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就听老奴一句劝吧,那张家小姐命格不好,若娶进了门,注定会闹得家宅不宁,刑克公婆,亏损夫运,夫人她不答应,也是为了您着想。夫人她好不容易才得了你这么一条血脉,是绝不可能让您沾染上一星半点的风险的,您若是还念着夫人的生养之恩,就忘了张家小姐,听夫人的话,娶何家小姐吧!”头发灰白,容颜衰老,眉目却透着一股慈祥之光的老妇人苦苦劝着蓝衣公子。
蓝衣公子圣星却是满脸的无奈,他就说邓小珠哪里可能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不把他折腾得崩溃,她绝不会罢手。上个故事,他是抛弃妻女的渣男,这个故事,他却是个妈宝男,明明只爱张家小姐,却又迫于压力娶了何家小姐,娶了何家小姐后,让人守活寡,又去招惹已经另嫁的张家小姐,最后害得张家小姐被夫家误会休弃,一时想不开就投了井,何家小姐也于某个夜晚一条白绫了断了自己。
到头来,妈宝男谁都对不起,自己也落了个孤独终老的结局,对此,圣星只想说一句“活该”,但眼下这妈宝男成了自己,他就不得不忍着膈应,想办法逆转命运了。上个故事里,他不知自己最后算是成功了吗,但至少他做到了问心无愧,尽最大可能去弥补原身的过错了,这个故事里,他来的时候时间正好,赶在了悲剧发生前,足够他筹谋了,起码不会再让原身犯下同样的错误,害了所有人。
也不知妈宝男哪里得来的运道,竟然重生了,但依着对方的个性,有些事即使重来一次,也还是没有改变,该悲剧的还是会悲剧,幸好圣星占据了重生后的妈宝男的身体,不然,还不知重来一次,妈宝男的剧本会狗血成什么样呢。整理完妈宝男的记忆,圣星轻咳了一声,阻止了嬷嬷滔滔不绝的劝说,道:“我累了,午睡一会,若没有紧要的事就退下吧,到了母亲那,且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嬷嬷便退下了,圣星放松的睡了一觉,醒来后,却发现他的床边坐着一个风韵犹存气质卓绝的中年美妇人,从她精致的五官上依稀能看清她年轻时该是怎样一个明艳动人的大美人。圣星被惊艳了,过了一会,却疑惑的皱起眉头,为什么感觉这个美妇人这么眼熟,不是来源于妈宝男记忆的熟悉,而是来自于他自己的。
“邓小珠?!”圣星惊讶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坐在床边的美妇人,想也没想的坐起身,伸手便要去撕她的脸,邓小珠一根手指阻止了圣星,微笑道:“乖儿子,你莫不是睡糊涂了?怎的对母亲这般陌生,还这般放肆,礼教都到哪去了?”
“你这是在玩什么花样?”圣星怎么可能认错邓小珠,扣着她的手腕,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邓小珠怎么也跑到这个故事里来了,看笑话的吗?
邓小珠撇撇嘴,“一点都不好玩,逗逗你都不成吗?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次占了个大便宜呢,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帅哥,和你那副欠揍的清冷样不同,他这个长相走出去,保证能让十里八乡的大姑娘小媳妇追着跑,啧啧。”
圣星没心思和邓小珠玩嘴皮子功夫,直截了当的道:“别贫了!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你能够控制我,莫非你真的是能够克制我的‘病毒’?还是说,你又使了诈,欺骗了我,让我以为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这要你自己寻找答案,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邓小珠说着,甩开了圣星的手,站起身,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后,道:“这个故事是最后的考验,成功,你便能回到原来的地方,不成功,你便会像其他快穿者一样穿越一个又一个世界,尝尽人生百态,尝遍酸甜苦辣,在这个过程中,想来你也再不能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态了。别瞪我,我这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当初不搞那么多事的话,又哪里会有如今的报应,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这不是你时常告诫我的话吗?”
“对了。”邓小珠转身离开前,想起了什么,又回到了床边,凑到圣星耳边,小声的道:“这个世界不单是我来了,宸也来了,是的,他在这里是你爹,至于那位张家小姐,却是小猪猪,别这么看着我,我一时半会找不到更好的人选,就让小猪猪顶上了,反正它是你最得意的完美系统,和你组个CP,不算委屈了你。”
“……”圣星无语了,因为是最后的考验,所以就要把能占的便宜都占了吗?
见圣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后,邓小珠却笑了,心情大好的走了出去,她笑,不是因为摆了圣星一道,逼得圣星狼狈不堪,而是因为圣星终于有了几分人味。七情六欲本是寻常,摒弃情欲并不是真的放下,也不是真的弃情绝爱,超脱于外,而是怯懦,封闭。未曾坠入爱河,何谈绝爱,不懂七情六欲之苦,何谈悲悯天下?
唯有尝尽人间百态,明白何为七情六欲,明白为何众生皆苦于其中,才能超脱于外,达到圣星想要的旁观万事万物的变化而不为所动不偏不倚的效果。邓小珠搞这些出来,不是为了整圣星,呃,好吧,她承认她是存了这么点私心,但更多的却是要圣星明白,有七情六欲之需,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也不会扰乱他维持宇宙秩序的心,在觉醒了这些需求的时候,他要做的不是逃避,而是面对。
邓小珠笑着回了房,宸正在屋里练毛笔字,见她回来了,便迎了上来。
这个故事里,邓小珠占据的身体的主人是一个十分霸道的女人,仗着母家强势,便不把夫君当人看,掌控着夫君的一切,连儿子也不放过。宸寄居的身体的主人则是一个十足的软蛋,只想着混吃等死,毫无上进心,被妻子管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