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利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悄悄潜到了门前,突然跳出,看看到底是谁在偷听。
不知谁把灯关上了,整座楼道黑漆漆,瓦利重新按下墙边的开关,楼道里空荡荡,并没有什么可疑的身影。
难道是自己太紧张焦虑,出现了幻听?
回到房间里,白龙皇也说自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瓦利这才意识到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有人在监视着他们!
只是不知道是冲着自己,还是冲着克薇儿来的。
不管怎么,还是小心为妙。瓦利从异空间盒子里,召唤出赤龙帝,请他留在外面,自己跟白龙皇跳进异空间盒子里,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一个小时的交谈,瓦利从白龙皇那里大致了解了海之教皇肖恩,还有他这个畜生外甥摩丹的基本消息。
以现在的实力,跟这两个混蛋交手,无疑是自寻死路,看来报仇的事情,还得往后拖一拖。
回到现实世界,正好赶上布拉西跟他姐姐前来道谢,瓦利没多说什么,给了他们三百多枚金币,又请墨菲联系了一艘船,帮他们逃离英格兰王国。
以摩丹未来教皇的身份,自然不愿让别人知道今天逛红灯区的丑事,为了不让消息泄露出去,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尤菲。
英格兰王国已经不安全了,他们得尽快离开。
临走时,不善言谈的布拉西给瓦利深深鞠了一躬,“今天欠你一个人情,我会还的!”
瓦利送给了他一壶红酒:“再说吧,如果我能活下去的话。”
夜晚,墨菲溜进了学院庄园。
瓦利对着远去的三人挥了挥手,希望这不是最后一次见面吧。
他们很快离开了学院庄园,英格兰皇都河道综合,每家每户门前都用铁链拴着日常出行的船只,墨菲领着两人来到了其中一处院子前。
几人解开铁链,布拉西与尤菲坐上了船。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墨菲问道。
“照顾好姐姐,等拥有了绝对的实力,再回到英格兰杀掉所有欺负姐姐的人。”布拉西望了眼漆黑的夜幕。
“包括教皇的外甥?”墨菲认真瞧着这个少年坚定的眼神。
布拉西握紧了拳头:“连他的教皇舅舅,我也要杀!”
墨菲拍了拍布拉西的肩膀,递给了他一个特殊图案的勋章,上面是一把石锤与圣剑交叉的图案,“拿着它去尼德兰王国的斯坦达城,找一个叫卡普的人,就说是我介绍过去的,自然有人会帮你完成这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布拉西眉头一皱:“你是光明会的人?我在英格兰圣灵顿学院听过这个组织,被教会视为最危险的异教组织,据说每一个光明会的人,生来都背负着原罪,将灵魂出卖给了魔王,这些人死后要下地狱的。”
墨菲哈哈笑道:“你怕了?”
布拉西搂着姐姐尤菲,摇了摇头:“我只是好奇罢了。听说月之教皇海伦娜神秘失踪了,尼德兰王国现在战火纷飞,这些都是你们干的吗?”
墨菲笑而不语,松开了手里的铁链,船只顺着水流,向远处驶去。
夜空出现了一团明亮的圆月,墨菲看了眼手上的机械表。
猎杀教皇,倒计时开始......
墨菲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克薇儿昏睡了整整三天,瓦利也跟着提心吊胆了整整三天。
听白龙皇讲,精灵魔盘在完全成型的阶段,寄主决不可以被干扰。由于还要准备机甲大赛的事情,瓦利没办法抽出时间,每分每刻守在克薇儿身边。
再看看身边这群人,亚瑟安妮就不用提了,玩心太重,把克薇儿交给他们照顾,瓦利一千个不放心。赤龙帝跟莉莎,一个冷冰冰,一个闹腾腾,也不适合照顾病人。
墨菲自打送走布拉西尤菲两人后,一直没回来,天知道这个家伙跑哪去了。
没办法,瓦利只好把克薇儿托付给了羽月。本来她就一直照顾着昏迷中的海伦娜,反正一个也是照顾,两个也是照顾,在瓦利死皮赖脸的哀求下,羽月在房间里又加了张床,算是默许了。
这三天,瓦利白天去修炼御剑术,神龙变,还有格斗术,晚上拖着筋疲力尽的身子,回到羽月房间里,查看克薇儿的身体状况。
实在太累了,瓦利索性拿了个枕头,在房间里打个地铺。
这样晚上要是有什么情况,还能帮着照顾一些。
一晃三天过去了,瓦利睡醒睁开眼,刚好看到克薇儿正蹲在地上,托着香腮,一脸甜蜜的微笑着。
“傻瓜,我们都在一起了,干嘛不到床上歇着去。”克薇儿敲了敲瓦利的脑袋。
重逢后的惊喜,让瓦利忘了要说什么,直接一把搂了过去,傻笑个不停。
“够了,别在我眼前秀恩爱,要亲热到别的房间里去!”羽月刚起床,颇有些生气。
瓦利克薇儿尴尬一笑,相互扶着,离开了羽月的房间。
屋子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羽月心情很是失落,钻到昏睡中海伦娜的被窝里,蜷着身子,把姐姐的胳膊搭在了自己脸上,像个渴望疼爱的小女孩,在无人的角落,做着美梦。
红灯区的事情,并没有因为尤菲的离开而结束。
这几天海之教会派了很多人,来圣灵顿学院开展神学教育。
本来这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这些教会人员,收集了所有来上课学生的自画像,这点不禁让瓦利心生疑惑。
转念一想,倒也不难解释。一定是教会背后的摩丹,想通过这个方式,找到是谁在红灯区偷袭了他。
瓦利当然不会傻到去听这堂课,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就让亚瑟拿着自己的身份卡去旁听,自己则到街上,给了游方诗人不少银币,让他们大肆宣扬摩丹逛红灯区的丑事。
这群人,好听一点叫游方诗人,实际就是一群整日无病呻吟的乞丐,只要给够钱,让他们骂教皇,他们也敢。
毕竟整天灰头土脸,身上常年裹着黑泥,恶臭袭人,骂完之后,随便找个水池,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整个人便如换了张脸,谁能认得出原来的模样呢。
就这样,英格兰皇都的每个角落,都响起了议论摩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