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你他妈的。”
我已经喘不上气来,一说话就拼命地喘,老廖打这通电话,是故意来气我的,就是想让我生气,而且甚至是的听我最后是怎么死的。
我眼前一阵阵发昏发黑,空气已经不多了。
“还有力气骂我啊,看来离死还有一会儿呢,霍东野你别想着偷鸡,我已经打过招呼了,看你不动了以后,还要再关你两个小时,确定你死透了为止。”
“你这个狗日的。”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哈哈哈,霍东野,你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
妈的,老子就算死,也不能死在这个狗日的笑声里。
面具人就在离车十几米的地方,远远地看着我,带着一脸的不屑。
也不知他从哪儿买的面具,有两撇小胡子,眼睛是眯眯的笑眼,看着特别渗人。
后座突围不出去,可能前面的工具箱里有东西能砸烂窗户。
我知道这种概率也很小,他们走之前肯定已经想到了,把能拿的东西都拿走了,连钥匙都拔走了。
但我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爬到前面想看一下有没有可能撬开车窗。
果然不出我所料,前面也什么东西都没有,根本不可能撬开车窗。
眼前发花,我一阵一阵的眩晕,看样子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就这样死了,我真的很不甘心!
要死我也不能死得这么窝囊。
虽说车里没有钥匙,但是我记得我爸教过我怎么不用钥匙点燃发动机。
我钻进了驾驶室里,天黑,路远,面具男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动作,只以为我是在挣扎而已。
这车是自动挡的,不过不影响用电线打火,我给了自己一巴掌,驱逐出脑内的昏沉之意,车厢里的空气已经消耗得不剩多少了,导致我看很多东西都是重影儿的。
“不能死,不能死。”我嘴里默念着,从方向盘下,摸到两根电线,用力扯出,然后摩擦着试图打火。
其实这原理很简单,就是把被开关闸断的两条电线给抽出来,打火启动而已。
两根电线触碰到一起,顿时迸发出火花,不过发动机没转得起来,很快就又熄火了,车子发出嗡地一声哼叫。
这足以引起面具男的注意了,他远远地朝我走来,我瞥了一眼,这龟孙子的手上竟然还有枪。
“霍东野,你在了干什么?立刻住手。”
他见情况不对,小跑了过来,同时还拿起了手机,看样子是给廖正新打电话问怎么处理,廖正新要他闷死我,现在能不能改成一枪打死我,卧槽,真是有够变态的。
我心脏砰砰直跳,越是紧张,呼吸就越急促,对空气的消耗量就越大。
本来用两根电线打火就很难,现在我眼花耳鸣,两根线捏在手上凑都凑不准,更别说是艰难地打着火了。
这时,面具男拿着电话连连点头,很显然,廖正新在电话里对他做了指导了。
过了一会儿,他挂了电话,抬起了枪口,对我说:“把手举起来。”
因为缺氧,我耳朵里嗡嗡嗡地叫,担心害怕又加速了氧气的消耗,此时我听面具男的声音都是模糊的,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似的。
我手上的动作没停,可能缺氧让大脑的反应慢了一拍,没反应过来他的警告。
“再说一遍,把手举起来,举过头顶,要不然我开枪了。”
啪嗒!忽然此时,两根电线蹦起来一股电火花,汽车的发动机发出轰鸣。
面具男的枪口也正好对准了我,我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往前蹿出了十几米,与此同时,我身后爆出枪响。
我赶紧摇下车窗,这车窗竟然是被胶水碾死的!
没办法,我只好开了空调,还好空调是能动弹的,一股冷空气扑面吹出来,我大口深吸了几口,脑子顿时清醒了。
“站住!”
这时,我身后那面具男对我大叫,我从后视镜里看见,他这拿着枪对准着我。
我调转车头,油门踩到底对他狂冲过去,远光灯同时打开,足够让他短时间内暴盲,看不清任何东西。
“啊啊啊啊啊!”
面具男在灯光中乱开枪,尖声惨叫,我把油门踩到了最底下,车子像是一只离弦箭一样飞射了出去。
咯!
就在车子要撞到他的一瞬间,我踩下了油门,汽车戛然而止,停在了距面具男只有不到十公分的前方。
他呆站在那儿,眼睛还没能适应没有远光灯的环境。
过了半分钟,面具男能睁开眼睛了,对我破口大骂。
“你他妈的想死是么?!”
