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眸光冰冷，不假辞色，但那眉，那眼，那酒窝……
反骨竟是她自己？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你就陪他们，一起消散吧。”
苍老割裂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只大手毫不留情的向下压下。
女子一己之力对抗，时间长了看起来续航不够，她身边飞身出现众多身影，但有一个算一个，加起来没一个能打的。
大手将那些修士摧毁，最终，落在女子头顶。
“睁开眼看看，这就是你守护的？弱小，无助，呵。”
“呵呵，老杂种，算你狠，有本事，你就彻底剿灭我，不然总有一天，老子亲自揪下你的头，当球踢。”
女子眸光依旧亮晶晶，一把抹掉嘴角的血，薄唇轻启：“狗日的老天，我草泥马。”
与此同时天空大手压下，女子身体化为靡粉，被风直接吹散，神魂被撕裂，随着自己的骨灰，飞的这一片那一片。
明凡吸了口气，她单是这么看着都觉得惨。
画面开始崩塌。
一声叹息，夹杂着一句呢喃低语，落入明凡耳中：“山外有山，重来一次，万不可重蹈覆辙。”
“小师妹？”
“小师妹，你怎么了？”
明凡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对上容华和和沐他们关切的目光，按了按眉心。
“没事，看了个戏本子，人脑过载。”
“你们刚刚，看到上面有什么吗？”明凡指了指上方。
和沐几人摇头，明凡心中一沉，原来只有她自己看到了。
她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像游戏里半路觉醒的那种Npc呢，这一层一层的，在这给她作茧呢。
那个画面里的是她，上一辈子捉鬼大师也是她，现在这个还是她。
是她是她都是她。
呵呵呵。
究竟还有多少个她，是她不知道的。
明凡又朝墙上看去，那句话还是在那，她又盯了半晌，眼睛都发酸了，字也没变化。
和沐看着明凡面部表情如此丰富多彩，不禁扯过容华。
“呵呵。”明凡咧嘴一笑，事情越发有意思了。
“小师妹不会是中邪了吧，嘴歪眼斜的斜哈哈哈哈哈。”
容华拍了拍和沐，宽慰道：“放心，你中邪，她都中不了邪。”
想不通就不想了，她转身，就见林皖舒依旧对着那面墙，手中绿色灵力往墙中灌输。
乐善三步一蹲五步一跳，没猜错，他这是在画符吧……好像在跳大神。
明凡把目光，放到和沐容华萧云阳身上。
片刻后……
“小师妹，一定要这样吗……”
“嗯哼。”明凡给了和沐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们三个，每个点站一人，明凡站在他们中间，只不过，容华和萧云阳只是站着，而和沐，头上还顶着一把冰剑，明凡专门给他用灵力化的。
冰剑滴答滴答往他头顶滴着水，凉的他灵魂出窍。
为什么他感觉小师妹是故意报复呢。
这个阵法特殊，她之前也没见过，不过在刚刚在识海中查探一番，倒是查到了一个与之类似的阵法。
她与萧云阳和沐以及容华，正好五行相生，借此破阵。
明凡嘴中念念不停，萧云阳将灵力传给容华，再由于容华传给和沐，最终汇集到明凡这里。
灵力聚集，形成气旋，明凡双手结印，将气旋引到她身前的阵眼上。
“再来。”明凡抽空说了一声，将手指划破，挤出两滴血，滴入阵眼。
如果她没猜错，这是一个隐藏属性的法阵，这里面看着平平无奇，但一定有什么东西。
萧云阳三人加快传输力度。
明凡手指翻飞，到后来已经快到变成残影，咯嘣一声，阵眼旁的地面，向两边滑动。
一条漆黑的甬道，出现在他们眼前。
几人对视一眼，乐善将自己画好的符，沿着山壁贴了一圈，过来与他们会合。
林皖舒还是和那面墙难舍难分。
最终林皖舒在上面，他们几个先行下去。
半颗蛋首当其冲，下面仿佛有它十分感兴趣的东西。
漆黑的甬道里，有风吹过。
明凡挑眉，怪不得上面没风，这是都吹到下面来了，这阵法，还挺能装的。
“我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了。”一直没出声的三矛，突然说了句。
明凡一想：“是鬼还是妖的。”这里叫鬼曳妖潭，无外乎就是这俩玩意了。
“……谁告诉你非鬼即妖的？”三矛嗤了一声。
“不是吗？可是它叫鬼曳妖潭耶。”明凡咂咂嘴眨了眨眼睛。
三矛忍不住了，没文化真可怕：“鬼曳妖莲是一种植物。”
哦？行吧，她承认这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了，毕竟她又不是这里的原住民。
明凡索性缠着三矛问道：“这东西，值钱吗？吃了能直接飞升吗？”
“……”三矛不想理她，默默闭上了嘴，它就多余的说话。
这么长时间，它依旧没办法适应她时常发疯的性格。
明凡总感觉，她和她的剑，有一种通过相亲认识，被捆绑联姻的夫妻既视感。
没多少爱，但又离不开对方。
如果知道三矛心中所想，她一定会冷笑一声，一个剑中癫公，有什么资格说她。
几人走着，就到了甬道尽头。
甬道尽头，是一个水潭，大片大片的莲花，开在水上，一半暗红，一半墨绿。
这个配色着实让她震惊了一把，太潮了，潮的她风湿病都要犯了。
不过神奇的是，这里的温度，也是一冷一热。
“这就是鬼曳妖莲。两种莲花相伴而生，满月之夜，还会化而为魅，这东西诡异如妖，才因此得名。”
三矛还是忍不住，给它这孤陋寡闻的主人解释。
明凡敷衍的点了点头，她感觉到她旁边的萧云阳，呼吸一滞。
“这，据说可以治疗灵根之症。”萧云阳声音干涩，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
只要得到这个，只要有了鬼曳妖莲，他就可以恢复自己的灵根了！
他之前查看各类古籍，看到过这个东西的名字，纵使之前听到明凡说要过来，他心里也无甚波动。
这种奇特的东西，相传早已消失不见，他本就不抱什么希望。
竟然在这里，他竟然遇到了！
萧云阳伸手就朝鬼曳妖莲拽去。
“等等！”明凡轻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