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兴趣!”八皇姐像是防贼一样的挡在了邓小珠面前,顺带拍开了了尘大师的手,让了尘大师好笑的点点她的鼻子,“你这丫头也忒霸道了,自己不肯做我的徒弟,也不许我收别人做徒弟,莫不是要看着我膝下无人,晚景凄凉?”
八皇姐没好气的“啧”了一声,“你怎么会晚景凄凉,徒子徒孙明明那么多。”
“但都没有你好啊,不,现在是你妹妹最好了,我和她的缘分,可是天注定的。”也不见了尘大师怎么动作,八皇姐就被推到了一边,邓小珠也一脸懵圈的被了尘大师带走了,八皇姐想追,却被女帝拦住,或许,这是邓小珠的机缘呢?
“呃,那个大师……”邓小珠想挣脱了尘大师的手,却发现她怎么努力都不行,想开“武力值最高”的金手指,又怕对方看出什么来,只得忍住冲动。了尘大师带着邓小珠一路到了御花园最美的地方,正中开得最灿烂的花便是花王了。
到了此处,了尘大师放开了邓小珠,趁左右无人,也不废话,盯着她的眼睛便道:“你是谁?为何会占了忘忧公主的身份,为何会和忘忧公主有这么深的纠葛?你不必害怕,我知晓你并无恶意,和那只恶魂不同,你来此是有必然性的。”
邓小珠只想敲开了尘大师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为毛这人这么牛掰,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马甲?了尘大师却是一笑,摸摸邓小珠的头,道:“我之所以会来,是有事相求,那只恶魂入了越家小儿的身体,不幸的是,越家小儿和他是共生八字,难以驱逐,稍有不慎,便会赔上越家小儿的神智,而你的命格却能压制那只恶魂,若有你相助,我便有完全把握将恶魂灭杀,让他再不能祸乱皇城。”
“……”邓小珠的心里被一连串的“我勒个去”刷屏了,牛人啊,她算是服了,这个世上果然是无奇不有,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一个BUG,足以抵抗一切天道法则。若是在那条歪了的命运轨道中了尘大师没出事,也就没有穿越男什么事了,呃,或许最牛的还是她自己,毕竟是她的到来才改了这些人的命运。
摇摇头,邓小珠驱散了心底的杂念,看着了尘大师的眼睛,“我来此自有我的目的,但我的目的不是为了‘毁灭’,而是为了‘修复’,这个‘修复’跟那只恶魂有关,所以,若能灭杀了那只恶魂,我是很乐意提供帮助的,就是不知道我能做什么,而你又是否值得我信任,可会在杀了恶魂后,转过身把我也给收了?”
邓小珠之所以这么痛快的把自己的马甲脱下来,没有再抢救一下,是因为了尘大师已经看破了一切,她承认不承认,对方都揭开了真相,再挣扎也是徒劳。
还不如开诚布公的谈一笔交易,了尘大师没有别的目的,就最好不过,若他有,邓小珠也不会坐以待毙,她和穿越男不同,穿越男的存在是为了扭曲这里的命运轨道,而她却是要让命运轨道恢复正常,为了风起国的未来,为了皇室的安危,为了黎民百姓的生存,了尘大师再怎么样也不会与她为难,逼得她离开这里。
大家都是聪明人,利益又一致,邓小珠相信了尘大师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不然,他也不会瞒着女帝,和她私下谈了。了尘大师了然一笑,道:“小丫头,你很聪明,合该是我的徒弟,若你拜我为师,在你离开这里前,我自会保你周全,有我替你遮掩,这天下再不会有人能看穿你的身份,如何,可要唤我一声师父?”
“师父!”邓小珠改口改得贼快,一老一小对视了一眼后,达成了共识。
八皇姐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转眼邓小珠就成了了尘大师的徒弟,但既然这师父都叫出口了,女帝又默许了,事情也就成了定局,她只能提醒邓小珠小心了尘大师,那老家伙就是个坑。邓小珠很感激八皇姐的提醒,但她是注定要登上了尘大师这艘贼船了,谁让对方厉害到看穿了她的身份,为了共同的目的,他们又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来进行合作呢?认了个师父而已,邓小珠还认得起。
就这样,了尘大师带着新收的徒弟捧着一片花王的花瓣离宫去了宁乐侯府。
再次见到越岭,邓小珠脸上不自觉的浮出一丝笑意,还是原装看得顺眼,是个标准的侯门公子,气质不凡,不像穿越男那样的浮于表面,轻挑放肆。越岭虽被穿越男夺取了身体,但不表示他就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很清楚国宴上发生的事,想来在那个时候邓小珠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估计也是对方写信提醒他父母的。
“小某谢过公主之恩,若有机会,定百倍报答!”越岭恭恭敬敬的给邓小珠行了一礼,宁乐侯夫妇左看看右看看,都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邓小珠则会心一笑,免了越岭的礼,道:“若真想报答我,便好好钻研学问,将来为国效力!”
“小某记住了,定会以此为志,虽死不悔!”越岭明白邓小珠的意思,也下了决心,邓小珠微微一笑,越过他到了床边,看清越小公子的模样后,不由得暗骂了一句,穿越男真是阴魂不散,都这样了还是不肯放弃,但也难怪,能够活下来,谁又会选择去死呢?了尘大师这会已经把花瓣塞到了越小公子的嘴里,掐破右手手心后,挤出一滴血滴在小公子眉心上,做完这些,便请越岭三人出去了。
邓小珠留了下来,听着了尘大师的吩咐割开自己的手心挤出三滴血滴在小公子的丹田处,随后又握住小公子的手,直到了尘大师让她松开,她才能松开。
没人知道了尘大师和邓小珠在房里做了什么,只知道两个时辰后,越小公子的哭声清亮无比的传了出来,让越岭三人瞬间直起了身体,紧张万分的盯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