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结束了?”宸收到消息后,搂着邓小珠的腰,小声地说道。
邓小珠难得的没有故弄玄虚,也没有顾左右而言他,而是点点头,道:“差不多了,虽然跟我预想的有些不一样,但这个世界的故事发展到这里,也该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就是他回归原位以后,可能会做出的两种选择。”
邓小珠没有明说哪两种选择,宸也不需要她明说,只因他也清楚圣星会做出什么选择,第一个无非是承认错误,直面问题,放开过往的一切,还大家一个自由,第二个也就是死不认错,将邓小珠和他赶走,抹消他们存在过的痕迹,又变回那个冷酷无情的圣星。虽然圣星也经历了很多,邓小珠更拿她自己作为赌注逼迫圣星直面了内心两次,但不到最后一刻,宸还真是不能断定圣星会做什么选择。
但不管圣星做出什么选择,也不管这一切都结束后,事情的发展是像自己期望的那样,还是事与愿违,宸都会牢牢地抓住邓小珠的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放开。邓小珠也是一样,经历了那么多个世界,体验了那么多悲欢离合,她若是还不清楚自己的心意,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怕就白瞎了这么一番际遇。
无论她当初是为什么而生,也不管她的诞生带来了怎样的影响,她都存在着了,也动心了,爱上了,既如此,何不好好珍惜这段缘分,抓住身边人?邓小珠和宸心意相通,无需过多的言语,便能明白对方的心意,如此默契,哪怕最后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他们也没有任何的遗憾,因为即便是死亡,也无法再分开他们。
邓小珠和宸彻底放开了,不再干涉圣星在这个世界的自由,圣星只需要再努力一下便可以破碎虚空,回归原位,重获力量,但圣星却自己困住了自己,还不自知。在发现邓小珠解除了他身上的封印,还自由给他后,他竟没有马上离开这个世界的意思,只因故事还未结束,瘟疫是解决了,但还有善后工作需要完成。
圣星是这么解释他在这个世界停留的原因的,小猪不会飞也没有怀疑,和他配合着展开善后工作,却让邓小珠和宸察觉到了一丝破绽,强留某人,留到最后,也只能困住一具躯壳,困不住灵魂,但若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留下,又不同了。
圣星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留下,自然不会是像他说的那样,善后工作没做完,而是为了心底某个不可言说的念头,或许,他也想体验一下那令他感到无法掌控,却又奇妙异常的体验吧,毕竟都到了最后一步,不做全了,总觉得会很遗憾。
小猪不会飞可不知道这些,只一心做好手头上的工作,尽可能的救更多人。
“将军,这是刚熬好的安神汤,您喝了,可以更好的入眠。”圣星正在帐篷里处理积压的文件的时候,他的亲卫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进来了。圣星以为是小猪不会飞派人熬制的,他这些天可没少喝这药,便放下了手上的资料,接过碗,试了试温度后,一饮而尽。喝完药,圣星又继续干活了,这样的生活很忙碌,却也很充实,比他窝在那个冷清清的黑暗空间冷眼旁观万物变化要有趣多了。
正看着文件,圣星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发热,是天气转暖了?圣星没有放在心上,脱掉了外袍,继续干活,但脱了外袍后,身体还是觉得热,他又是个在某些方面比较迟钝的主,热了就脱,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脱得只剩下一条裤子了。
圣星再怎么迟钝,到了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不是天气热了,而是他自己热了,不但热了,还飘了,头重脚轻的,从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传来的躁动感,让他有些迷茫,又觉得新奇,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让他有些羞恼,又忍不住的想要放纵,然而放纵的念头一起,身体的感觉便变得强烈了许多,难以自控。
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的圣星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便想冷静冷静,谁料这个时候,有一股香气传了进来,一只纤细白嫩的手掀开帐帘走了进来,顺着这只手往上看,圣星看到了一张清秀的脸,不算惊艳,但对状态不对的他来说,就像是一股清泉注入了他的灵魂,让他有些移不开眼睛。来人步步生莲的靠近了他,让他有些晃神,明知道自己该阻止对方,但阻止的话语到了嘴边就是出不来。
正挣扎着,来人已经坐在了桌子上,身子前倾,呵气如兰,“将军,奴家……”
忽然,圣星的脑子里闪过了小猪不会飞那白嫩嫩的圆滚滚的身体,让他恢复了清明,一掌将这来历不明的女子拍飞了出去,快速的点穴封了身上的几处穴位后,圣星叫来了最信任的心腹将领,要他查清楚今天这事是谁策划的,查出来后,不管主犯从犯全都要抓起来。吩咐完这些,圣星大步离开了军营,去了小猪不会飞那里,他到的时候,小猪不会飞正在晒制药材,这是有助于调养身体的良药。
“你怎么来了?”小猪不会飞眨眨眼,这个时间,圣星不该是在处理公务吗?
“你跟我来……”圣星没时间和小猪不会飞解释这么多,一把将它扛到肩上,就往后院走,周围的人看了,却是默契的退下,打扰小夫妻亲热是会遭雷劈的。
小猪不会飞被放到床上的时候,还是懵圈的,不明白圣星这是哪根神经不对了,但随后发生的事让它整个都傻了,大脑一片空白,半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圣星将小猪不会飞的灵魂拉了出来,困在他临时设立的一个小空间里,他自己的灵魂也锁在了里面。在这个小空间里,圣星和小猪不会飞都是最真实的面目,没有实体,却胜似实体,犹如纠缠在一起的海浪,分不清谁是谁,也分不清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