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枪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们本来就挺安静的,真正安静下来的是JACK,他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竟然躲开了这三枪,但已经被吓尿了,躺在一边动都动不了。
“啊啊啊!”
之后,人们才反应了过来,放声大叫,我被叫的很烦躁,拿着枪指着他们,让他们别在叫了。
我举着枪对准赵铁,虽然我眼睛已经肿了,可是我看得清这个王八蛋的身影。
他混在人群中要逃,我对准天空放了一声空枪,在人敢在跑了。
“赵铁,你他妈的再敢跑,我现在就毙了你。”
赵铁这才双手举到头顶,慢慢地转过身来,他看着我拿着枪的样子,也无比诧异。
我真的很想问他,这个王八蛋,是不是就准备这让我在场上被打死。
赵铁很害怕,不过这家伙大概见惯了大场面,对我说道:“你怎么会有枪?”
“你没想到的事多了去了吧,我现在问你一件事,你要是不说实话,我现在就毙了你。”
什么卧底啊,什么救出赵佳佳啊,这一瞬间都被我抛出了脑后,我只想问赵铁,是不是故意要杀我,如果他是故意的,那么我这一秒就会送他归西的。
不过,如果我这句话问出了口,也等于就是说,我不可能在去找大山那里了,我们的计划就露馅了。
赵铁显然也意识到我要说什么了,一个劲儿地对我打眼色,好像是想让我不要说出来的样子,我心里非常犹豫,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说出来。
赵铁明明就是在算计我,这丫的两头算计我,如果我死了,他正好可以挣一笔钱。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算计。
要不是老朱算计我,我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们的白道的算计我就算了,连黑道的都算计我,我长得有那么蠢,那么找人算计!
我长叹了一口气,真打算开口问的时候,这时赵铁对我做了一个口型:“林灵。”
我看的很清楚,他说的是林灵。
妈的,这家伙又拿林灵来威胁我!
我握枪的手松了一下,我不能不顾林灵。
我咬着牙跟说:“你两百万带在身上了么?”
赵铁也明显松了一口气:“我可以给你开支票,但你带着枪参加拳击比赛,春哥不会放过你,海爷也不会放过你。”
前面半句话我知道是真的,后半句是对我的警告。
但我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什么春哥我压根儿也不认识,这个海爷,他敢找我麻烦,我一枪崩了他。
海爷显然也没胆子惹我,他举着双手说:“小爷,只要赵哥放你走,我绝对不留你。”
我对赵铁扬了扬下巴,道:“开一张支票,一百万给山哥填债,还有一百万给我。”
赵铁的嘴角抽出了一下,两百万对他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了。
就是这个动作,让我更确认了,这家伙从头到尾就没真的想让我和大山搭上,他就是想用我来再挣大山一笔,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我竟然会死不了,反而还狠狠地敲了他一笔。
“快!”我用枪指了一下。
赵铁没办法,只好拿出支票本,给我写了一张支票,然后又给大山写了一张。
大山拿到支票后,眼睛的都快笑歪了,我估计他四也没想到,今天这一回竟然会赢。
我实在拿不动枪了,摇了摇,到了下来。
妈的,我心里知道这下完了。
果然,海爷见我到了下来,对手下说,拿住这个小子!
“谁敢!”是大山的声音,大山的几个想吃把我围了起来。
“山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小子坏我这儿的规矩。”
“我不管他坏你什么规矩,这是生死拳,生死拳就没有规矩。”
“山哥!”
“老海,我欠你钱的时候我给你面子,现在老子不欠你钱了,你看春哥给不给你撑腰。”大山说,“另外我警告你,别太过分,你和青帮勾结的事,我想你也不想让春哥知道吧,春哥最不喜欢的就是自己的手下和别的帮派的人勾三搭四的。”
“你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和青帮勾结了?”
“呵呵,你当我傻啊,看不出来你和赵狗两个人眉来眼去的,就是想把我往死里弄啊。”
“山哥你误会了。”
“告诉你,今天这个人我带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服气的,我让沈哥来找您算账。给我把人抬起来!”
