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莫云
木扬上了屋顶之后便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司葵的身边,抬眼看了司葵手边那一坛子酒,观察到她好像不是很介意的样子,便抬手接过灌了一口,继而没话找话的道:“你刚才给我的那瓶子药很好用,我很喜欢,谢谢。”
司葵轻飘飘的转头看了他一眼,一点都不客气的道:“那药效虽然好,但不足之处就是有些黏糊,你要是用了就不会这么自如的爬上来了,起码也要在卧房里头洗个澡再出来。”后面半句话没有说,洗澡的话可就不会这么快出现在她的跟前了。
木扬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半响后,又舔着脸道:“这不是不舍得用吗?”他这话一出,两个人都微微有些怔然,实在是,对于一个刚刚认识的女子,说这样的话也太过轻佻了一些。
司葵冷飕飕的看着他,几乎下一秒便会直接把他踹翻下去,他着急忙慌的解释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那药看起来就珍贵,我得好好的珍藏着才行。”顿了顿,又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我还未问姑娘,姑娘姓甚名谁?为何会来我们这苗疆王府?”
他的解释太过于敷衍,司葵冷冷的笑了一声后看在他是苗疆王府里头的世子爷这份上,才淡淡的回答道:“司葵,跟着主子和夫人过来的。”顿了顿,倒是一点都不避讳的道:“我家主子的封喻川,夫人是林归晚,那小破孩子叫阿若,我家夫人的妹妹。”
木扬自然是知道封喻川和林归晚的身份的,但知道却也不会说破,彼此心知肚明便可以了,又为什么要说出来破坏感情呢?他微微一笑,继而道:“原来是喻公子和喻夫人的人啊,怪不得姑娘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英姿。”
司葵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做事是不想说话了,但木扬却觉得她冷着一张脸的模样格外好看,不由自主的便要逗弄一番,或者说是让彼此接近一些,便道:“方才我和喻夫人在小花园里头谈论音律,喻夫人看起来是个懂行的,也不知道司葵姑娘你需不需要在下为你吹奏一曲?”
司葵在百花楼里待过一阵子,自然是懂得些音律的,但她又不想要打理面前这个男人,便只是淡淡的道:“不喜欢,也不想听。”
木扬一怔,再接再厉的道:“刚才看姑娘对蛊虫好像颇有几分兴趣的模样,要不在下给姑娘见一见蛊虫?”
她心里一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模样,比刚才更加冷淡的道:“没兴趣也没心情。”
木扬一点都没有被她的冷淡击倒,看她没有赶自己走,反倒更加得寸进尺了一些,舔着脸的和她说话,虽然到头来得到的回答永远都只有那一星半点的答案,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便是决定特别的满足。
彼时,封喻川和林归晚已经用完午膳回到了客栈,刚刚才打开卧房的门,林归晚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正中央的启月和雪焉,而启月和雪焉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俨然就是刚才的店小二。
她微微一怔,便看到店小二直直的跪在了他们跟前,然后笑着道:“莫云参见主子,拜见夫人。”顿了顿,又道:“云掌柜这些天去外地进货了,属下已经传信给他了,想必不日便会回来。”
林归晚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间酒楼是封喻川的啊,怪不得她明明想要吃街边的小店,他却带着他去了酒楼,她抬眼撇了身边的男人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却很是明显。
封喻川有些无奈,原本想着要给她一个惊喜,现在看来好像有些适得其反,也是,就一个小破酒楼而已,算是什么惊喜呢?他讨好的握了她的手,一边牵着她往不远处的桌旁走去,一边道:“跪什么跪?快些起来,坐着说话吧。”
林归晚不会在外人面前落他的面子,顺从的跟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对着莫云便道:“云掌柜去哪里进货了?要是太急的话便不用催着他回来。”顿了顿,又问道:“你们在苗疆待了这般多年,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莫云也不客气,启月她们在一旁坐下,他便也跟着在一旁坐下,也许是当店小二当久了,脸上永远都是笑眯眯的神情,笑得一脸的傻样,道:“事情不忙,只是云掌柜嫌弃这苗疆没什么大事,所以才出门走一趟的,主子您不先传个信来,您要是传个信来说您要过来的话,云掌柜他一定是不会离开的。”
说罢,他脸上的神情又正经了一些,连忙回答下一个问题:“近来苗疆是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的,苗疆王很安静,王府里的那个世子看起来也是一个只会玩闹的,每天除了弹琴唱歌就是找舞姬来跳舞。”
顿了顿,她又道:“还有那个木依小姐,在苗疆王府管理的地界里张扬跋扈惯了,整个城的人一提起来恨不得绕道走,至于苗疆王……”他的神色正经了很多,连嘴角的那抹笑容也敛了起来,压低了声音道:“完全看不出来,虽然这些年来苗疆王没有什么大动静,但是我总是感觉他暗地里哟学动作,只是怎么查都查不出来。”
封喻川听了这些话后倒是也没有说什么,要是这么容易就能够查出来的话,那苗疆王也没哟资格和他合作。
他嘴角勾出一抹笑来,然后道:“无碍,现在你们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护好归晚,至于苗疆王府里的那些事情,就由司葵和阿若去查探就可以了。”
莫云没有说什么,司葵他认识,不过虽然没有听说过阿若,但想来能够和司葵一起合作,应该也算的上个好的暗卫了,想到这些,他不由得便放下心来,心想自家的夫人长得这般好看,当真是要好好的保护起来才可以的。
封喻川又嘱咐了莫云几句话后,一行三个人便告退了,而卧房的门刚刚关上,林归晚便立马伸手揪了一下封喻川的耳朵,继而又笑眯眯的道:“这就是惊喜?你什么时候在苗疆有人的?为什么我不知道?也没有见过你传递消息。”
她跟在封喻川身边这么长一段时间,确实从来没有听过他说他在苗疆有人,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砸自己的面前传递过消息,思及此,便当真是有些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