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用一句话把天聊死。
司酒‘诚恳’的提议,得到的是敌方三人无言的沉默。
虽然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并没有天真的抱着希望,但是他们的反应还是让她觉得好气。
“你的身边有危险。”
最终谢禹还是那句话。
可到底是什么危险?到底是谁,他却不说了。
司酒呵呵冷笑两声,把手一甩,起身就往门外跑。
身后的人谁都没有动。
司酒意识到这一点,一颗心非但没有轻松愉快,反而直直往下沉去。
果然,当她打开了一扇又一扇门,跑过一条又一条走廊,最后气喘吁吁的第三次路过餐桌旁的三人组时,恼羞成怒的司酒只恨不得直接掀翻他们的桌子。
她撑着膝盖直喘气,炸着毛瞪那三个满脸无事发生的男人。
“你们……哈……哈……真是,好样的。”
气得想爆粗口。
“小酒儿,别跑了,牛奶都冷了哦,过来吃早餐。”楚弋笑眯眯朝她招手。
司酒心想,爷不吃嗟来之食。
一秒钟后又想,我为什么和自己过不去?折磨自己只会亲者痛,仇者快。
没错,我才不是因为又饿又馋嘴。
然后她又坐了过去,狠狠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就把这生煎包当成对面那三只妖怪吧。
哎……!好吃嗳……
她不自觉眸光发亮,连吃的速度都加快了。
很快就从气鼓鼓的吃变成了专心致志的吃。
谢禹两手食指交叉放在桌上,看着司酒吃,看得一本满足。
楚弋一手托腮一手转着夹在指间的银叉,笑得眉眼弯弯。
查尔斯给司酒倒了一杯牛奶推过去,“殿下别噎着。”
这顿早餐,真是吃得其乐融融……个鬼啊!!!
司酒吃完早餐自闭了。
她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容易被这几只带着情绪走,总是莫名轻易的就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惕。
她明明也不是一个特别自来熟的人,交朋友的准则和眼光其实挺高。
怎么就能总是轻而易举的就在他们身边松懈下来呢?
最后司酒把这一切甩锅于这几只妖怪修炼的‘魅惑术’上面,装作对自己的异样毫无察觉。
一顿早餐下来,司酒知道了他们的名字。
除此之外,所知甚少。
她试探过对方,既然他们言辞之间透露出和她有瓜葛,那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往?
可惜,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就如同谢禹口中的“危险”一样,他们对此三缄其口。
但是司酒总觉得,他们不是不想说,而是好像被什么给限制了,没法直接对她说出口。
她猜的不错。
谢禹他们几个人被拉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收到了和沈槐他们差不多的‘任务’。
当时那个神秘的声音是这么说的:【是谁杀死了知更鸟副本已开启。
死亡的挽歌即将唱起,
是谁见证了她的死去?
是谁提供了饮血的利刃?
是谁将那利刃割开她的动脉?
是谁以她的鲜血为她制作寿衣?
是谁毁灭了她的灵魂,用那永不熄灭的地域业火,焚烧殆尽。
是你。
是你。
是他。
也是他。
是至亲挚爱。
是枕边之人。
是最忠诚的守护者,也是最卑鄙的背叛者。】
接下来脑海中‘看到’的画面,便是那一副沈槐几人看到的画面。血染白衣的司酒……死亡的画面。
这些隐晦却似乎又很直白的‘提示’,指向的显然是出现在司酒身边,关系最紧密的那些人。
谢禹又想起了和坐轮椅的男人遥遥对视的那一眼。
那个男人给他的第一印象便是——极度危险。
凶手,会是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