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得像拍核桃那样,用锤子把它先整个拍碎了,然后再吃掉。”
我靠,这是什么古怪的吃法?这,这他妈不是吃东西吧?这是没事找抽的吧?不过,爷爷既然那么有本事,他叫我这么做,自然是因为有他的独特之处,于是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心动不如行动,想到就要去做,我当即不在想那么多,一个起身站了起来,在屋里就开始寻找棒槌了。不过,没有啥顺手的,倒是有个以前用来锤土墙的大锤子,我琢磨了一番,反正就砸个甘蔗,虽然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但我相信,这一锤子下去,那破甘蔗还能不碎?
想到就做。我一屁股坐回床上,可找了一圈,甘蔗却不见了,正欲奇怪的时候,爷爷突然轻轻一笑,指了指我的脚旁,我回眼一望,甘蔗果然在那。
我猛然提起锤子,就想一锤砸下。可突然,爷爷猛然一双手死死的拽着我抬起的胳膊,死终不让下手,我疑惑的盯着他,不禁苦恼:“你这是干嘛?”我靠,明明让我砸甘蔗,干嘛拉着我的手不让我动手,有病啊?
他神秘一笑:“没什么,就是你最近用功那么多在专心道术的研究,不如就让我跟你切磋切磋,看看你小子到底有没有长进。”
我冷冷一笑,想试探我?没问题,即便我在能力上不如爷爷,可有句老话说的好啊,这拳怕少年壮啊,当即,我想也没想,直接反手一抬,接着,就和爷爷的扭打在了一起。
我完全就是胡搅蛮缠,全部不按套路出牌,因为我明白,正规的步法道术我肯定玩不过爷爷的,想要嬴,唯一的办法就是三八招。
什么猴子掏桃啊,什么夺命咪咪抓啊,总之能想到的三八招我几乎全部用上了,最后,索性双腿一夹,将爷爷完全压在身下,但爷爷的似乎不从,拼命的想要反抗。
小样,在爷的地盘上还想挣脱?别做梦了!
我双手死死的卡在他的双手脖子间,压在床间使他根本动弹不得。
我面露冷笑:“怎么样,服了吧?”
“有种你就按紧了,不然的话,我随时可能会反抗的。”爷爷并未认输,相反唇讽舌讥。
我没理他,手中按住他的双手也不由的更紧了。
而爷爷的,只是冲着我阴笑,他越笑,我越不能放松警惕,可就在我要认为我即将嬴了的时候,我猛然感觉脑子一阵迷糊,双眼,也在瞬间出现了幻影……
在我身下的爷爷那张脸,此刻在看不清楚和又渐明朗的循环之中不停的重复,我隐隐约约的看见,那张脸下,竟然还藏着另外一张脸。
我感觉脑袋胀得有些发疼,此时手也不自由的松开并自顾的摸着自己的额头,好疼,好疼,防佛就如同快要被撕裂了一般。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我稍微好些的时候,低头一看,瞬间慌了神。
我的整个手背完全漏出两个大口子,鲜血不仅染红我的双手,更在床上、被褥间留下血迹,还在爷爷的身上……不……他,他不是爷爷的。
而是……
而是小小。
此时的小小,面色虚弱的躺在我的身下,而我,正半坐在她的身上,她呼吸有些微弱,又异常的急促,脖子间有一道深深的暗红阴。
是她?怎么会是她,刚才明明是爷爷的,怎么……
我没心情想那么多了,因为我见小小情况不对。我赶紧将她扶了起来,倒了杯水给她喝,她一直在轻微的咳嗽,显得难受至极。
我本想问她怎么回事,可是,她看我的眼神明显感觉恐惧,甚至想要逃离,索性的是,她看我一脸茫然之后,终于还是开了口:“十三,你,你真的不知道你刚才在干嘛?”
我摇摇头,恍然无知,现实的情况跟我刚才的完全变了样。
“你,你刚才就跟疯子一样,不仅咬自己的手,咬得血肉模糊,还,还准备在屋子里拿棒槌敲断自己的腿呢,我想阻止你……可,可是,你刚才差点掐死我,还……”
“还怎么?”我急迫的道。
她脸却在瞬间微红。
我似乎有些明白,难道,刚才出现的是幻觉?我明明吃的是苹果,砸的是甘蔗,可为什么会……?不对不对,我嘴角忽然感觉有些奇怪,因为此时的我,突然那感觉我的嘴里还有那剩余的没有嚼碎的苹果皮,我赶紧吐在手上一看。
真的是我手皮肤的皮,难怪,难怪刚才的苹果那么的硬,苹果皮那么的绵软,原来……原来我是把我的手当成了苹果,而我的脚,就是甘蔗了?!
