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钦看这御空的那几个人,他心情微微释然,这些年监视自己的那个目光终于浮出了水面吗?
他把林家两姐妹的情绪安慰了一下。便朝他们问话。
“虽然很冒犯,但是我还是很好奇各位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盯着我这么长时间?”
叶牧临空于其上,仔细看还能看出,他脚底下有一个小铁板。
燕京叶家灭亡的带路人,也是作为特遣队的一员,其实两个庞然大物对彼此安插手脚这种事情早已司空见惯,叶牧也只是其中的一枚小棋子。
他得知上面要用叶兴莲换掉叶君臣这件事情后,虽然很不高兴,但是为了自己的使命,他依旧没有出手。
可是人呐,向来都是身不由己的,所以人手不够的特遣队里面,也只好把自己抽出来。
“是啊,为什么危险名单里会有你呢?化劲武者赵云钦!”
叶牧眼睛里的苦涩一直都在压抑着,像他这种人怎么会轻易的流露出自己的想法。他很不喜欢死人,很不喜欢战争,可是那又有什么用?他也不想来啊!他也不想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啊!可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
赵云钦不害怕他们清楚自己的境界,他现在比较害怕的是,明知道自己是这个境界,他们还敢来。
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打完再说吧!”
叶牧脚下铁片化作一个轮盘一般,转动的时候也向外飞出一些散落的碎片。这个高科技磁浮的东西他也是第一次用,但是不妨碍他上手快。
“开火!”
赵云钦对跟着自己出来的这帮弟兄其实也清楚,回是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这群人,毕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叛逃。既然如此的话,那就好好领教一下。
在叶牧动手的时候,他身后那几个人也是毫不犹豫,所以哪怕是一群普通人,他们的杀戮也毫不停歇。
在对于叛逃的人来说,他们是不会遵守那些所谓规则的,毕竟超凡的人死于凡人之手也不是没有。
普通人和他们之间的差距,明显就可以提现出来,哪怕你子弹的速度是很快,可是在他们的眼里看来依然是慢得很,轻易的避开了以后,直接近身灭杀了事,只留下两个毫无威胁的女孩子。
赵云钦的白色真气破空而出,挡住了那山发出来的碎片,竟是一块块类似于镜子的东西。
被那些镜子的闪光稍微飘到身体都会觉得些许的灼痛。
“辐射?!”
赵云钦惊骇的看着那些碎片,这东西不是在零几年的时候就已经禁止使用了吗?怎么现在还应用了起来?
他来不及细想,随手捉过身边的长绳,挥动鞭子一般直取叶牧,真气附着其上,呼啸风声犹如裂开空气了一般。
叶牧对他的惊讶并没有做出太多的解释。上面的人绝对不是这么不计后果的人,但是自己也没怎么把它们搞懂。他把打在自己身上的子弹扣了下来。
作为一个体修,完全可以利用肌肉的调动在子弹临身的一刻,直接把它给卡住。
这一刻,他甚至还想起了自己这么多年窝在那个小医院,用一颗一颗普通的药草疗伤,打熬自己的躯体。
只不过这两颗卡宾弹指间就从他手中飞了出去,赵云钦躲之不及,只好用自己的真气顶着上去。
遇到体修对于他们这种不擅长精神攻击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噩梦。
可是很快,更加噩梦的事情就出现了。
路博文在两人的交手间就发现了,毕竟已经出了陆地,自己的信仰牧场虽然不大,但是发生了些什么自己还是能够清楚的。
更何况那个人是赵云钦,只不过他的仇恨,双眼很快就移到了林可馨身上。
“路博文?”
赵云钦惊恐的眼神开始涣散。
“可馨......”
