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鱼……”田小蕊尖叫一声,已经顾不得多想,提了裙摆就冲进了厨房,随即用碗装了半碗水,又跑了出来。
她蹲在地上,手忙脚乱的,就想将这几尾鱼给装进碗中,可鱼太小,又太滑,连捉了几次,都没捉得到。
“让我来。”
没料得,她这么在乎这几尾鱼,李文川跟着蹲下身子,就去帮她捉那仍是在地上摆跳的金鱼。
不知道是鱼离水太久,还是他太过用力,等他将鱼全部捉了放进碗中时,已经有两条鱼一动不动了。
“你故意的,是吗?”她捧了碗,并没有站起身来,只是这么垂着头,问他。
“什么?”李文川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她这意思,是怪他故意将鱼捏死了?
纵算平时在商业竞争中,他铁腕冷血,有些不择手段,但跟这个,没有关系,他还不至于无聊到跟几条鱼过意不去。
“不是。”他站起身来,平静的说了一声。
说罢,他轻抿了唇,不再多言,他的人生,又何须要跟人解释这么多。
慢条斯理的抽出茶几上的纸巾,将双手擦试干净。他的动作举止,永远是那么优雅从容,带着他惯有的漫不经心。
“我打电话叫人给你送几尾过来,需要什么品种的?”他如此说,已经掏出口袋中的电话。
“算了,死了就死了吧。”田小蕊端着碗,也站起身来,为了两条死去的鱼,跟他一再纠缠,没有意思。
她将碗摆在了台子上,再度指着门道:“川少,麻烦你离开,我不想看到你。”
李文川暗暗咬了牙,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故意天天送蛋糕,将他引了来,偏又作出这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举止。
“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吗?”他微挑了好看的桃花眼,睨了她一眼,眼光流转,却是发现,她的手腕处,似乎刚才忙着捉地上的鱼,而被玻璃残渣给割开了。
顾不得多想,他一把拉了她的手臂,将她拽到了客厅的沙发边,使劲一推,她站立不稳,重重的跌倒了沙发上。
“你干什么?”田小蕊惊慌了起来。
“家庭药厢在哪儿?”他沉声问她,似乎等不及她的回答,已经动手翻茶几下的小抽屉。
田小蕊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自己手腕上那一道长长的血痕,不深,但很长,显然是刚才忙着抓鱼时,被鱼缸的碎片给割开了。
他倒是轻车熟路的,在茶几下的小抽屉中,翻出了家用药箱,用酒精给她手腕消过毒后,抖了一点云南白药在上面,再用纱布给她缠上。
印象中,似乎他也曾这么替自己包扎过伤口,当时是满心欢喜的靠在他的怀中,感觉就这么跟着他,什么都值了。
可是,此去经年,物是人非。自己早已没有当初小女生的幻想。
“好了。”他轻声说了一句,将她有些散涣的思绪拉了回来。
“谢谢。”她微微别开了眼,客套的道了一声谢。
随即,她的视线停留在墙上的挂钟上,坏了,到时间了,该去接小奶包放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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