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这种谎话说出去谁信啊?你哥哥是警察署长,我这么不给面子,回头给我穿小鞋咋办?”李睿又是提溜了下手中的烟酒,“再说,我花钱买了礼物,要不吃回些本来,怎么甘心?”
说着,绕开了叶文靖,径直朝楼栋走去。
叶文靖一看那架势,也是知道实在没办法挽回了,就算是自己想用武力逼迫李睿回去,也要有那本事才行啊?无奈之下,也是只好帮他把车泊好,心中直是暗骂。之后,一路追了上去。
刚推开家门的时候,却是见到李睿却是乖乖巧巧的坐在沙发上,一副如虚心好学的学生般,接受着自己嫂子徐文丽那若有若无的盘查。看那模样,好似个愣头青,第一次进女朋友家门般一样,有些腼腆,拘谨,甚至是脸红。
那徐文丽身穿缟素衣裳,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
李睿没想到叶文靖的嫂子这么漂亮,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叶文靖有些摇摇欲坠,李睿的脸皮之厚,她是早就已经见识得不要再见识了,完全是属于那种可以穿着大裤衩和拖鞋去参加上流晚宴主。这世界上哪里还会有他腼腆拘谨事情啊?更何况,他那粗糙和厚到极点脸竟然还会红?叶文靖简直不敢相信,他是暗中花费了多少力气,才让自己的脸红起来。
“嫂子啊,您刚才可是把我吓了一跳?”李睿身子坐的笔直,一本正经的呼了一口气道。
“哦?林坤你说说看,我怎么吓你一跳了?”徐文丽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个传说中,竟然能降服叶文靖的男人。
不错,的确不错,叶文靖还是有些眼光的,比起那些油头粉面的小白脸,徐文丽还是比较喜欢李睿这样刚健硬朗的男人。
“文靖可是从来没有和我说过家里还有个姐姐,我是万万没有想到,嫂子您竟然会这么的年轻漂亮。刚才进来时,差点认错了人,以为文靖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姐姐。”
女人哪个不爱听人夸赞自己年轻漂亮,李睿的话,一时间把徐文丽哄得是眉开眼笑。
“林坤,你可真会哄人开心,我哪里比得上文靖这么年轻的女孩子啊。”
“不对不对,嫂子,您现在看上去至多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可正是女人的黄金年龄啊。啧啧,依我看,文靖可是比你差得远了。等会儿你可要给我介绍下保养秘籍,回头我也年轻一把。”李睿脸不红,气不喘的马屁连连,丝毫没有半点羞耻的觉悟,直听得叶文靖翻着白眼,火冒三丈。
谁料李睿下一句话,却是让她的心头撩火直蹭蹭蹭冒了起来,若非这是在自己家里,说不定就要让他好看好看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李睿的话,让徐文丽有些飘飘然的舒坦,但也感受到了叶文靖的热量了,忙不迭转移话题道:“这都要怪我老公,你说说,哥哥当警察还不够,让妹妹也去当什么警察啊?不说脾气臭烘烘的,连皮肤也晒黑了不少。”
一说她的皮肤黑,叶文靖也是有些自惭形秽,她也是不注重保养,可是经常风吹雨淋的,再好的皮肤也难以保持水润白皙。可是,一想到李睿上次带着一起去吃面的女人,水灵粉嫩,玉洁无暇,一时间,心头有些异样的不舒服。
“嫂子,你不是说不管我当警察的事情了么?怎么现在这个时候又提这事儿?”叶文靖嘟着嘴,将徐文丽从沙发上拽了起来,“你先到厨房帮衬帮衬,我哥一个人忙不过来。”
徐文丽看了叶文靖一眼,又是瞧了眼李睿,顿时掩嘴呵呵笑道:“呵呵,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我公公婆婆都不在身边,我们俩都把她给惯坏了。你瞧瞧,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好好,我这就去厨房。”说罢,起身往厨房走去。
好巧不巧,天空飘起了雪花。雪花飘飘悠悠地落在地上,仿佛给大地盖上了毛毯;落在房屋上,想给房子披上了棉衣;它落在大树上时,想给树穿上了银装;它落在汽车上,好像一层层白奶油。
待得她徐文丽走后,叶文靖才没好气的叉着腰,恼怒道:“某些人脸皮还真厚啊?没几下就连嫂子都叫上了?”
更让叶文靖心中暗恼的是,这家伙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夸嫂子比自己漂亮?难道,自己就真长得那么不堪入目么?
“不叫嫂子叫什么?”李睿以最舒服的姿势靠在了沙发上,很悠闲的点上了一支烟,吞云吐雾,眉头挑起道:“我觉得这个称呼没毛病啊?除非是你自己想歪了。”
一句话,顿时把叶文靖哽了回去,秀目圆睁,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好半晌后,才抱着双手别过头去,娇哼道:“臭流氓,你想得倒是美。”
“美什么美啊?要是真娶了你做老婆,我半夜三更还怕做噩梦被吓醒呢。”李睿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叶文靖,啧啧摇头道:“哎,也不知道将来谁有‘福气’,娶你做老婆。”
话音刚落,叶文靖就脸色气得发白,如只被摸了屁股的母老虎般猛扑了上来,很是老练地双手一把拧住了他的衣襟,凶神恶煞,瞪着对秀目道:“林坤,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姑奶奶我是不是上辈子把你先奸后杀了?这辈子要受你这么多鸟气?”