那自然而然的,爷爷的就是……就是小小了。
我有点彷徨大惊,我靠,我刚才对爷爷的使用了那些三八招,不,不会吧?“我,我刚才有没有对你使用……使用一些,厄……”
小小脸色依旧绯红,但眼神里又有些娇怒。
完了完了,难道真的……
“毛十三,你是真什么都记不得了,还是装糊涂啊?”
果然,她的眼神极其的怨恨啊,我,我刚才还对她使了猴子偷桃和夺命咪咪爪,不,不是吧?我故意做了抓的动作,试探性的望着她:“我,我刚才对你这样了?”
她没有说话,但表情已经再明白不过的告诉我,的确如此!
我真的感觉一瞬间五雷轰顶啊有木有,我居然,我居然……我居然对小小下这么下流的手,更重要的是,我……我靠,做了就做了,我他妈居然没享受到那种爽感!
我想到这追悔莫及,她见我神色有些奇怪,于是问我道:“怎么?”
我靠,我当然不能让她知道我内心的想法,不然她非得宰了我不可,尴尬的别过头,赶紧转移话题:“你,你脖子上的是怎么回事?”
“你掐的,我差点被你活活掐死!”
“什么?”我大吃一惊,我,我刚才差点掐死小小?这,这怎么可能,即便是我把她当成了爷爷,可是我也不至于害爷爷的啊,我刚才根本没有掐谁,最多,也就是掐着爷爷的手脖子不让他反抗而已,难道……
难道,我把他的手脖子当成了脖子,这……
越想我越觉得头疼,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我太过想念爷爷的,所以,出现了幻觉?
不,应该不是!
“十三,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旁边,小小突然问我道。
我摇摇头:“感觉脑子有点发昏,精神有点虚弱,其他的都还挺好的。”
“那就好。”她欣慰的点点头,不过转而又有些眼神复杂的望着我:“不过,你现在的状况我发现你不能一个人呆着,我建议你还是把叔叔他们叫来,守着你吧,你刚才……你刚才就跟着了魔似的,我,我还以为,你跟村子里死去的人一样,中了邪呢。”
我抱歉的望了望她,正想说话,可脑中突然冒出一句话,紧接着,我便紧张的从床上直接跑到小小的面前,一双手死死的抓住她的手:“你说什么?”
她看我的样子,差点就尖叫出来,我知道,她一定觉得我又犯病了。
“你刚才跟我说什么?我,我刚才像什么?”
她古怪的盯着我:“像村里死去的人那样啊。你当时又是咬自己的手,又是要砸自己的脚,我以为你也跟他们一样,当时真的吓死我了,我,我想阻止你,但我怕一动你,就跟动村里的其他人一样,突然就地暴毙。”
“所以,你宁愿我杀了你?”我有些困惑的盯着她。
她没有说话,低着脑袋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但我知道,她的意思和回答已经非常明显,我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眼睛也瞬间湿湿的。
我知道,一个男人想要活活掐死一个女人,并非易事,因为对方会挣扎,会反抗。虽然男人和女人存在体型的差异和力量的悬殊,但不要忘记,我只是一个读书的学生毕业,不像棒槌他们那样体格健硕,力量奇大。
所以,除非我事先殴打小小,让她没有能力反抗,否则,想要硬生生的将她掐死,绝非易事。而我,在幻境中虽然感觉到了她的挣扎,不过,力量真的很小。我相信,那只是她本能的反抗,而并不是真正的要跟我拼命。
这也就是说,小小为了我的安危,居然宁愿牺牲自己?
“对,对不起。”越如此,我越觉得自己心里愧疚不已。
她冲我摇摇头,叫我不用觉得愧疚,我只是一时犯了糊涂而已,不过,这也她正是想问我的:“十三,我听村长说,你跟他们外出寻找毛爷爷,但突然昏倒,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可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好吧,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想了。”说完,她冲着我轻轻一笑,将我扶到床边:“你先好好休息一会,这都中午了,你也饿了,想不想吃点什么?”
“你给我做?”
“恩。”
“那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
“油嘴滑舌,等着!”
小小出了屋,我望着她的背影,内心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升出一股五味杂陈的感觉,有幸福,有悲伤,也有愧疚和一种知恩。只是,当我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我却不由奇怪,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村子的诅咒在继续?只是,昨天晚上落在了我的头上?可不对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一早就该死去,因为村中所有人都是在晚间至黎明时分出的事,没有谁能活到大中午的。可我,怎么活到现在,而且,我居然没有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是我运气好,命不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