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月色下，幽蓝色魂种和点点星光糅杂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哪个是天，哪个是水。
不过还好，韩泽有热成像夜视仪。
而且他这个热成像夜视仪还不是一般普通产品，而是霉军最新型的GpNVG-18四目全景热成像夜视仪，张铁山帮他从欧洲那边搞过来的。
与一般单兵热成像夜视仪相比，GpNVG克服了视角狭窄的问题，几乎没有死角，光电增益最大可达倍，可以在近乎黑暗的环境下进行观察。
侦测距离可以达到惊人的1300米，而识别距离也可以达到330米。
另外，内装四节高能锂电池，可以提供长达六个小时的续航。
GpNVG是现实世界目前最先进的单兵夜视仪之一，所以价格也相当昂贵，官方售价高达美刀，虽然他这个是二手的，但是也花了美刀。
韩泽头戴四目全景热成像夜视仪，手持m249班用机枪，来到了楼船前甲板上。
“韩公子，在右前方大概一里地左右。”
韩泽顺着詹长顺手指的方向看去，大江北面大概1000米左右，有一艘比楼船小一半的渔船，游筏在江心。
不仅如此，还有一艘身长体直的“鸟船”，趁着夜色，朝着楼船这边迎面而来，小船甲板上坐了六个人，在夜视仪下面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还没有到能识别脸部特征的程度。
“哈哈哈……”
韩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
此前他虽然试用过热成像夜视仪，也感觉非常牛逼，但是因为没有合适的应用场景，所以觉得派不上什么大的用场。
可是今天晚上才发现，这个四目全景热成像夜视仪是多么吊炸天的存在。
这样一个冷兵器时代里面，完全就是降维打击！
“吗的，这下看你们怎么死！”
韩泽原本还担心船被凿穿呢，这下一点也不慌张了，他让舵工转向东南方，朝着小船驶去。
然后他飞快的来到船舱下面，这里有一个小的了望窗，这里距离水面只有三米高。
“向右转！”
“再转两米……”
韩泽把转向的距离告诉詹长顺，然后詹长顺再用专业术语向舵工水手传达他的意思。
众人密切配合。
大概五分钟后，那艘装载着6个水鬼的小船，已经距离他不到30米了。
可能是担心距离过近被发现，6个原本蹲在船头的水鬼，开始起身准备下水了。
下一秒。
韩泽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
子弹夹杂着曳光弹，朝着江面上的小船射去。
30米的距离下，而且船上人员还比较集中，可以想象是什么结果，当场有两个水鬼被机枪子弹命中，热成像夜视仪下，他们的胸口流出了明亮的液体，应该是鲜血。
船上的人纷纷跳进江里。
韩泽却并没打算放过他们，扣动扳机，又是一梭子子弹射过去。
瞬间又打死一个。
原本6个水鬼，一下子被干掉3个。
运载水鬼的小船掉头准备逃跑。
“哼，想跑？迟了！”韩泽对着小船又是一梭子子弹。
水花四溅，木屑横飞。
子弹轻而易举便撕碎了鸟船的船板，江水汩汩的流入了小船里面。
船上的船夫，试图用东西堵塞漏洞，奈何洞口太大，转眼间小船便沉没了，船夫在水里面拼命挣扎。
韩泽随即对着江面上背着工具，朝着楼船泅渡的水鬼点射。
“哒…哒哒……”
连续点射了七八颗子弹后，又打死一个。
剩下两个水鬼，躲在水里面不敢冒头。
韩泽命令詹长顺全速前进，很快便把两个水鬼甩在了后面。
当两个心有余悸的水鬼从江面上探出头的事后，楼船已经距离他们100多米远了。
不过他们的噩运还没有结束，血腥味引来了大量的食人鱼，不仅疯狂争抢死掉的水鬼尸体，甚至有食人鱼攻击两名活着的水鬼。
热成像夜视仪里面，江水里面的两名水鬼，很快便被吞噬掉了。
韩泽这下彻底放心了。
楼船很快便与那艘可疑的渔船并列了，但是渔船静悄悄的停在那里，没有一丝动静。
船上面也没有人，看样子都躲在船舱里面。
韩泽让楼船靠近过去，大概距离十几二十米的时候，对着渔船吃水部位扣动了扳机。
