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卧槽。”
我和刘春两个人都懵逼了,地上还有血,刚才那不是一场梦。
这时客厅里的灯还熄了,黑黢黢的一片,外面电闪雷鸣,还好我的手里握着刀子,胆子没那么怂了。
“麻痹。”刘春骂了一句,“这弄得跟恐怖片儿似的。我们进去看看。”
他壮着胆子要往里走,我一看赶紧把他一把拽了回来,他后背贴着墙壁,看着我疑虑重重地问:“你干嘛啊?”
“别出声。”我道。
被我这语气感染了,刘春也开始紧张了。
“贴着墙壁,别乱出声儿。”
刘春不敢出声儿了,我们贴着墙壁站了一会儿,屋子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外面雷声大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样等了一会儿,刘春受不了了,问我:“到底他妈的怎么了,你直接说。”
“嘘,别乱说话,那人还在屋子里。”我道。
“卧槽。”刘春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你可别吓唬我,我这个人不经吓。”
“谁吓唬你了?”我道,“你看那边,你的手机充电灯还是亮的,家里的电路都是好的,灯不是被打灭的,是被人关掉的。”
“那人脑子都被你开瓢了,他不溜,还留下来要跟我们两个死拼啊,呵呵,那我们还怕他什么,我就不信他会是我们两个人的对手。”刘春撸起袖子,跟我说和那人要来真格儿的。
“你快消停会儿吧。”我道,“你看地上有血么?”
“我看不见。”
我气得低声骂道:“你他妈的夜盲啊?”
刘春道:“有一点儿。”
我被刘春气得没脾气,道,“那你先在边上待着,不要给我添乱。刚才浴室里的血是往外滴的,也就是说人没从窗户爬出去,肯定是往家里走进来了。”
“客厅,客厅里没血。”刘春都结巴了。
那个杀手的额头被我打了一个大窟窿,这么多血不可能一点儿没滴在地上,再说了,以他现在的状态,怎么可能打得过我和刘春两个人。
这样一想,我安心了不少,对刘春说:“你贴墙站着,这刀拿好,可疑的人来了直接一刀了结了他。”
刘春脸色铁青,问:“你去哪儿?”
“我去开灯,看看到底有什么鬼,还是有人在捣鬼。”
“喂!”刘春喊了一声。
“别嚷嚷。”我急着说道。
这小子是不是急着给我送人头啊,喊那么大声,是怕别人听不见是吧,我打起浑身的警惕,走到墙边打开了灯。
灯一亮我就看见地上一路的血迹,一直蔓延到门外。
门把手上有一大片血迹,应该是那杀手开门留下的。
刘春全神贯注地握着匕首,被灯光照得睁不开眼。
我一手抓着门,打开外面的走廊灯,发现血迹确实蔓延到了电梯那儿,应该是下楼了,才把房门关上。
“行了行了,别在那儿杵着了,人已经下楼了。”我道。
不过我还是不放心,把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全屋搜索,最后我发现,屋子里没人了,但那贼也不是才浴室里进来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藏在浴室,当浴室的窗户只能打开很小的一条气缝,人是爬不进来的。
然后我又看了一眼门锁以后,更加纳闷儿了,这门锁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
这就奇怪了,这里已经是高层了,我不相信这人是从别的窗户进来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卫生间这个窗户,因为卫生间窗户旁边就是水管子,顺着水管爬上了还是很有可能的。
其实最好是让警察来查查,警察干这个毕竟专业,我和刘春在这儿瞎猜半天,没有卵用。
可是刘春是不同意报警,我好说歹说都没用,还说如果我报警了,以后兄弟没的做了。
这就奇怪了,让我不怀疑都难。
现在不是我们要杀人,而是我们差点儿被人给干死,报了警是给我们主持正义啊,他有什么可坚持的?
我有点儿狐疑地看着刘春,刘春还惊魂未定,不停给自己灌啤酒。
我有些庆幸,还好我睡觉之前没有喝酒,当时我就感觉今晚会发生什么事儿,所以一直不敢喝酒。
刘春翻来覆去地看着匕首,一言不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太奇怪了,这门如果不是被人撬开的,那么一定是有人开的。
还有刘春大半夜的去买什么啤酒和蚊香?我不相信他大半夜的被蚊子咬的那么厉害,我睡客厅都没有什么蚊子。
忽然,我心里蹦出来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这个人就是刘春放进来的呢?
