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奇不傻,后面有二三十位筑基期修士追击而来,里面一大堆筑基中期的修士,自己一个刚刚筑基没多久的初期修士,怎么也轮不到自己单独抗衡筑基后期之人吧!
玄奇身法极快,一闪之下已经躲到一旁。
但是那人却似认准了玄奇一般,一击扑空,转身又向玄奇扑了过来。
这是狗皮膏药啊,但为何只沾自己一人?
玄奇心中吐槽,脚下没停,两人一追一逃,围着广场转了个半弧形,一头扎进丹莘子带领的二三十人中。
这里人多势大,飞剑呼啸而去,那人虽然心中不甘,却也只能暂避锋芒,身形一闪,已经来到广场边缘,毫不犹豫从山顶跳了下去。
“追!”
丹莘子长老一声断喝,领着众人来到广场边缘向下看去,就见那人身形在下方不远处一闪不见。
那里正是地火洞的位置。
“他进了地火洞!”
丹莘子长老一声大喝,带着众人飞到下方地火洞处。
地火二洞到地火九洞,洞洞相连,众人虽有二三十人,但要是分开去搜寻的话,实力就明显不如那人了。
那人虽然看起来神智有些问题,但毕竟是筑基后期的大高手,甚至有可能是筑基大圆满,这里二三十位筑基期修士,筑基后期的只有两位,丹莘子长老和刑堂陈堂主。
玄奇打眼一扫,已经看清众人修为,本以为丹琴和李白眉也是筑基后期,没想到两人也是中期修士。
“长老,那人逃入那条地火洞?”
丹莘子长老微一沉吟,说道:“我好像看到他进入了地火五洞之中。”
“长老,地火洞里面没有其它出路,但是洞洞相同,我们也不好分开去追呀。”
丹莘子长老闻言,自然知晓其意,大家一拥而上可以,如果分成八组,进入八座地火洞,除了丹莘子长老和陈堂主带领的两组之外,余下之人都有一定危险。
“长老,何不通知掌门,让掌门用丹霞山,震死那人?”
李白眉上前一步,提议道。
对呀,众人一听心中一喜,宗门能够一跃成为小山洲顶级宗门之一,最大依仗就是大型血炼法宝丹霞山。
管他敌人是谁,只要敢在丹霞山上放肆,绝对就是自寻死路一般。
只要通道掌门丹鼎子,御使丹霞山轻轻一震,一定就能轻松灭杀来犯之敌。
但是丹莘子长老却是微微摇头,说道:“掌门正在闭关,绝对不能惊扰!”
“长老,这座丹霞山除了掌门之外,你应该也能御使一二吧,既然无法通知掌门,长老你御使丹霞山击杀敌人,也没问题,万万不能让那人脱身才是。”
丹莘子长老又是摇头说道:“不可,丹霞山和掌门有一丝心神联系,如果我御使丹霞山,一样是惊扰到了掌门,想要抓获那人,不能依靠丹霞山。”
这...这可怎么办?
众人虽然心中都有一些不解,不知为何敌人都到了山顶杀人了,还不能惊扰到掌门?难道掌门真的在试图冲击金丹境?
又或者,这其中有别的原因?
“这样,暂时封闭地火洞,在这里临时布设一座三阶大阵,把地火洞全部笼罩其中,有了大阵封堵,就不虞那人能够逃走。
那时我们再分批进入地火洞中追击,自然可以把他一举成擒。”
布设一座三阶大阵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至少也需三五天,甚至更久一些才有可能。
特别是地火洞这里,想要把九座地火洞全部笼罩其中,这座三阶大阵怎么布设,勘探起来可是麻烦事不少。
别看玄奇现在还不是一阶阵法师,但只看一眼这里的地势和九座地火洞在岩壁上的分布,就知道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并且,玄奇冷眼旁观,此时心中对丹莘子长老的用意,可是疑念一件又一件。
首先,众人在山顶广场边缘,确实都未曾看清那人逃入了那一座地火洞,丹莘子长老说是地火五洞,但是玄奇虽然双眼未曾看到,神识可是扫到了,那人是进入了地火一洞之内。
玄奇的神识可以从山顶处探下五十丈左右,不能覆盖住全部九座地火洞,但是地火一洞的位置和其它八洞不同,是在最上方,正好被玄奇神识捕捉到。
明明那人进入了地火一洞,丹莘子长老为何说是地火五洞?
难道是眼花看错了?
不对!
地火一洞和地火五洞,误差可不是一点点,再眼花也断然不会把地火一洞看成地火五洞,如果是地火四洞看错成地火五洞,倒还说得过去。
并且,如果真没看清,可以直说呀,没必要说是地火五洞。
还有,那人都在宗门大开杀戒了,丹莘子长老一口一个活捉,这点也很让人心疑,明明可以用丹霞山灭敌,却找个借口不用。
玄奇一时间思绪纷飞,冷眼看了一会儿,见真有宗门中的修士,手拿罗盘开始在地火洞这里勘测起来。
玄奇一扭头,看到戚天就在不远处,冲着戚天使了个眼色,戚天心领神会,两人转身走到众人身后聚在一起。
“戚天师兄,山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知晓?”
“唉,我也是一头雾水,这段是时间听从你的建议,一直在小风洞府内潜修,很少踏足山顶。
今晚突然山上响起警钟,同时丹莘子长老传下命令,升起大阵护罩,炼气期弟子全部待在自己居所内,筑基期修士到山顶处集合。
我这才离开小风洞府,到了山顶广场,正好看到那几位白衣弟子被火焰焚烧,一条人影在广场绕行一周,逃入宗门大殿之后。
我赶到那里一看,丹莘子长老和数位师兄师姐,正在那里和敌人交手,周围十几座院落基本被夷为平地。
还有,丹莘子长老想要留下活口,我们出手之人,自然未能使出全力,一番争斗,那人从山顶逃到这里,基本就是这么个情况。”
“山顶除了那七位白衣弟子身亡,还有别人死在那人手里吗?”
玄奇问道。
戚天眉头微微一皱,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赶到之时,并没有看到有其他尸体,可能就死了那七位白衣弟子吧。”
玄奇点点头,戚天去到山顶之前就已经出事了,那位肌肤血红之人,到底是何人?为何和掌门丹鼎子如此相像?
那人是不是三个多月前夜间行凶之人?
一个个疑团在玄奇脑海中浮现,这一个个疑团之间,看似毫不相关,但玄奇总觉的这些疑团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丝线联系在一起。
只是这条丝线代表什么?
玄奇想的脑子都快冒烟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