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彻地般的光华,在下一刻宛若银河滔滔,自九天垂落无边星光。
顺溪汇成了一条由星光铺成的无边瀑布,或是宏大星道长河。
而在此时,露珠之上也有七彩光辉升腾,连成了一片浩瀚的七彩光幕。
旋即光幕上涨,直接与星光长河衔接在了一片。
此时此刻,是真的一幕上接天宇群星,下联天海虚空的通天彻地模样。
男子也是直接被护在了其中。
“嘶……”成海看到这一幕,倒抽口凉气,心中卧槽不已。
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样的底牌。
虽然看不明白作用,但它也知道这玩意决计不是个普通的。
功能恐怕是有滔天威力,不然对方也不可能在此时作为依仗拿出来了。
说不得就是什么能翻盘的玩意。
想至此,成海打起精神。
“也不排除是什么接引天光七斗之力,强行跑路的底牌。”它如此猜测。
“然而不管是啥,我都得好生注意,否则煮熟的鸭子飞了,或是被淋死的蛇给反扑了,那都不好看。。
成海没想过多,现在也不允许想过多。
它看了眼,那条星光荟聚城的长河,趁它思索的片刻,俨然快要将男子带走了。
“果然是加快跑路的底牌啊,看来不是翻盘来揍我的,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这也才几毫秒时间吧,就跑那么远了。”
成海一边用没有啥情绪波动的语气,说出这样吐槽的话语。
一边一个念头过去,操控着残月向星光略去。
煮熟的鸭子,怎么可能还让他飞的道理。
随着成海的念头下去,一道道清寒的气息缓缓自残月之上弥漫开来。
开始笼罩向那条迅速朝着远方奔腾跑路的星河。
如丝如缕般的寒气,一点点融入了星光长河,试图将之纠缠崩碎。
然而,这分化成丝丝缕缕融入星光内的清寒气息,却似融了个空。
仿佛不存此处一般,就如水中月,镜中花,气息融入却毫无实感。
那真就是,除了一个影,啥都没碰到。
“啥!这也行?这是比我还要不讲道理啊!”成海更卧槽了,它根本看不出那玩意是啥个原理作用。
连着又试了几种手段,却仍然对那玩意无任何实感,就跟不存在似的。
只能眼睁睁的看到那条长河,越发的远去,男子也是被裹挟着越发地飘渺。
“这回,脸是真的被打肿了,不过话说回来,这玩意无法接触,那那人又是咋个接触法的啊?”成海摇了摇头,只能将这疑惑放下。
对方能用,必然是有办法的。
可能那玩意也不是无法接触,只是自己无法接触而已。
煮熟的鸭子,这回倒真的飞了。
成海感觉自己的脸有点肿。
不过也没啥办法。
“肿就肿吧,反正我不要脸。”成海满不在意的如此小声了一句。
转而看向另外两人。
此时,神将那边也已差不多落幕。
长河大段大段的崩碎,神将法相自爆。
最终,神将被成海以果挟着万千剑气,来了一发万剑归宗。
直接将对方神体搅了个粉碎,当场来了一波羽化飞仙没了。
而那个老头。
它微微侧目一瞥。
这老头的实力倒是有些令它意外。
最后那一下,老头一拂尘,便把九龙虚影给打散了。
鞭子也是紧随着断成了三四节,落入了海中。
当然,老头也是没吃到多少好果子。
雪白的发丝凌乱飞扬,衣袍也有数处破了口子。
就连那把拂尘,都被最后的碰撞碎成了两节。
看见成海望过来,老者不由得退后了几步,面色严峻。
成海的实力也是令这老者大骇不已。
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手上那只剩下半截杆子的拂尘,不禁又是深深吸了口气。
这把拂尘可不是普通的法器,而是一柄正儿八经的仙器,并且是偏上乘的那种。
用来制作的材质自然不凡,坚硬程度也非普通仙人持有的仙器可比。
可是就是这般材质不凡,坚硬无比的法宝,居然断了。
还是被一个人随手丢出来的一把鞭子给打断的,尽管对方的鞭子也断了就是了。
老者自任,在老牌仙中,自己的实力也当属上等行列。
然而却是在三打一的情况下,但仍落了个一死一伤一逃的下场。
见到成海这般实力,他心中也已是有了退意。
又撤开了一段距离,他微微拱手笑道:“道友,恕老朽家中有事,不好奉陪,这便先告退一步了,来日若有缘,定邀道友入我道场一叙!”老者话语笑眯眯的,全然没有方才与成海大战过的模样。
说完这番话,他将手中断裂的半截拂尘一甩。
霎时间,此前不知被崩断飞到哪个旮旯的另外半截浮沉瞬间冒了出来。
下一刻,一道尖利的破空声刹那响彻。
只见,刚刚还在远空上的另半截拂尘,却是在这一眨眼间,便已飞回了老者的身前,与那半截拂尘相对。
再一个眨眼,老者手上的那半截……啊不,应该说是已经赫然恢复成原貌的拂尘被他毫不犹豫的抛起。
紧接着,老者又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面印有朵朵祥云缭绕仙山之景的令牌。
老者将这面其上时而见丝缕白金光华流转的令牌高高抛向了空中。
空出来的双手,则是猛然抬起,迅速掐出了一道道繁复的诀印。
被高抛于虚空处的令牌受到这些诀印,豁然碰撞在了旁边飘浮的拂尘之上。
碰撞的一瞬,一道强烈的白光径直自二者碰撞的中心炸开。
老者瞬间便被白光所笼罩覆盖。
下一瞬,成海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听嗖的一声,白光远遁。
“草……”成海爆了句粗口,不禁怒骂:“这一个个的,怎么都搁这跟我耍底牌啊!打不过就跑,而且我他喵的还抓不住!!”成海有些绷不住。
“合着就欺负我这人老实没底牌呗!”说完,成海自己都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四周。
见没啥玩意,不禁默默松了口气。
然后,然后又继续在心中骂了起来,以发泄自己极其不爽地心情。
这下子,它是真的有些被破防了。
就跟有十万头羊驼,自它心尖上狂奔而过,那叫一个堵得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