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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关铃把王曼的事情进行一番交流,与蔡奇约好再联系的时间,感谢武艺一番武艺后。zi幽阁她们让我好好休息,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黄观星送走她们后,房里只剩她和我两人,她在**边坐,胳膊杵在**上,两手撑着巴,歪着脑袋看着我。
被她注意好一会,我有些尴尬的转移话题,说:“出马老头死了,镇上有什么动静没?”
“在赵文的操作出马老头在常人看来属于心脏病突发,业内传言他杀了不该杀的人被赵家出手弄死了。”黄观星皱着白皙的鼻子。水亮的眼睛依旧紧盯着我不放,又说:“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四家镇内干咱们这一行的却已经人人自危了,你上了赵文的当。”贞亚丰圾。
“嗯?怎么说。”我疑惑。
黄观星眼底锋芒闪动,紧绷着尖圆的秀脸。瞬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异常冷峻的说:“不管出马老头做了什么事情都不能被赵家以报仇的名义干掉。要死也得四家镇业内的人清理门户。”
“咳咳。”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抽出着咳嗽了起来。黄观星递给我一碗水,她接着说:“干咱们这行的都受不了约束,但四家镇业内却有着对外的代言人,曾经是齐老头和你父亲。你父亲先死了,齐老头接着又死了,所有人其实都等着你站出来,可是你一直没有。如今出马老头死在赵家手上,守灵人在本镇业内的威信已经大降。我已经看到了一盘散沙,想再聚难了。”
“赵家从来没想过要放过你,想要控制各种民族杂居地区掌握其信仰很重要,而信仰的代言人就是我们这群人。”黄观星眼底闪过睿智的精光。“我们县以四家镇杂居的民族最多,所以赵家打算先拿四家镇开刀。赵家要杀你的根本目的是掌控我们这群人。”
“呼。”
她提到这个问题,我才发现自己忽视了这一点,捏着拳头又猛咳了起来。黄观星淡淡的说:“你不是神。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能注意到,也别太放在心上。”
“唔。”
盯着她闪亮的双眼,我思索一会,四目相对感受着彼此的眼神突然笑了起来,几乎是同一时间吐出了四个字:“抢打出头鸟。”
黄观星隔岸观火,早已洞悉了这一点,她之所以没点破赵文的行为是想让我躲回鸟群里暂避锋芒。静观其变坐等时机。
赵家咱们就好好玩玩,与人斗,其乐无穷也。
“这个时机可要看准了,搞不好咱们真会被赵家灭了。”
我背靠着**头,隔着衣服轻轻抚摸着有些发痒的伤口,看着黄观星诡异的笑了起来。她不自觉的摸了摸脸颊,说:“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你才是正儿八经四家镇的代言人。”我爽朗一笑,喊道:“四家仙之一的黄小仙女。”
“偷奶贼。”
黄观星收起睿智愤恨的跑出房间,拿着黄纸和一碗水进来来,她把水碗放到桌上,拿着黄纸在我胸口扫了一遍,点燃黄纸放到碗里,火焰很快被水浸灭,端着黑漆漆的水伸到我面前,说:“喝了。”
“黑乎乎的怎么喝?”
我装着很郁闷的样子接过碗,捏着鼻子把符水艰难的喝的只剩纸渣,说:“黄仙灵韵到底灵不灵啊?”
“亵神的都要切掉小**。”
她拿过空碗走出房间,知道她又去拜神了。
连着躺了七天,看样子有人跟我擦过身子但也就是简单的处理了一,大夏天的感觉全身毛毛躁躁的,等黄观星回来,我问她要了洗浴的东西,等她帮我弄好洗澡水后,我关上房门,脱掉上衣见胸膛上的刀伤已经抽线,好像已经养了半个月一样,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太神奇了。
用手轻轻触像蜈蚣一样,微微红肿凸起在长合的伤口,忍不住暗赞,家仙果然有一套。
黄观星用的法子应该是焚香请药,做为祭拜黄仙的她,点燃放在神坛边沾了灵韵的香,拿着与香放在一起的黄纸贴在受伤的地方,自然愈合的伤口会诡异的加快速度。
比如,断骨需要一百天,用上灵韵足的黄纸可能只需五十天就能长好,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焚香取药,黄观星能做到,我知道法子也做不来,这个首要条件是出马的通灵人向长期拜的神或者仙取药,像我这种敬神而不信仰神的人也只能眼馋了。
正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洗完澡,吃完黄观星煮的稀饭,我坐在桌边,问:“我上初中那三年你去了哪里?”
