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里面躺着的手表型微型电脑,戴在手腕上,点了两下,期待氿菲的没有被发现,然后查看氿菲的定位,看着在移动的红点,庆幸的松了口气。
傀屍看着红点移动的方向,把桌子上的手臂长的棍子别在腰间,然后出了门,把门锁上,露过大厅,出了门口,往巷子里停的车子走去。
傀屍拿出车钥匙,开门坐进驾驶座,把数据同步在车子的显示屏上,看着快速移动的红点,启动车子,朝着红点的方向开去,祈祷着氿菲没事。
而此刻,黑衣人正载着氿菲行驶在路上,因为担心那个人,一时疏忽,被醒来的氿菲用匕首抵着脖子,氿菲顾不得腿上的伤,手上用力,“把车停下,否则我没把握好力道,你这命可就没了。”
“呵呵……果然不能小看你,能在第一时间用刀插自己,避免麻药的药效,你对自己可真狠……”黑衣人依旧没有停车,丝毫没有在意脖子上抵着的匕首,声音有些嘲讽。
“我说停车,你别以为我不敢下手……”氿菲听着黑衣人的话,眼神一暗,那话语里的肯定,这男人仿佛笃定自己不敢下手,让氿菲很反感,手上用力的一划,再次强调,“停车,再有半寸,结果我想你是知道的。”
“不用这么狠,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救个人而已,至于对你出手,是不想浪费时间,结果你醒了,我不得不得把你带走,既然来了,就救了人再走吧!”黑衣人对于脖子上的伤,血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仿佛没有痛觉一样。
“我没有恶意,你想想,除了对你使用麻醉针,我可没有对你下狠手,我要是有敌意,那就不是麻醉枪这么简单了,你怕是早就死了……”黑衣人感觉到匕首的松动,进而加强攻势。
“真是这么简单?那你直接说不就行了?”氿菲回想了一下,确实跟他说的一样,拿着匕首的手就松了一点,疑惑的看着黑衣人,问着。
“自然是不想让人知道,否则我花这么多功夫做什么?还是那句话,你救了人,我就放你回去,你只要守口如瓶,自然就没有性命危险,相反……”黑衣人没有继续说下去,相信氿菲也明白。
“你怎么就确定我下不了手,怎么能肯定我就一定会跟着你去救人?”氿菲微敛着双眸,眼神里面透出一抹诧异,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笃定?
“要是不会,你也不会跟我说这么多废话,早就一刀把我解决了,不是吗?现在可以收起你的武器了吗?再这样下去,我可就流血过多,死之前,也会拉上你当垫背的。”黑衣人说到最后,声音不同之前的轻松,相反变得很阴森。
“还有,能不能把你手腕上的定位器什么的关了?这事可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否则的话……”黑衣人余光看了一下氿菲拿着匕首的左手腕上的微电脑,眼眸一暗,声音都变得冷冽了。
氿菲听到黑衣人的话,眉毛轻佻,打算相信这个人,收起匕首,现在她也没有多余的选择余地,这个男人她觉得有些危险。
氿菲回想着在医院时的交手,自认为是打不赢这个男人的,只能按照他说的做,把微型电脑上的定位关了,坐在后座任由这个男人带着她去救人,希望傀屍他们能找到她。
而就在氿菲才定位关了的时候,傀屍按照路线追上去,一晃眼间,定位突然消失了,傀屍气得能拍方向盘,心里想着氿菲不要有事,最后开到定位消失的地方,看着眼前的大桥,气得不行。
傀屍回想着没有一路上没有看到有异样的车子经过,就启动车子往跨江大桥开去,希望能找到氿菲,尽管有些没有头绪,傀屍把消息传给老徐,让老徐想想办法。
在回程的飞机上的老徐,看着傀屍发来的消息,身子一下子就坐直了,微敛的眼眸,慢慢的靠坐在椅背上,手里端着装着红酒的高脚杯,慢慢的摇晃,暗沉的眼底,思考着什么。
“老徐,怎么?有什么事?”坐在老徐隔壁的零祭,解决了棘手的截货事件,心里舒畅多了,想着回去会看到几个闹腾的小子们,不由得勾起嘴角,蓦然看到老徐反常的举动,不由得皱眉问道。
一时间,空气突然静止,飞机在高高的夜空中,飞行,夜行灯的闪烁,与繁星相呼应,穿过前面厚重的云层,可以清洗的看着下面的闪烁的霓虹灯,川流不息的车流。
“傀屍发来消息说,氿菲被人在医院里给绑架了,有血迹不多,就是不知道是谁的,现在正在满城找氿菲。”老徐忽然又放松下来,对于氿菲被绑,又不是那么着急,可是那一双暗沉的双眼,透出一丝一毫,出卖了老徐的此刻的心情。