说罢,又举起了手里的枪,我也不含糊,踩了一脚油门,他顿时被撞非出去,倒在地上,很艰难地才爬了起来。
“霍东野,你,你够狠,但是这车的四个门都锁死了,你出不来的。”
刚才那一撞,我给他留了底,要把我一脚下去,完全可以把他撞得粉身碎骨,可是我不想杀人,但也不代表我是一个任人宰割的懦夫。
我又一脚油门,这回面具男想往旁边躲,可是已经晚了,又被我撞了一下,我依旧放了他一条生路。
这下,面具男的精神快要崩溃了,他只要站起来,无论是想要逃也好,想要开枪也好,我就会给他来撞一下。
到后面,哪怕他只是站着,我的一脚踩下去,要给他来一撞。
最后面具男趴着不敢站起来了,只敢躺在地上求饶。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被一个杀手说是疯子,我还挺自豪的,至少说明他根本就拿我没办法,要不然他也不会着急得只能骂我是疯子了。
被我逼到了这个地步,这杀手基本上就废了。
凭我自己的能力,车门和车窗都是打不开的,除非我开着车去撞东西,把玻璃撞碎了,但这样的话,面具男一定会拿着枪来报复我。
我可以自己开着车走,不过我很担心这车里的油能坚持到哪里,看仪表盘,油箱不满,天知道可以坚持多久,万一车子中途熄火,我还是得死在半路。
面具男远远地躺着,道:“霍东野,你有本事就把我压死,不过你车里的油也坚持不多市里找人求救。”
我道:“你和老廖就这么肯定我死定了?”
“没错,你死定了,就算你压死我,你也死定了!”
我呵呵冷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狂的人,能杀死老子的人,还没出生呢。
“哎呀,那显然你干杀手太长时间了,是不知道我们这种守法公民还有一个救命的选择,就是报警。”
“你!”
我掏出手机,对他晃了晃,然后按下了强子的号码,强子睡得正迷糊,接起来问我大半夜的打电话什么事儿。
我把事情跟强子一说,强子顿时清醒了,先骂了几句卧槽,然后让我等着,说他马上就来。
我看了一眼GPS上的定位,把这个位置告诉了强子。
“等等,你刚才说的那个杀手手上有啥?枪?”
“不用担心,我看他这样子,已经握不住枪了。”
“行,那你等着我来吧,到你那儿要一会儿时间。”
我把空调的制冷关掉了,只开了最基础的通风功能,然后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那杀手。
他当杀手的时候,一定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人像猴子一样耍,不过要我说这也是他自己活该,他杀我的时候,就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成这样么?
看见我报了警了,面具男虽然带着面具,可我也猜得到他此时肯定面如土灰。
“没想到吧,一会儿警察叔叔就要带你去派出所里了哦,害怕不害怕啊。”
面具男浑身颤抖着,拿着枪想开枪,我故意把发动机拉出轰鸣声,提醒他,要是想跟我玩真的,我也跟他来真的,谁还真怕谁啊。
“霍东野,你这个变态!”
我发动车子往前走,他被吓得根本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在地上爬行,像一条狗一样。
开着大灯,我看见面具男的裤裆上湿漉漉的,他竟然尿了一裤子。
堂堂一个杀手尿了一裤子,真是够了。
过了约两个小时,我在车里吹着空调昏昏欲睡,周强才带着警车来了,把地上烂泥一滩的这家伙捡了起来,戴上手铐塞进了警车里。
然后强子他们用破窗锤,帮车窗给砸开了,车门被破坏锁死了,所以我们只好把窗户玻璃捅干净了以后,从车窗里翻出去。
下了车,我也一阵腿软,其实说不害怕是假的,谁在鬼门关走一趟都会害怕的。
“你怎么三天两头的遭人暗算,你的人品也太差了吧。”
“呸,给我弄口喝的。”我道。
周强给我把喝的弄来了,我喝了一口水,对强子说:“是老廖派的人。”
“妈的,有没有王法了,我现在就去抓人。”
“你抓什么啊,人早就跑到日本去了。”
“他怎么了?”
“老吴说他的病治不好了,已经去日本吊命了,刚才我还接到一个电话,就是从日本打进来的。”
“怎么可能啊。”周强道。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这人还有电话记录呢。”
我把手机翻出来给周强看,但周强很干脆地直接说不可能,老廖绝不可能在国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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