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尽管我非常好奇,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实在没敢提鬼这个话题。一直闷到了家里,我才忍不住回答道:“糟老头,到底怎么回事?”
“干嘛告诉你?”
“我……我靠,我作为茅山道术第一百代传人,同时兼任你的亲孙子,你就打算这么敷衍我?”我气急败坏。
“靠,你不是说你一辈子也用不上这玩意嘛,那告诉你干嘛,没用。”
“……”我靠“好好好,我错了,行不行,我伟大的毛道长,你就大发慈悲,告诉我一下吧?”
“真想知道?”
我小鸡啄米似的狂点头。
他苦苦一笑:“这叫运鬼术,是五鬼术其中的一种。我们今天晚上请的,是五小鬼,阴邪狡猾,极其贪婪。如果不小心在外面撞见了他们,还是自求多福吧,那是会索魂的。”
“我靠,这么邪门。”我靠,他这么一说,我便忍不住四处扭头狂看,这万一有个贱鬼一路跟着我们回来怎么办?“既然这样,那你还请他们?”
“这五小鬼虽然不是善类,但却属五鬼系,他们有一个独门的本事,那便是通今晓古,知现在,明未来,这八方之事都可以问他们。”
我靠,这么牛逼?我突然觉得,既然如此的话,那把他们请出来,嘿嘿,然后告诉下我双色球的中奖号码,那时候,我那个五百万的梦不就继续做了?大不了,老子分两百万出来买个冥币厂,天天造钱给他们烧呗。
“你小子可千万别打这些鬼注意,想跟鬼打交道,我怕你有钱赚,没命花!”
“……”
“启五鬼之术是逆天而行,代价是阳寿折损,所以啊,你小子,还是别在这上面打什么歪主意。”
“靠!”我暗骂一声,如此说来,我那个五百万的梦岂不是又他妈的泡汤了,这,这不行啊这。
糟老头一屁股坐了下来,冲我摇头一笑:“跟他们玩,小心玩着玩着把命给丢了。所以,我虽然带你见识了这五鬼之术,但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乱用,更不可以拿来做些歪门邪道,明白吗?”
“明白明白!”我额头擦汗,其实我也就想想,我是那种人嘛?就我这样的善人,充其量发达了也就是那种没事带着俩狗奴才,上街调戏良家妇女的货色,干不出啥鸟事的,瞧把您个糟老头着急的。
唉……
“不过,今天晚上也算有所收获,我想,我们对村中最近频繁死人,也算有了个了解。”糟老头突然面色凝重,心事重重的道。
“怎么?五鬼那边怎么说?”我一听,顿时也俩了兴趣,赶紧坐在他身边,紧张的望着他。
“留了八个字,似人似鬼,源源不息。”
“似人似鬼?源源不息。”我靠,这是什么狗屁玩意,我怎么有点不懂?不是,咱请他们办事,他们能稍微专业一点点不?就留这八个字?
糟老头眼看我一脸茫然,无奈苦笑:“你可是大学生啊,这么简单几个字你都不懂?”
“我靠,我又不是去读书,就浪费纸而已。”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可马上便脸色尴尬:“那个,我意思是,字认识我,我不认识字,所以,所以浪费纸,嘿嘿,嘿嘿……。”
糟老头扫了我一眼,略带些许鄙视,我,我怎么觉得他眼神怪怪的?难道,难道我的解释很尴?没有骗过这该死的老东西?!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不开玩笑了。不过,糟老头,既然我们已经把五鬼请来了,他们干嘛不把事情说清楚?”
“很多事已经违背了天道,你还想要说清楚?不怕天打雷霹啊。”糟老头无语的望着我。
我郁闷的点点头:“好吧,那按我所想,这八个字是五鬼留给我们的信息,他们是想告诉我们,最近村里的凶手既不是人,也不是鬼?源源不息?我靠,意思是一直得这么玩下去?”
“应该不是这样的吧?”糟老头摇头。
“哦。”我点点头,那是什么意思呢?!
这八个字有一点很明确的告诉了我们,凶手似人似鬼。这一点,跟当晚鬼告诉我们的,起码是吻合的。那,既不是人,又不是鬼,又会是什么物种呢?难道真的是野兽所为?!
但不对啊,什么样的野兽可以让人那么神秘的死去?“糟老头,你说会不会是某种有毒的野兽袭击了家畜,然后那些死去的人吃了那些野兽,转而出现了异变?”
