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能从他们模糊的记忆里，提取到大致的信息。”傅谖的话多少让卿文虚觉得有些宽慰。
卿文虚和陆守一将艾佛兰的意识里得到的信息封存，通过秘密渠道传输给了联盟卫士的负责人。
让方觐宇带着着人即刻赶往这几个地点，还有这些坐标的相似处去看一下。
陆守一圈出来了好几个地点，都是艾佛兰意识里透露出来的。
息绣看着陆守一处理数据的速度，被老将的干脆和博学折服。
果然是能坐上第一军校校长位置的人，他的实力，隐藏在那张慈祥的笑脸之下。
陆守一做完这一次，甩了甩手，“久了不活动，感觉手速慢很多。”
卿文虚知道老友的性子，现在看着慈祥，年轻时，可是说多跳脱就有多跳脱。
“你这宝刀久未出鞘，生疏了。”卿文虚的话让陆守一有些不好意思。
“当着晚辈的面，给我留点面子哈。”陆守一看了看自己曾经的学生，发现她真的很沉着。
虽然没带过她，但是他脸厚，第一军校走出去的娃娃，他都算是他的学生。
“行。”卿文虚很给陆守一面子。
其实他也怕话多了被息绣看出自己的真实性格。
在未来孙媳妇面前，他还是打算做个德高望重又慈爱的长辈的。
不能让晚辈看到自己逗逼的一面，要不然，以后该怎么和晚辈相处。
陆守一也瞬间明白了老友的想法，干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息绣，这个艾佛兰不是真正的吧？”
“应该不是，我和她战斗的时候，她说我杀了她的孩子。”息绣如实说到。
将艾佛兰说这话的语气再回想了一遍，确定不是自己幻听。
陆守一挑眉，她的孩子？
息绣将自己和陈玉宗的战斗简单说了，以陆守一的渊博，他对陈玉宗应该有很深的印象。
“陈玉宗是她和秦鸿钧的孩子？”陆守一惊讶地问。
“是，艾佛兰的实力和天赋都很高，而且，她和陈玉宗都有备份意识。”虽然不会同步，但是这种杀不完的感觉，真的会让人怀疑人生。
在以后的战场上，息绣有可能还会遇到很多个陈玉宗，很多个艾佛兰。
“你们猜，真的那个艾佛兰知道这件事吗？”陆守一的话，卿文虚和息绣他们都听到了。
联盟没有追查到相关数据，所以褚旭良他们都不清楚真的那个艾佛兰目前在哪里。
“可能知道，要不然她怎么会出现在虚拟网里。”卿文虚不认为在这件事里，真的那个就是无辜的。
因为，这两个艾佛兰显然是一同活动的，还各自分好了位置。
分工合作。
褚旭良还有其他几个都说了自己的看法，大家不约而同的，都认为这两个艾佛兰知道彼此。
但是，真的那个现在在哪里？
虚拟网里的踪迹，被清理得很干净，找不到他们进来的位置。
自然就无法找到她现在在哪里，联盟已经分散了力量，前往秦剑给出的坐标。
希望多少能有些抚慰人心的消息传回来吧。
几个长辈毫不避讳，在息绣和阿羡的面前谈论着可以算是机密的事。
他们认为，联盟的未来要由年轻这比守护，让他们多知道些信息总不会有错。
息绣和阿羡都听得很认真。
他们在某些方面其实还是欠缺的，需要学习进步。
褚旭良和卿文虚将艾佛兰的意识数据又过了好几遍，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
在第五遍的时候，褚旭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
他立刻指了出来：“文虚，你看看这里，如果把这段数据还原成画面，会怎样？”
卿文虚将身子探出去，凑近了仔细看，没一会，“咦，这里有古怪，我们试一下。”
还没说完他的手指就开始了动作，将数据导入他的终端，弹出光屏和虚拟键盘。
他只用了五分钟，就把这段意识的模型做好了，画面立刻呈现在了光屏上。
息绣和阿羡屏声静气。
这个画面看起来，很奇特。
是一座房子。
画面是白日，光线灿白。
所以，这个地方不会是在恒星能照耀到的位置。
是某个偏远的星球，只能靠人造光度日。
人造光就是灿白灿白的。
照在身上虽然也能感觉到温暖，可是，这种光和恒星的光有本质区别。
给人的温暖也不同。
恒星的光自然，能让人感觉到生命的跃动。
人造光，是灿白，沉寂，没有波动的。
然后，他们看到了很多的孩子，他们手中拿着“玩具”。
面容各异。
都很漂亮精致。
种族也不同。
基本上都是天赋好的种族。
除了没有安维尔和缪润鱼人外，这个房子的草地上，可以说集齐了联盟的所有智慧生物。
他们你追我打，像是在玩耍。
没一会，这个画面就转变了。
非常突兀。
因为，这些孩子不是在玩耍，他们手上的也不是玩具。
而是，武器。
他们在互相追逐不假。
却是在杀人。
场面变得混乱。
这些孩子逮到谁就刺一刀。
被杀死的孩子脸上是恐惧。
没死的，则是一种劫后余生的欢喜。
然后，活着的孩子蹦蹦跳跳去了一个面容模糊的人面前。
息绣猜测，这个面容模糊的人，就是艾佛兰的前身本尊。
一般人在意识里，对自己的样貌记忆都是不太清晰的。
卿文虚和褚旭良看着这个画面，对这个艾佛兰的真实身份有了新的认知。
“她是在训练战士。”陆守一接管教育多年，对这种行为最熟悉，只不过他不认同这种方式。
这种方式，或许能得到最心狠手辣的死士，却得不到一个强大的战士。
在后面的路上，一个人能否走到更高的位置，心境最重要。
这样的人背负了太多的命债，不可能顺利突破。
精神力会形成一层看不到的壁垒，最终会止步于宗师境之外。
所以，联盟早就不会再选择这样的训练方法了。
就算练，也是让自家的子弟和战斗机器人打。
“这种方法太极端了，而且得到的优秀战士数量，太少。”卿文虚听说过这样的训练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