在班用机枪的扫射下，船体坚固的木板很快被打穿了，江水咕嘟咕嘟涌入船里面。
眼看着渔船慢慢开始倾斜，韩泽才满意的离开。
接下他哪也没去，头戴四目全景热成像夜视仪，盘腿坐在楼船前甲板的侧边上，这里不仅能看到前面江面上的情况，也能看到船后面的情况。
当然，虽然电池能连续工作6个小时，但目前的情况他无法停船回到现实世界充电，所以只能每隔半个小时开机扫描一下江面。
他吞了一粒晶丹，一边淬炼窍穴。
这造型，属实是赛博朋克了。
……
宋德飞等人，没有让韩泽等待太久。
凌晨12点半左右，三艘中型快船终于赶过来了。
三个帮派，加起来200多号人，齐刷刷的矗立在甲板上，一声不吭。
朦胧的月色下，看起来十分可怕。
但是韩泽通过全景夜视仪看到这一幕，却莫名的想笑。
“你们他么的，是真得不长记性啊！白天那么惨痛的教训还不够，晚上还敢聚在一起，是嫌我的枪法太烂了吗？”
韩泽趴在楼船尾部的甲板上，架起班用机枪，同时在身上面架了两块厚木板，这样可以有效防止弓箭从天空落下来。
虽然他趴的这个位置，中箭的概率很低，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随着三艘快船迅速靠近，当来到150米左右的时候，韩泽扣下了扳机。
“哒哒哒哒……”
“哒哒哒哒……”
曳光弹下的子弹，跨越江面，眨眼间抵达快船上面。
三艘船上面，绝大多数都是皮膜境的武者，连骨肉境都寥寥无几，这种武者面对现代热兵器，根本毫无抵抗能力。
子弹轻而易举便撕碎了他们的身体，溅起一朵朵的血花。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在寒月下的江面上，传出数里远，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宋德飞他们知道韩泽拥有连续射击火器，但是不清楚热兵器竟然可以射这么远。
他们原本打算等靠近楼船后，用裹着火桐油的弓箭点燃楼船，然后他们则趁着楼船上面忙着救火的时机，趁机上船，这样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楼船了。
至于水鬼，其主要作用还是为了给楼船上的人制造混乱，并没有指望通过水鬼就真得能把楼船给凿穿。
其实这个计划也没有错，错就错在，他们并不清楚这个世界上还有班用机枪这种恐怖的大杀器。
哪怕明知道手下被火器打得七零八落，伤亡惨重，但是没有亲身经历的情况下，对枪依然没有应有的畏惧之心。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不长记性的原因。
在子弹组成的火网无情扫射下，三家帮派组织成员，就像割麦子一样的倒下。
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快快快，快停下……”
宋德飞不断呐喊着。
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大腿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似得，紧跟着整个人猛的一下朝前扑倒。
他惊骇的发现，自己右大腿上面，被火器给炸开一个碗口大的血洞，鲜血从血洞里面汩汩流出来。
宋德飞痛苦之下，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而与此同时，二黑煞帮蝎子堂堂主江泰和霍建忠，以及飞虎帮的帮助云豹，纷纷寻找掩体躲避。
“哒…哒哒……”
在曳光弹下，子弹就像不要钱一样朝着三艘快船扫射过去。
弹夹打完之后，韩泽立刻更换。
快船上的帮派成员被打得血肉横飞，有一些弓箭手试图反击。
但是在弹雨下，也很快被打死打伤。
江泰、云豹以及宋德飞等人，气得牙都快咬碎了，对着楼船破口大骂。
“韩泽你这个王八蛋，太卑鄙了！”
“用火器，算什么英雄好汉？”
“有本事你放下火器，咱们公平的一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