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檀询问地看了顾清一眼。
【停车，还是直接走？】
顾清点了点头，明知故问：“怎么了，田队长还有事？”
车子停下来，田磊走到车窗边。
“你们有明确的目的地了吗？”
“田队长有建议？”
“我可以给你们提供如今城区里比较容易进出的地方，相对的，你们帮我们带点药品回来，怎么样？”
顾清跟许檀对视了一眼。
“药品？”
“对，疗养院现在医药紧缺，加之丧尸横行，药厂已经没法送货了，队伍里异能者有限，都派去灭丧尸了，抽不出人手进城。很多兄弟受了伤，都没药治伤。”
顾清想了想，问：“是你们联系好药厂，让我们帮忙带回来，还是想让我们帮你们去找药？”
“药厂已经联系不上了，我想让你们帮找药。刚好许医生跟你同行，他能看懂那些药。”
许檀问：“你们缺什么药？”
“你们愿意帮忙？”田磊大喜。
许檀看向顾清，等她拿主意。
“可以帮，但是我有个条件。”顾清说。
“你说。”田磊脸上的笑收敛了。
“上次我们得到的壳子，还需要一些内里的填充物。”顾清笑眯眯说。
田磊面无表情看着她。
【头疼，这个女人竟然想要子弹。】
“这个我没法给你，我们自己也很缺。上次给你壳子，已经让我背锅了，要不是现在人手紧缺，你都见不到我。”
田磊小眼神幽怨极了。
顾清就像一个不懂体贴的渣男，提了过分的要求。
受不了，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做出这种表情，顾清立即改口：
“唉，没办法了，那就给我个通行证吧，就是一出示，你们就会让我出去的那种，回来也能让我插队检查，走走特殊通道。”
“我以后肯定经常出门，每次搞临时的也太麻烦了。”
“这个……”田磊迟疑了。
相对前面那个要求，这个简单多了，也算不上过分。
“相对的，若是你们以后还需要我顺带找点药品啊，也是可以的。”
这就相当于用一张门票，请了个异能者外援啊。
这么便宜的事，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末世的不尊重。
“我觉得可以，但需要向上级报告。”
“去吧，给你十分钟报告，顺便需要什么药品整理个清单过来。”
田磊立即打电话报告去了。
许檀看向顾清，问：“你今天怎么转性了？”
“怎么说？”顾清问。
“你今天的报价，按照你以往的溢价率来说，太低了。”许檀摇着头说，“低到我都不习惯了。”
顾清：……
“先提的条件他不答应，没办法啊。”
“你明明是冲着通行证，才提的前一个条件。你不用特殊手段，他不可能答应前一个条件的。”
“咦？你今天怎么转性了？”
“嗯？”许檀不解。
“变聪明了诶，”顾清目露赞许，“果然是近朱者赤，我的聪明果然是会传染的。”
“……”许檀将头转朝另一边，哼了一声。
【这个女人，太自恋了吧！】
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毕竟吃过300块的白粥，交过10万的入伙费，不得不变聪明。”
“哈哈哈哈哈。”顾清大声笑了起来。
苏恒问：“什么好笑的事，说给我听听。”
“不许说。”许檀黑着脸。
“诶？说说嘛。”
许檀紧闭着嘴，苏恒撒着娇。车里正闹着，田磊回来了。
“我们领导同意了，等你回来，就可以给你通行证。”田磊说着拿出手机，“加个好友吧，等何医生将药品清单发过来，我发给你。”
“行，那我们就先出发了。”
加上好友，顾清一行人就下了山。
开出白山范围，丧尸渐渐多了起来。从一开始偶尔一两只，一会儿就遇到一个，到后来，一大群丧尸跟在他们车后奔跑。
好在他们足够快，丧尸根本追不上。
跟之前开没改装过的小货车不同，这次的越野是专门改装过的，非常结实，遇到一两只丧尸挡路，顾清都懒得让它们走开，直接撞过去，就当是帮警卫队灭丧尸了。
渐渐的，他们开得越来越慢。
路况变得非常糟糕。
跟上次他们回白山不同。这次的路上不止路边有抛锚的车，还有不少尸体在挡路。
能开过去的，都碾压着开过去了。
但现在，他们眼前，出现了一堵人尸墙。不止丧尸的尸体堆了得一人多高，根本看不清路另一边的情况，还到处是断裂的四肢，烧焦的丧尸头，滚得到处都是。
“有人在这里大屠杀丧尸啊？”顾清问。
“看着像。”
“但我没感应到人类，人大约已经走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苏恒透过后窗，看着后面。
追着他们来的丧尸大部队越来越近，他几乎可以看清他们狰狞的面孔了。苏恒目露惊恐，声音都在抖：“他们追上来了。”
“来了才好呢，我们缺少人手。”
顾清从包里摸出骇人鬼面戴上，说：“我们坐在车上，锁好门窗。没有觉醒异能的普通人，哪怕接触到一丁点丧尸，都有感染丧尸病毒的风险。”
“空调要不要关了？”郑斌问。
“你想中暑？”顾清奇怪问。
“空气跟外面相通。”
“丧尸并不呼吸。”顾清说，“所以丧尸病毒并不通过空气传播，只通过血液。”
“你怎么知道？”苏恒奇怪问，
许檀：“丧尸出现的第一天，我们就解剖了两具，这些情况在最开始就弄清了。”
郑斌还想问什么，但接下来的景象让他闭了嘴。
追着他们而来的丧尸完全无视了他们。就像溪水遇到了障碍自动分流了一样，丧尸们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冲尸体墙。
就在他以为会被丧尸淹没时，奇怪的事发生了。
丧尸们一人一具尸体，将挡路的尸体墙，清理到了路边。有些甚至丢到了路外面。
有的丧尸看起来比较瘦小，没办法抬起一尸体，还会有别的丧尸搭把手，帮他抬。
他们像人类一样分工合作。
就像他们活着一样。
“是你在控制它们？”郑斌惊疑不定。
“是啊，很惊讶？”顾清的声音从副驾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