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众人一声惊呼,胆小的已经捂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的血腥场面。
莫洪氏被小花四脚朝天的踩在地上,她头晕目眩的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张血盆大,脖子上喷洒着湿热的气息激起她浑身的汗毛疙瘩,那双冷幽幽的眼睛,更是吓得她魂飞魄散,所有的声音卡在了喉咙。
“小花,回来!”
莫颜反应过来,淡淡的喊了一声,吓唬吓唬就行了,真伤到人反而麻烦。
正想咬一口,试试人肉是什么滋味的小花听了这话,犹豫了一瞬,瞪着莫洪氏圆润的脖子好半晌,才不甘心地拿开了按在莫洪氏胸口的狼爪。
就在所有人以为小花会这么放过莫洪氏时,小花突然张开獠牙,一口咬在了莫洪氏胸前的衣襟,向上猛一用力,轻易地就把莫洪氏的衣裳撕碎了,露出了里面灰色的里衣。
小花叼着那块碎步,像是叼着一块臭不可闻的腐肉,眼里闪过一抹嫌弃,一口吐掉不说,跟人漱口似的,‘呸呸’几下吐了几口唾沫,还咧开嘴,用爪子似模似样的擦了擦牙齿。
众人直愣愣的看着,随即哄堂大笑,靠近莫洪氏的几个妇人夸张的向后退了几步,仿佛莫洪氏身上真沾染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
莫颜看的眼角抽搐,捏着小花的耳朵把它拖了回来。
“颜丫头,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
老莫头沉着脸,阴郁的老眼不悦的盯着莫颜,像是盯着罪大恶极的犯人。
“二爷爷,大家伙儿可都长了眼睛的,明明是二奶奶想打我,小花看不过去才扑倒二奶奶的,难道二爷爷觉得我就该站着,被二奶奶打?”
莫颜忍不住刺了一句,都这个时候了,不想想怎么解决果苗的事,竟然还想着找茬,那就别怪她打脸。
骂他没长眼?
老莫头被气了个倒仰,他扭头看着莫清泽,“清泽,你就是这么教导女儿的?”
要是以往,这个侄儿绝不会任由女儿用这种语气跟叔叔说话。
可惜,这次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二叔,永喜折了我家的果苗,又出言不逊是事实;二婶辱骂颜儿,还要打她也是事实,小花看不过想为颜儿出气是事实,颜儿阻止小花伤害二婶也是事实。”
莫清泽看着数月不见,却苍老了十多岁的二叔,闭了闭眼,敛尽了所有的情绪,只淡淡说出了这番事实。
自从有了‘莫永寿算计莫家’,‘老莫头上门逼要秘方’这两件事,莫清泽对这个所谓的叔叔所有的孺慕之情,已经全部耗尽了,仅剩的就只有血缘上的那点牵扯罢了。
“清泽,你、你……”
老莫头不敢置信的看着莫清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脱离了他,正渐渐远去,让他无端的升起了恐慌。
莫颜却暗暗地松了口气,她真担心她爹会继续对老莫头一家心软。
如此想着,心里对老莫头愈发的嫌恶,这次,她可没打算轻易地放过他。
“二爷爷,那些有的没的也别掰扯了!您女儿折了我家这么多棵珍贵的果苗,如果您不给个说法,我就只能把村长叫来主持公道了。”
老莫头回过神来,顿时变了脸色:“颜丫头,说到底这是咱们自家人的事,家丑不可外扬,你一定要闹的人尽皆知吗?”
那副沉痛的表情,就只差指着莫颜鼻子,骂她不识大体,败坏家族的名声。
又给她挖坑?还真是贼心不死啊!
莫颜对老莫头的那些小手段已经完全免疫了,以后不用再顾忌她爹的感受,就不用再对这一家子客气了。
“二爷爷,要是您女儿早肯跟着蔡嫂子给我爹道歉,至于把这事弄的人尽皆知吗?就算不找村长,不用一天,您女儿故意坑害堂兄家的事就会传遍整个柳杨村!”
老莫头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那你想怎样?果苗再怎么珍贵,那也是死物!”
说这个是想赖账?