“呐呐呐,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先把我放开,不放开话,我就要动手啦。”
李睿没想到叶文靖在家里,还如此的暴力,好赖她哥嫂还在厨房里忙活呢,她这就和客人干上了。
但也不好和她硬来,万一一个动静闹腾大了,两个人完全可以在数十秒内将这个客厅拆得七零八落。
“动手就动手,难道姑奶奶我还怕了你?”
叶文靖这段时间本来就是一个火药桶,李睿却是若无其事的将抽了半截的烟头丢了进去,这下,总算爆发了出来。
修长健美的双腿紧紧一夹,重重夹住了他的腰际,以防他用腰力将自己掀翻开来。双臂更是借着上身的力量,将李睿的两条胳膊重重撑压在沙发上。
见偷袭得手,叶文靖不觉微有得意,咬牙道:“你道不道歉?”
李睿没有吭声,屋子里顿时陷入了沉寂。
可以清晰地听到外面的风声,好像一把喇叭,发出“呜,呜”的声音。
窗外那漫天飞舞的雪花,似羽毛、如玉屑,轻轻洒落,它们在天空中翩翩起舞,象烟雾一样轻灵,如柳絮一样轻软,它们那么纯洁,纯洁得晶莹透亮;它们那么轻盈,轻盈得悄无声息。每一片雪花就象一段悠扬、清新的音乐,似一首轻快、和谐的诗歌。
谁想,李睿却既半点没有反抗,也没有半点要道歉的意思。只见他神情有些呆滞,目光有些散乱,口中还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
叶文靖见状,心中不由得一慌,暗忖这李睿不会是身上有什么隐疾,现在发作了起来吧?急忙腾出一只手,在他人中上掐了一把,急声叫道:“喂喂,你没事吧?”
李睿忍不住吞了下口水,喃喃道:“好大。”
“什么好大?”叶文靖一开始有些莫名其妙,然而娇躯骤然紧绷了起来,略一愣神后,脸色忍不住潮红了起来。低头一看,总算发现了李睿那呆滞的目光瞧向了什么方?
今天闲在家中,没去上班,屋里暖气开得又大,自然穿得不多,而她平常喜欢运动,喜欢穿宽松些的衣服,李睿这么半躺在沙发上,从那角度瞧进,一眼就能看个通透。
待得叶文靖略从震撼中回了回神,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双颊红晕一片。长这么大,除了自己老妈外,还没有给任何人敢这么看自己的身子,而李睿这家伙不但在看,而且看得还很开心,丝毫没有因为这种不道德的行为而感到脸红羞愤。
一时间,让她娇躯一阵颤抖,贝齿咬得咯咯直响,坐直了身躯,声调阴寒充满着杀气道:“你这臭流氓,我要杀了……”
叶文靖容色秀丽清冷,双眼如墨玉深潭上寒烟笼罩,透着淡淡的迷茫之意。
李睿注视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她身体一颤,一股异样直蔓延遍了全身。
脑袋中一个念头闪过,这无耻流氓的家伙,现在脑袋里倒底在想些什么龌龊勾当?
屋外那几株松树,苍翠地站在雪地里,随着凛冽的西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好像是有意在蔑视冬天。
每当滴水成冰的时候,冬便化做一场纷纷扬扬的雪,去轻轻搂住庄稼,让它们享受隆冬时节的爱抚和温暖。它毫不留情地冻死危害庄稼的害虫,使农作物安心的成长。
可一旦春意萌动,冬便悄悄地消融自己化为甘泉,无声无息地流入泥土里,让小苗儿尽情允吸。
当春意正浓时,就再也找不到冬的踪迹了。冬天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满园春色,它是无私的。
然而此时此刻,叶文靖的内心却是羞恼交加,硬咬了下舌头,让自己浑身一激灵后,羞愤欲绝的用秀额向李睿脑袋上撞去,被他如此羞辱,索性拼个你死我活倒也痛快。
李睿也是刚刚从镇静失神中回过神来,心中直是感慨不已,有时候老天爷还真是偏心,总是会把许多美好的东西往一个人身上堆砌。忽见得她脑袋突然向自己撞来,也是被吓了一跳。
然而,他的腰际被钳住,发不了力,只能在极端的时间内,通过脖子的扭动和脊椎的弯曲来躲避。
也亏得李睿反应敏捷,紧急关头躲过了叶文靖致命袭击,然而更让他后背汗水淋漓的是,叶文靖同归于尽的一击没有奏效之后,心火哪里消得下去,竟然将脖子扭过来一咬。
这要是给她逮到了脖子,说不定还真敢咬下去。李睿不敢怠慢,也是迅速将头扭了过去,如此一来,除非她能摆脱李睿的控制,否则是无法再用牙齿咬到李睿。
与此同时,腾出了双手,从她腋下插过,紧紧抱住了她后脑勺,轻轻按住了她后脑勺上的两个穴位,防止她失去理智下又干出点什么可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