“能在医院把氿菲绑走?看来这个人身手不错,居然能把氿菲制住……”零祭想着那天晚上枪法一流的氿菲,一身白衣,在黑夜中那么耀眼,赤果果的在讽刺着敌人。
“你就不担心氿菲出事?还能这么淡定的坐在这里?”零祭喝了一口红酒,恣意的靠着椅背,举起红酒杯,邀请着老徐,只是眼里多了一丝笑意,那意思很明显。
“屁话,这是在飞机上,我不在这里,我还能跳机不成?你特么这就是在消遣我,你不是办法多吗?你看着办吧?”老徐看着零祭眼里的笑意,忍不住瞪了零祭一眼,最后邪笑着看着零祭,担子撩得不要太轻松。
零祭看着老徐不管不顾的样子,忍不住无奈的一扶额,抬头透过机窗看着外面黑色的夜空,一想到白衣凌冽的身影,故意绕过氿菲,没想到却在这里遭了道儿,那人我是真的怕了。
没办法,氿菲是老徐公认的干女儿,老徐又与零祭交好,见面的次数自然是多得数不胜数,长久下来,氿菲就开始对零祭上心了,几乎是寸步不离,要不是这次的事情危险,老徐没让氿菲出门,怕是早就跟着了。
零祭是不想氿菲把最好的时光,放在自己身上,三十好几不想结婚,就是因为接触的事情,太过危险,每一次的任务都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他不能让一个人为自己担惊受怕,甚至是连性命都没有保障,也不想让自己有软肋。
“氿菲年纪也不小了,今年刚满二十吧,你就给她说一门好亲事,别让她在缠着我了,你也是知道我的……”零祭一想到那张笑脸,心里就觉得有些无力,转头看着老徐说道。
“那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认准的事,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况且那些个小子,那里配得上我的女儿,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你们还蛮配的。”
“你看看我们两个,出去站在一起,都会被说成父子,明明年纪差不多,为什么你这张脸就是不见变?做了那么多不道德的事?怎么就没报应在你的脸上?这让我很气……”
“而且我觉得,能让黑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囚龙老大,做女婿,这说出去多有面子,以后我在这浑水里面,那不是横着走?谁敢跟我对着干,那就是找死。”
“啧啧啧……想想就……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拉风,而且我一直想压你一头,突然有这么个机会干什么要阻止,以后成了,你还得叫我一声老丈人,哈哈……哈哈……”老徐是越说越得瑟,那眉眼间的喜悦,是止都止不住。
“你认为你有这种机会吗?”零祭看着老徐那猖狂的笑意,忍不住汗颜,实在是不敢想象那个画面,要真是有这么个老丈人,他都想金盆洗手,太能作,别人还拿他没有办法,零祭也只能哀叹一声。
“怎么没有机会,氿菲那丫头对你可是真心实意的,你就算再怎么在意过去,那就重新来一遍,你现在的实力,还保护不了氿菲?而且那丫头为了不给你造成麻烦……”
“她可是日日苦练枪法,战术,就连三十六计她都反复研读了,就是想站在你的身边,帮助你,我看这丫头是彻底的用心了,你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老徐听到零祭的话,仰头把酒杯里面的红酒,一口饮尽,面色沉寂,气氛突然变得浓厚,声音都变得严肃了,看着零祭那忧心的神情,就知道零祭还没有走出那件事情,心里也是希望氿菲能打开零祭的心扉。
零祭默默的听着老徐的话,眼神紧盯着左手中的红酒杯,里面鲜红的红酒,让零祭想到了过去怎么走上这条不归路的,现在想想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感觉,让零祭才知道自己是活着的……
那一夜,事零祭刚刚建起组织,与一位餐厅里的服务员相识,恰巧两人的住的地方,是面对面的房间,出门都能看着对方,久而久之两人就在一起了,零祭没敢跟她说自己的职业,每每都是含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