音重合在了一起。
他只感觉越加发紧发痛了。
因为这几天每次跑来都是借口修炼,他穿的不是宽袍,而是一身方便行动的青岳山弟子战衣。
上衣下裤,干练又英武的制式,腰封收着腰,束带收着裤腿没入靴子里,虽然不至于是很紧身的裤子,但是料子轻薄,他这状态,一眼就能看见。
“呵……既然如此,为师好叫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身后,宁清梦的声音和剑鸣声一同传来。
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游刃有余的噬天帝君这一瞬间竟破天荒的慌了。
以至于他做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只见沈星河非但没有转身迎战,反而拔腿就跑。
司酒眉毛一抖,卧槽你要不要怂成这样?
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直视你世界男主的身份啊?
哪怕你是我崽崽,我也会不由自主的嫌弃你的好吗?
“给我回来。”
司酒被沈星河的怂给气着了,一个拂袖,释放灵力朝沈星河卷去,一下子就把他卷住强势的往回拉。
沈星河现在的修为其实完全可以轻松挣脱。
但是他在师尊面前不过是个筑基初期而已,除非他想暴露,不然不能反抗。他现在还打不过逐华仙君。
无奈之下,只能任凭司酒把他扯回去。
但司酒万万没想到他会忽然转身,然后合身朝自己扑过来。
那模样不像是攻击的姿势,倒像是站不稳。
下一秒师徒两个抱成一团摔在了地上。
司酒被沈星河压了个严严实实。
“我……”她蓦地僵住了。
她艰难的往左边扭头,她的惊阙和沈星辰的剑安安静静的在地上躺着呢。
司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