我感觉有几个人把我架了起来,一摇一晃地走了出去,我浑身都疼的要死,一点儿直觉都没有,就这么被他们抬了出去。
半路上,我就晕倒了,两眼一黑,像是死了一样。
等我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躺在一个干净的病房里了,大山坐在我的床被了削苹果吃。
我艰难地眨了眨眼睛,大山怎么注意到我,我发现全身都动不了,而且耳朵上还包着纱布,声音也听不见。
这个样子,我也喊不了大山,于是我又闭上眼睛睡了一觉。
闭上眼睛的时候,我有一个很不好的感觉,我会不会全身瘫痪了?
JACK有几拳是打在我的脊椎上的,要是把我的脊椎打断了,那我说不定真的会瘫。
但我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我昏迷之前还能拿着枪站着的,可能只是太累了吧。
再次醒过来,我看见的是医生,我张了张嘴,问医生我怎么样了,谁知道我的喉咙里痛的好像有刀子在刮一样。
医生忙给我到了一杯水,然后他拿了一本本子给我看,上面写了一行字。
“你的耳膜穿孔了,现在还听不见声音,要过几天才能听见。”
我就记得当时有一拳头把我的耳朵给打聋了,妈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我问:“我的脊椎呢?”
“你放心,你是脊椎震荡,暂时不能动。过两个星期就会好,你的家属在外面等你呢,我让他们进来。”
说罢,医生就出去了。
我一阵疑惑,我什么家属?难道是我妈,不不,可千万别是我妈,我真的不想让她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她肯定会哭的。
难道是我爸?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因为我不能坐起来,所以这张大脸是自己伸进了我的视野里来的。
“山哥。”我说道。
大山张了张嘴,我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为了保护我正在康复的耳膜,我的两个耳朵是被堵起来的。
大山瘪了瘪嘴,这时,他一个小弟在一张纸上写下了一句话:“好好养伤,以后你就是我大山的兄弟了。”
我张了张嘴:“谢谢山哥。”
大山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他就出去了。
可能因为我的耳朵不能听,他也无法跟我说别的,所以觉得索然无趣,就索性走了。
接着大山三天两头就会来看我一回。
不得不说,大山这家伙虽然喜欢赌钱,但对兄弟真的没的说,不但天天来问我的病情,而且有时候还会来陪我夜。
我心里觉得很讽刺,妈的,老朱这个正派人物,把我害成了这样,结果倒是大山一直把我当兄弟。
这么一来二往,我和大山已经很熟悉了。
又过了十天,我耳膜上的伤口才算张开了,医生把我耳朵上的纱布给拆了,我总算是能听见人说话了,浑身上下的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
时间都快到过年了,在过年前三天,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大山专门安排了人来接我出院,然后问我要不要回家过年,我想我这个样子回家也是给我妈妈添堵,就说我不回家了。
大山特别兴奋,让我就和他一起过年,我想着,早点和大山成为兄弟,就能早点儿找到赵佳佳,一旦找到了赵佳佳,我哪怕坐牢,也不会在当这个劳什子卧底了,大不了我被关几年,放出来又是一条好汉,也好过现在这样遥遥无期的,天天提心吊胆的。
让我很意外的是,我当时穿着的那件衣服,大山竟然没帮我扔了,还放在那儿,我在裤子口袋里竟然又摸出了那瓶毒药。
这瓶药我是不打算用的,大不了后面我去自首,然后让我爸带着人去把廖正新的老巢给端了。
大山对我真的跟亲哥们儿似的,我本来以为他说带我回家过年是只跟他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一起过年,谁能想到,他竟然真的带我去了他家,跟他妈爸说我是他的兄弟。
他爸妈本来很不待见我,大山把带回去的土特产一放,然后说:“你们俩甩什么脸子,霍哥是大学生呢,而且特别有钱,有一百万呢。”
他不说我都差点儿忘了赵铁给我的这一百万支票,估计为了我能平安卧底,这一百万是可以兑换的。
我真发着呆,忽然听见他爸妈特别热情地说:“是么?难得你有这么正经的朋友,快进来坐快进来了。”
更夸张的是大山的老妈,竟然帮我把换的拖鞋也拿好了,弄得我非常尴尬。
“哥,你又带了什么人回来啊,不三不四的。”这时,一个甜腻的声音出现了,随着这个声音,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走了出来,我的眼睛差点儿没看直接了。
她竟然穿着内衣就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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