“在一个棺材铺里被逼着卖棺材,可恶的老不死强行拘留童工,把老娘一关就是整整四年。”她拿着筷子不爽的敲着碗,继续说:“我妈都不认我,我也不姓关,凭啥关着我?”她比我小几个月,也就是说我初中或者高中那会她就在棺材铺悟道了。
“呃。”
我尴尬的摸着鼻子,埋头盯着空荡荡的饭碗寻找起了米粒。她嘿嘿奸笑着说:“你做过小棺材没?”
“秘密。”我装着神经兮兮的样子,说:“睡觉去了,明天还得给爸爸入葬呢?”
她看着我逃跑似的钻进房间,拍着桌子哈哈大笑着喊:“偷了老妈的奶还是没我厉害,真是浪费东西。”
休息了一天,身体虽然有些发虚,已经能够正常跑动了,我披星戴月的独自赶回陈庄,在庄里人的帮助终于在傍晚把爸爸的棺材再次入葬,与陈庄人埋到了一起。
“爸爸,请恕三夜不孝。”
面对堆起的坟,我跪在坟前点了一炷香,在心里又说:“落叶终须归根。咱家这一支因为五棺好几代都没有埋进陈庄祖坟了,三夜斗胆把您埋到陈姓祖坟之中。您活着我在您肩膀上仰望星空,您死了我还在您的余阴躲着,三夜已经长大了,您就安心的跟陈姓老一辈在天上搓麻将,推牌九,赢钱输钱的时候,往地上看看您儿子怎么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余阴指的是父亲之前葬在龙吐珠上,用龙穴的气运护着我。
沉默的在地上跪了好久,不知道爸爸还为准备了多少东西,但我能体会做父亲那颗纠结的心,希望孩子单飞又怕孩子受伤。
如果爸爸还活着,他应该会开怀大笑的干一碗,然后再非常郁闷的再喝一碗吧。
夕阳透过树叶照在我脸上闪着光辉,我幻想着爸爸开心又郁闷的喝酒画面,跪在地上嘿嘿傻笑了起来。
山上的晚风已经开始变冷,帮忙的乡亲们披着汗湿的衣服站在旁边,风吹在身上肯定会感觉到冷,陈皮见我嘿嘿傻笑,吓得对四周作揖:“祖爷爷、爷爷、老爸……各位祖宗,咱可是陈家正儿八经带把的纯爷们,你们看着咱高兴也别摸咱啊……啊切……真摸啊?”
“去你大爷,你爸还没死呢。”陈叔一脚踹在他儿子屁股上笑骂着,陈皮故意在地上摔了一跤,惹得旁边得野蛮汉子们哈哈大笑。我被他们的爽朗大笑惊醒,站起身给他们真诚鞠躬,拍着胸脯说:“几天不罪不归。”
“哟……三棒槌打不出一个屁的孝子,也有涨血性的一天?还真是奇了。”其中一位叔叔辈的壮实老头用蒲扇大的手摸着没毛的巴,瞪着眼睛又说:“老子从不以大欺小,让你三碗……”
“小心别把牛逼吹破了,你确定三夜干不过去?”
一群人拿着竹杠铁锹在山的路上吹着牛皮,我出于真心的与他们大神叫板着,到了陈皮家院子,他妈已经准备好了两桌子菜,一行爷们齐齐入座,在都喝得差不多得时候,陈叔拍桌子站起来,一碗白酒仰头灌进去,流着眼泪指着一群人说:“老子早说过吧,三夜有老陈家的根性,大当家的养的娃会没有血……血性?”
也不知道他是被酒辣哭的,还是想到了什么而哭,总之陈叔流着眼泪笑着在喊:“三夜,是大当家的种就给老子干趴这一群玩意儿……”
“陈叔,别的不说,先敬您一碗。”
院中的汉子们一个个**着上身,喝得全身腱子肉通红,我没告诉他们受过刀伤,穿着衣服站起身醉醺醺的倒了一碗猛灌去。
火辣辣的酒像刀一样刮过喉咙,呛在心口,像一把火再烧,我盯着陈叔喝完一碗,挨个给人倒满酒,喊:“喝!”
“喝。”
杂乱的呼喝声响彻整个陈庄,没有多余的话,只有一个字,喝。
平淡中的酒与情就能燃烧满腔热血,真不需要那些刀光剑影来衬托,我全身兽血翻腾的喝着,喝的头脑发晕,心里明白这顿酒喝完回家破了与赵家的联姻气运,真正的刀光剑影就要来了。
那时喷涌出的热血洒在地上会立刻变冷,到底是谁倒在血泊中,谁也不知道,也许其中就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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