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冰清—刘德华,一连数十日不见阮若弱的踪影,实在是急得不行,仿佛是跟党组织失去了联系的地下党员,只觉前景飘摇步步维艰心急如焚,不得不别别扭扭对阮若龙使出“美人计”,“阮郎,”嗲着声音唤,唤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实在很想念三小姐,你帮帮奴家与她见上一面吧。”说到“奴家”两个字时,别扭的几乎没咬下自己的舌头来。
“阮郎”二字,“水冰清”不唤久矣,忽然如此娇嗲嗲地唤出来,阮若龙只觉东西南北都辨不清了,心花怒放之余,自然是满口应承:“冰清,你放心,今晚上我一定把三妹妹带出府来。”要把阮若弱带出府,走明路是不行了,只有偷溜出去,于是趁着夜色漆黑,阮若龙带着阮若弱自后门开溜,一路疾奔花月楼。
水冰清一见着阮若弱,激动地跟失散多年的姐妹重逢似的,一把拽住手不肯放:“可算见着你了,可算见着你了,可算见着你了……”惯例把阮若龙打发出去,两人开始详谈。
“你的舞练得如何?算日子,王妃的寿筵可是为期不远了。”阮若弱开门见山就问起交待她的任务来。
“你只管放心,我这十来天可不是闲着的,天天都在练舞,真在王妃的寿筵上跳起来,绝对让人眼前一亮。不信我现在就跳给你看看。”水冰清夸下海口。
“好哇!你跳几下我瞧瞧。”阮若弱兴致勃勃。
水冰清于是毫不含糊地当场给阮若弱示范了一下她突击加强的舞蹈功力,自己哼着曲子给自己伴奏,边唱边跳,她本人对于这个成绩是相当满意的,想像中阮若弱应该也会认可她的表现,奇怪的是,阮若弱看她跳着跳着,却眉头紧蹙起来。
水冰清跳不下去了:“你怎么回事?我能练成这效果不容易,你不夸上两句,也不要摆出这副样子来打击我好不好?”
“凭良心说,你能跳成这样确实很不错。但是……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阮若弱盯着她往死里看。
水冰清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哪里不对劲了?”
“一时说不上来,让我好好想想。”阮若弱盯着她眼睛都不眨,半晌后,她猛地站起来,“我明白了!这个舞蹈还有一个关键地方要完善,否则你跳出来就是走了味儿了。”
“什么地方?”水冰清不明就里的问道。
“附耳过来。”阮若弱笑着朝她勾勾食指。
于是水冰清把耳朵凑过去,听她细细讲了半天,听得眉开眼笑:“是呀是呀是呀是呀……”一迭声的赞同不已,“你想得太周到了,就按你说的办,那样我绝对可以跳得更好,可以超正常高水平发挥。”
静安王府。王妃寿筵正日。
是场盛宴。王府内张灯结彩,长安城的皇亲国戚达官贵人,把偌大的王府宴客厅装了一个满满当当,处处可见衣香鬓影、可闻笑语欢声,正厅外的南面搭了舞台,戏舞百技并作,你方唱罢我登场,轮流为王妃贺寿。
水冰清一再要求阮若弱跟着来当定心丸,而阮若弱也确实很想跟着来见见世面,看看王府的气派和寿筵的排场,于是阮若龙冒着被发现的风险,青天白日里就带她从后门溜出来,送到花月楼,打扮成水冰清的小丫头,跟着一块入了王府。
寿筵过半,一曲《贺芳辰》奏响,乐队里的歌女用响遏行云横碧落的歌喉,和着乐曲,唱出祝寿祝酒的贺辞。后台上的阮若弱问起水冰清来:“下一个节目就是你了,紧张不紧张?”
水冰清胸膛一挺:“我紧张什么呀!大场面我又不是没见过,别忘了,二十一世纪里,我也算是个豪门子弟来着,我家里整日都是‘谈笑皆权贵,往来无布衣’。”
阮若弱失笑:“是呀是呀,我倒把这出忘了,刘大少,待会就看你的超正常高水平发挥了。”
“你就等着看我技惊四座吧。”水冰清信心满满。
歌唱节目完毕,水冰清的个人独舞登场,她一亮相,就是挑帘红满堂彩,因为形象实在太过新鲜别致,身穿翻领窄袖长袍,头戴幞头,腰束金带,足蹬皮靴,通身男装打扮,容貌却清艳秀雅,竟是一位男装丽人闪亮登场。在一片雷鸣般的喝采声中,受过她一番“培训”的鼓师,不失时机地把手里那面鼓敲打出如同黑人爵士乐的鼓声,水冰清押韵着鼓声,边跳边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