沉吟不语的路博文随便就把叶牧弄成了白痴掉进了海里,特遣队的人马洗脑都很是彻底的,收入自己门下的可能性约等于零。对此他见惯不怪。
老天师的那一场镇压,其实对他来说也是蛮痛的,只不过是在侵占信仰牧场方面。
毕竟作为现在这个状态的路博文,只要世界上有任何一个人依旧信仰着他,他就不会消灭。
任何信仰他的人呼其名字,他都能感应得到自己的门徒在遭受了什么。他为此还创造出一个分身去帮助自己的门徒。
所以老天师砸下来的那一刻,路博文已经被压在下面了,只不过还有人信仰着他,他随时可以在那个人面前复活出来。
老天师也知道自己杀不死他,所以砸下来一大片国土,把路博文的信仰牧场也咬掉了一部分。
今天感应到了在自己的牧场范围有赵云钦的存在,他怎么会轻易放过他呢?
......
梁城随着赵云钦的潜逃,这个局势更改也告了一个段落。
不过严格来说,边关那一战国运和特遣队都损失了不少,所以梁城这边也是勉强能够镇压。
邯州,六鸣寺。
“居士,该出发了!”
浩善的催促没有让苏锦妍停下了颂经的声音。
她虔诚的把最后的经文诵读完,起身合手行礼。
“阿弥陀佛。信女这就动身。”
苏锦妍眼睛里一片清澈,没有多余的杂质,缓缓而下的身影渐行渐远,在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年长的老和尚。
浩善的眼皮也垂下,默然了起来。一盘的浩涩是看不下去了。
“师兄,你确定这没关系吗?你直接把她度化了。”
“阿弥陀佛,师叔不会怪我的。”
“我师傅都叛逃了,他当然不会怪你。可我不是这个问题啊。你忘了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浩涩对于这个叛徒师傅必登,表示这家伙一点都不讲义气,好言好语把自己骗进来以后自己一个人跑了是什么意思?
“......可我佛门也要整一条活路呀!等了多少年?再眼看他国运昌盛下去,还得等多少年?”
浩善的眼光莫名,微微透露着许些精芒。
浩涩使劲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他还是不太习惯这手感。
“我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你有跟师爷讲过吗?”
“没有。”
“......”
浩涩的言语突然变得有点苍白,敢情你是自己一个人打算这么干的呀?
“你可真是我的偶像,从今天开始,我要向你学习。如果你没事的话。”
“......”
浩善把一个爆栗敲在了他脑门上,略微掂量了一下手感以后,感觉好像没以前顺手了,是因为长高了的原因吗?
“你这是什么话?有你这样说师兄的吗?罚你去听师爷讲经。”
......
苏锦妍顺着山路缓缓的向下走,路过因为想要调戏妇女,又被揍了一顿的流浪汉住的烂尾楼,经过曾经五脏俱全,现在却已经残破不堪的铁匠铺,见过很珍惜地吸着红双喜,身上邋里邋遢的汉子,踏上了回三十里镇的路程。
她仿佛肩带着这使命一般,步伐坚定,目光平静。
三十里镇是一个帮亲不帮理的地方,这么多年来,也没见有哪个人被大家所信服。因为你只要有一点关联,到在别人眼里,就察觉你这个人会有失偏颇。
所以没有人能在这里说上一句公道话。可是苏锦妍不一样。
无论她家的孩子有什么不对,你找上门去,被打的最惨那个一定是小泽。
简单来说,就是任何一件事情,只要是告状,无论谁对谁错,她永远都是先把自己的孩子打一顿,然后再出来给你讲道理。
通常你看完他打孩子以后,你就会觉得,这道理讲不讲也无所谓了。
毕竟谁家打孩子是用铁柱,粗木棒这种兵器然后往自己孩子腿上招呼?
我只是来讨一个说法,你打算拿条人腿来给我交代?
所以啊,对这个女人,镇子上很多人都服气,今天她回来了,跟镇子上的人说找到了一个好神,很灵的,只要拜的多,就得到保佑。
落后的地方必然伴随着封建,所以呀,三十里镇上面的金色国运变得更加恢弘,庄严,肃立,威武。
可就是和别的国运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