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当然找不到邓小珠了,大老板把她当成了夺冠的唯一希望,在实现这个目标前,他是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任何事打扰到邓小珠的,不管这些人背后站着怎样的庞然大物,也不管他们身处的人脉关系网有多复杂,反正拼背景,拼家世,大老板是半点不输的。这些事,邓小珠已有所察觉,却不想理会,她和大老板有协议,她负责夺冠,他负责搞定其他事,如今也不过是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因邓小珠一张脸而惊疑不定,难以安睡的几户人家用尽了手段,费尽了心机都无法触碰到她,又有大老板透出的口风,明白她是被大老板保护的,便只能暂歇心思,静待时机,他们不会放弃,有些事总要弄个清楚,才能让自己定下心来。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一等,便是十年,而这十年里,发生在他们几家身上的事,着实把他们折腾得精疲力尽,偶尔从新闻报道上看到邓小珠的消息,也是无力去管了,哪怕最后还是见到了邓小珠,知晓了她的身份,也只是知晓罢了。
专业体测过后,在大老板的安排下,邓小珠带着养父母,跟在经纪人的身后,离开了生活了许久的家乡,坐飞机去了首都,在那里,她会得到更好的待遇。
也是到了首都,邓小珠才真真正正的见到了大老板,不是隔着手机屏幕,也不是隔着电脑视频,而是直接和真人交流,发现这人除了对国际冠军执念太深外,私底下竟是个逗比,为人幽默风趣,看似放荡不羁,实则深不可测,哪怕他在笑着,也让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大老板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把邓小珠打量了一遍后,微微一笑,道:“我一直以为我运气不好,没想到竟都花在了你身上。”
邓小珠有些尴尬,大老板看她的眼神也未免太灼热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变态呢。大老板不是变态,只是胜负心太强,把邓小珠接到身边后,就立马安排了一切,务必要让邓小珠受到最好的教育,最好的训练。邓小珠很给面子的接受了大老板的安排,无论训练多苦,无论教官多变态,她都没有抱怨过一字半句。
“呼……”一天的训练后,邓小珠用毛巾擦了汗,慢悠悠的走在跑道上,经纪人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的侧脸,有些心疼的道:“这样的训练强度太过了点吧。”
“没事的,我能承受。”邓小珠轻笑一声,从经纪人手里接过了他递来的保温杯,里面有她最喜欢的温开水。喝着温开水,邓小珠缓过劲后,便去更衣室梳洗换装了,晚上要陪大老板去参加一个聚会,大老板要介绍一些老前辈给她认识。
要不是顶着小学生的身份,邓小珠只怕就要想歪了,权势交易不都那么回事。
换上大老板一早派人送来的公主裙,戴上假发,前一秒还是个酷酷的假小子的邓小珠,这一秒瞬间变成了白雪公主,让经纪人的心都萌化了,好可爱啊!
邓小珠能理解经纪人的怪叔叔心理,她碰见那些软萌的小正太也会是这个反应,谁不喜欢萌软的小家伙呢?坐上车,邓小珠抓紧时间闭眼小憩了一会,争取让自己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好一点,大老板为她做了那么多,她是个知道好歹的,自然要想办法给他争脸。只是没想到大老板能为她做到这个地步,所谓的聚会,其实是认干亲仪式,大老板不但要把她介绍给那些老前辈,还要给她义女的身份。
大老板特地把聚会的地方设在了他居住的祖宅里,不但请来了拳击协会的老前辈们,连家族里那些万年不来往的老人们也请了来,就是为了在他们面前正了邓小珠的身份,有了他义女的这个身份,再不长眼的人也没法在她面前放肆了。
作为国内拳击行业的一把手,拳击界最大的老板,大老板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哪怕在座的宾客对他的决定很是匪夷所思,多数持不赞同的意见,也没法改变他的决定,只得接受。邓小珠若真是个小学生,只怕就要欢喜的应下了,但可惜她不是,她很清楚认了大老板为义父后,能为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利益,又让大老板承担了怎样的风险,这么贵重的“礼物”,她再厚脸皮都没办法麻溜的应下来。
“哎哟,这孩子是欢喜得傻了吗?”见邓小珠迟迟不说话,闹得气氛有点尴尬,有人站出来打圆场了,邓小珠回过神,看了大老板一眼,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大老板阻止,只听他温柔的说道:“没事的,义父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义父!”
邓小珠挣扎了一下,还是在大老板的期望下叫了他“义父”,给他敬了茶。
皆大欢喜,大老板终于能名正言顺的将邓小珠纳入他的羽翼下,再有人想来撬墙角,他也能反击得更狠辣一些了。邓小珠也牢牢地抱住了大老板的大腿,有这么一棵大树靠着,那些极品再厉害,气运再逆天也干扰不到她。那么,接下来便是她锋芒毕露,所向披靡的时刻了,藏拙什么的在这个世界可是行不通的呢。
就这样,多了一个义父后,邓小珠是火力全开,在保证学业和拳击训练的前提下,按着自己的需要,报名参加了各式各样的比赛,不管是什么比赛,她都能夺得第一,让人想要忽视她的光环都难。大老板看着邓小珠夺回来的荣誉奖状,笑得很是开心,养父母看着邓小珠取得的成就,又是开心又是担忧,经纪人则沦为了邓小珠的脑残粉,把她当成了无所不能的神,好像没有什么事是她办不到的。
也的确如此,邓小珠就这么一路厮杀,一直到高中毕业,“比赛王”这个称号都牢牢地扣在她的身上,没有动摇过半分,那些不幸压在她的光环下的人从一开始的不服到怀疑人生到麻木再到彻底放弃,也不过挣扎了一年的光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