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本和斋带着不可思议地表情看向沈闲生所在的位置,这小子好端端坐在这里,而林沐雪人却不在隐世会的队伍里,这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藤本和斋咽了一口唾沫后问道:“那那姑娘现在人呢?”
“医院里躺着呢,我们还拜托了两位治疗系的玩家守在她旁边,伤得很重,身上基本上找不到几根完好的骨头了。”
也是玩家的体力和承伤能力都远超普通人,要不然这么严重的伤势,估计就在沈闲生把林沐雪送到医院的这段时间,换个普通人来就得咽气。
“能跟我讲讲你们当时的场景吗?”藤本和斋将十指交叉,一脸严肃地发问。
“这...其实也没什么问题,不过我想你会错我的意了,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他们对决结束之后了。”加斯塔斯一边摇头一边回道,“昨天下午我们突然收到林沐雪发来的通知,不过通知的内容却是那个名叫沈闲生的男人所发来的,他叫我们迅速带上几个治疗师赶到小镇的医院,还说我们的王牌已经命悬一线了。
我们赶到医院门口的时候,那小子正好从里面出来,十分平和地对我说道林沐雪的命他已经帮我们吊着了,剩下的只要带上治疗师好好治疗一段时间就足够了。
听了这话,我当时就十分生气,莫名的冲动迫使我攥住了他的衣领并且质问他是谁把林沐雪打成重伤的,结果那小子......”好像是回想起了当时的滑稽场面,加斯塔斯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那小子颤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尴尬地指了指自己,并且亮出了自己头上的排名,我这才反应过来是林沐雪向他发起排位挑战,结果落了败。
我当时就十分惊讶,为什么我们会里最强的选手都重伤住院了,这小子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走动随意,当时情况危急,想通以后我就带着医师赶到了住院处,那小子也趁机离开了,现在想想,那小子能拿第一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本事的。”
听了这个不算精彩的故事,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好久,藤本和斋才出声打断了这一份安静:“要不我们大伙都坦诚一点,说说那个小子究竟是不是哪个自家培养出来的秘密武器?”
安明泰随后发声:“你看我的反应像是知道有这么一个秘密武器的存在吗?”
加斯塔斯也是无奈地笑笑:“我们家的秘密武器正躺医院里呢。”
话音刚落,三人的身后便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寻声看去,但见缠着绷带的林沐雪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走到了他们集结队伍的最后方。
“你怎么来了?”加斯塔斯地震惊溢于言表,要知道十几个小时前,这还是个连动根手指都困难的全身粉碎性骨折病员,这才过了多久,居然都能下地走路了。
“我怎么不能来?”林沐雪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这里有好手打架,她这么一个热爱进步的人怎么就不能来了?
“我的意思是,你昨天不是还躺在床上吗?怎么今天就能下地乱跑了?”加斯塔斯解释道。
“哦,你说这个啊。”林沐雪活动着胳膊,“那个叫沈闲生的给我了一个瓶子,他跟我说里面还剩点,倒不出来了,让我兑点水喝了,我按他说的做了以后,睡了一觉后起来就这样了,有什么问题吗?”
加斯塔斯转过脸对着另外两人对视一眼,最后三人什么话都没说。
“你来的正好,可以的话,要不你来跟我们讲解一下昨天你和沈闲生决斗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这个可以说吗?”加斯塔斯试探性地问道。
“这个......”果然,林沐雪听后露出了纠结地表情,她看了看周围,最后压低了声音,“其实他是准我告诉别人的,不过在那之前,他警告过我,只能一次性告诉给三个人。”
三人一惊,心道难不成这一步都被沈闲生给算到了!?他们不约而同将目光瞟了一眼对面看台位置的沈闲生,眼中对他越发看不透。
心领神会的三人一声令下,驱走了跟来的一众小弟,就留下了林沐雪和他们三个公会的会长。
看到只剩下了三人,林沐雪这才松口,开始慢慢讲述起了昨天她跟沈闲生对决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大概十五个小时以前
城镇前方远处的一片密林之中,林沐雪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树干:“你确定要在这个打?”
沈闲生活动着腰肢:“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据我的情报所知,你应该是一位法师吧,在这样形势复杂的环境里,你真的能在我这种需要依靠近身发挥优势的敌人面前选择这样复杂的地势吗?”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想说,你在这样隐蔽物多的地方更好辗转吗?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可以依靠这些来规避你的视线,更何况......”说到这里,沈闲生就没在继续说下去了。
“更何况什么?”林沐雪皱了皱眉头,对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她就像是对看剧看一半正到精彩处的编剧一样深恶痛绝。
“没事,打着打着你就知道了。”沈闲生说罢直接向后拉开距离,整个人几乎要跟森林融为一体。
但是林沐雪作为一位高阶的剑客,眼力是何其惊人,就算沈闲生已经降低了自身的气息,依旧还是被林沐雪捕捉到了一丝身影。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比试已经开始了?”林沐雪单手握住剑柄,不慌不忙。
“当然,其实从我们两绑定的时候决斗不久已经开始了吗?”沈闲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行吧......”
只见林沐雪单手持剑,身子下沉,势沉力重,她双目平视前方,还没等沈闲生有所反应,沈闲生便看见眼前的一大片树林被削成了秃头。
“卧槽!”沈闲生心中一惊,下意识就是个抱头蹲防,无形的剑气贴着他的头皮飞向远方,斩断了他头上的一切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