莫颜笑了笑,“即便是死物,那也是珍贵的死物,看在亲戚一场的份儿上,果苗在运输上的花费我就不计较了,二爷爷只需把买果苗的钱配给我就行。”
老莫头一听,松了一口气,“要多少?我们赔!”痛快的赔了,还能挽回一点名声。
若是莫颜知道了他的想法,只会笑他太天真。自从到了柳杨村,他们一家闹的几场‘好戏’,又哪里来的名声可言?
“什么,赔钱?”一听说要赔钱,被小花吓得不敢动弹的莫洪氏一下子跳起来:“就几棵破果树凭什么让我们赔钱?”
莫颜哪里会理她,直接开始计算:“被毁坏的果苗有二十三棵,柰子每棵五两银子,一共有四棵;龙眼每棵十两银子,一共六棵……一起算下来,总共要赔二百三十五两银子。”
莫颜每报一种果苗的价钱,老莫家的人脸色就白一分,待到最后,不光他们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其他的村民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精彩。
莫颜还嫌不够,又加了一句:“这已经是便宜算了,要是加上运费,没有千儿八百的根本不够!二爷爷,这些银子,您打算什么时候赔?”
她不知道果苗的价格是多少,但是千里迢迢的从南番运回来,肯定不便宜,她真没有故意算贵去坑他们。
老莫头脸色青白的瞪着莫颜,浑浊的老眼里全是怨毒,他已经认定了莫颜借这个机会坑害他们一家。
莫颜站在那里任凭他瞪着,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可莫洪氏就受不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打着莫永喜的背,哭天抹泪道:“遭瘟的贱胚子啊,这是要我们一家子的命啊……”
明着是骂闯祸的莫永喜,暗地里却是在骂莫颜!
众人看着她做戏,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愈发为那一家子不齿,毁坏了别人的东西,就只会哭闹咒骂人,这一家子,以后还是远着吧!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莫永禄只觉得万分难堪,他咬了咬牙,站出来走到莫颜面前,沉声道“颜丫头,这笔银子我们赔,只是家里没这么多,你能不能缓一缓?”
“老二,你说啥呢?”
“他爹,你疯了!”
莫洪氏跟莫牛氏同时尖叫出声,发疯似的冲上来拉扯着莫永禄,恨不得让他把之前说出的话吞回去。
莫永禄定定地看着莫颜,并不理会老娘跟媳妇儿。
莫颜心里诧异极了,没想到肯站出来认下这笔银子的会是莫永禄。她仔细的打量着,发现他好像真的变了,没有先前的匪气和戾气,难道真改好了?
不过,不管他是真改好还是假改好,肯认下这笔银子就行,“二堂叔,缓缓可以,但是必须立个欠条。”
莫颜自然知道这笔银子就是把老莫家拆了也拿不出来,她本来也不是为了这些银子,只不过是想让老莫家心有忌惮,不要再找他们家的麻烦,她也不想把精力和时间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莫永禄同意立欠条,除了莫洪氏跟莫牛氏,老莫家其他人都默认了。
可莫颜又岂会只让莫永禄立,要是欠条上只有莫永禄的名字,以后莫永禄分出去单过,为防又有人出来闹幺蛾子,除了小一辈,其他人的名字都得在上面。
老莫家理亏,众目睽睽之下只能照办。一行人来到了工地上,莫清泽在杨保的见证下写了欠条,让老莫头、莫永禄等人签字画押。
之后,莫颜又让莫清泽写了个字据,大致意思就是老莫家以后没事别再来找莫家的麻烦,不然就拿着欠条上衙门催他们还银子。
签第二张字据时,老莫家所有人的脸都是绿的。
事情一解决,老莫头一家没脸再待下去。临走时,莫永喜突然扭过头,凶狠的瞪着莫颜,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模样。
莫颜心头一动,快步上前拦住老莫头,指着莫永喜道:“上次我家的木料被烧,有人亲眼看到是她放的火,虽然木料不用钱,但请人要花工钱,你们总得把工钱赔给我吧?”
话音刚落,莫永喜就冲了上来,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这个贱人撒谎!那天大半夜的根本没有人,不可能有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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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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