我不知道刘春的目的,但是刘春肯定不是为了杀我,要是为了杀我,那也不会躲在卫生间里这么久。
刘春把这个人房间来以后,自己为了避嫌就离开了,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才回来,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人被我给一啤酒瓶儿报销了。
我想报警,刘春肯定不准报警,因为这个杀手就是他自己请来的。
我这么一想,紧张得咽了一下口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因素,我看刘春总觉得很怪,好像很阴森。
“春子。”我喊了一下他。
刘春顿时回过神来,吓了一跳似的,迷惘地看着我。
我用手比划了一下:“你不报警倒是没事儿,但是你要知道,要是真的不报警,这杀手死了,这件事儿会被算在我们头上。”
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刘春这样看起来太奇怪了。
说真的,继续睡觉我是没胆子了,刚才这么一吓唬,我已经没心情继续睡觉了,人彻底清醒了。
春子叹了口气,揉着头发,很痛苦的样子。
“本来我不想问,但看你这样子,事情太奇怪了,你还是跟我把话说清楚吧。”我道。
春子揉着头发:“你想知道什么?”
我是真的想问他,今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刘春可千万别跟我说,你的心里没有藏鬼,现在的情况瞎子都看得懂是怎么回事。
但看着刘春手上的刀,我到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我这么直白地问刘春,万一这小子被我问出了真相,一着急把我给捅死了怎么办?
现在我有点儿后悔,早知道今晚就不来刘春家住了,回老吴家里,老吴家至少安全。
可是要是我不来,也许有些秘密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我话锋一转,问:“现在我也不困了,你把廖正新的事儿跟我讲完了吧,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儿啊?”
刘春松了一口气似的,点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你可不能随便说出去。”
我笑道:“我和廖正新是死敌,要是他真有什么软肋,你告诉我,我肯定会利用的。如果你真不想说,那你就别说了,我问你别的。”
刘春好像很害怕我会说到其他的话题,赶紧道:“好吧,廖正新的老婆没有死,就在粤东,其实廖正新每个月都会去看他老婆的。”
我想了想觉得不对,道:“那他这么喜欢他老婆,怎么还会这么对陈双?”
刘春道:“怎么对陈双了?”
我忽然感觉无从说起,只好挠着头道:“逼陈双生孩子啊。”
“你妈逼不逼你结婚?”
刘春一句话把我问得哑口无言,这还倒真是,但我有一想就挥手让他别乱说,我妈逼我结婚,可是没找几个壮汉来拽着我结婚,可廖正新可是找人来强奸过陈双的。
“谁跟你说那人是廖正新找的?”刘春问。
“不是廖正新找的还能是谁?”
其他人谁这么无聊,再说了,我亲口质问过廖正新,他可没有否认。
刘春道:“哎,你看事情得两面看,反正我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你爱信不信。”
倒不是我不信,而是不可能。
我和廖正新原来没有什么真正的深仇大恨,廖正新想要利用我,还想要把林灵给卖了,但是我们俩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后来我真正和廖正新干上,就是因为陈双,廖正新要伤害陈双,所以我才会和廖正新彻底干上的。
现在话锋一转,跟我说廖正新根本不想伤害陈双。
那我跟廖正新两个人死怼到了现在,我图的是什么?
我摸着肚皮道:“妈的我饿了,听你吹牛逼的这时候了,有吃的没有?”
刘春问:“你不信?”
我翻着零食道:“我就是想信,也得有地方可信啊,廖正新不想伤害他女儿,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当然很轻松,但是你想过没有,他不想伤害陈双,为什么总是不说实话?我不是没给机会给他解释过。他的了绝症,想要一个孩子来救自己,你用不着替他洗白。”
我觉得奇怪了,今天春子这是怎么了?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原来他可不会这样的啊。
今天春子怎么忽然帮老廖说话了?
我越想越不对劲,疑点重重,实在太奇怪了。
春子今天太反常了,让我也忍不住多留了一个心眼儿。
“春子,你今天怎么了?”我问。
春子一愣:“老霍,你觉得我会害你么?”
他问了这句话,我的汗毛就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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