糟老头闻言,盯着我好半天,直到防佛都快把看穿似的,他才摇摇头:“如果起先的话可能有这种可能。但后来,老村长是跟大伙说了这些东西吃不得。况且,咱村里也偶然有老鼠什么的咬死小鸡小鸭的,大伙也没有去吃啊,所以,这不太可能。”
我点点头,闷着脑袋不说话了。
我不知道似人似鬼到底是什么物种。我也整整在屋子里想了一夜,着实没有任何结果。我本来不想,可天一亮,又一家人死亡的进展,似乎正在预示着五鬼后面四个字,源源不息。
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只能让村里的人一个一个慢慢死去?
我越想心情越佳郁闷,我想,也许猜透前面四个字,村庄才有可能有活的希望。但眼下,我实在想不出,我决定到外面走走。
可我刚到门口,便只感觉一个软软的东西直接撞在我的身上,把我撞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没好气的抬头一望,顿时无语:“小小,你干嘛呢!横冲直撞的。”
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抱歉道:“不好意思,没看到你出来。”
“没事!”我点点头,径直的往外走去。
她跟在我的身后,探个脑袋到我身前:“怎么啦?一脸不高兴?是不是把你撞痛了?”
“没有,我想事情呢。”我应付她一句,便继续想着那八个字的含义。
她跟在我后面,也不再说话了,一直静静的陪着我。我呢,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似的,却依然不停的在想。
我几乎只是下意识的用脚在走着,压根没管过身后的小小,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一路走到田间。
也许这里空旷,安静一点,更适合我想问题吧。
可就在这时,身后的小小突然从后面跳到我前面,一脸不乐意的盯着我:“喂,你能不能说句话啊。”
“啊?”我,我猛然从入神中清醒过来:“干嘛。”
“你……你……”她气得脸都红了:“人家,人家刚才跟你说了那么久的话,看来你一句都没听进去!”
额?刚才她说话了吗?我怎么没听见?我靠,我说这丫头半天不说一句话,原来,原来是我想得太入神了。
“我,我这不是在想问题嘛,想得太入神了。”我尴尬道。
“好吧,那你继续入神吧,我要回家了。”说完,她转身就往村子里走去。
“干嘛?”难道生气了?
果然,她转过身来,冲我微微一怒:“跟你散步,你连话也不说,表情都没有,跟个行尸走肉似的,我不回家干嘛?”
“哦。”原来是这样,等等:“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回家!”她更加不高兴了。
“不是,前面那句。”
“我,我说你像个行尸走肉似的。”她恼火异常。
“似人似鬼,这不说的就是行尸么?僵尸,没错,是僵尸。我怎么会把这个物种给忘记了?”我猛然惊醒。
如果是僵尸所为的话,我想,村装中所有家畜被袭的谜底也就就此解开了,只有僵尸才会有那么凶猛的攻击力,才会将有深深的獠牙可以将脖子咬穿,也只有他们,才是真正的血液爱好者。
没错,没错,一定就是这样。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一米多快两米的墙,他们能够瞬间跳过去,因为僵尸是会跳的。
想明白了一切,我猛然间豁然开朗,几步走到小小身边,激动的想要跟她说什么,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讲,只能一个劲的在她面前傻笑。
她奇怪的盯着我,脸上既嫌弃又疑惑。“毛十三,没吃药?”
“我知道答案了,我知道答案了。”说完,我兴奋的猛然就准备朝村里跑去。
可没跑几步,我突然脚下一滑,接着整个人便失去重心,狠狠的摔落在地,啃了一嘴的泥巴。小小看见我摔了个狗啃泥,在后面顿时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我暗骂一声晦气,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要说也真倒霉啊,眼前就有一潭软泥,直接贴在我的脸上,简直给我做了一个深毒的海泥面膜啊……
“哈哈,你笑死我了。”小小笑得前插后仰,硕大的胸部都在发笑中微微颤抖。
我低声无语:“小心把你胸给你笑掉。”说完,自叹倒霉外只能转身往村里走去。
她见我回家,几步便跑到我面前:“干嘛呀。”
“回家。”我没好气的应了一句。
“你就打算这副尊容回去啊?小心村里人把你当妖怪,哈哈哈哈哈。”
笑,笑,笑,笑死你个小表砸,我发现你怎么这么缺德呢,居然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就不能品德高尚一点吗?好歹说你还是一党员呢!
“好了,去洗洗吧,跟我来。”说完,她拉着我的手就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说实话,她的手很温暖,很滑,恩……好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