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夏圆站在寝殿里,有些吞吞吐吐的看着安沫沫,面色上有着怒气但也有着不平。就是平日里稳重一些的秋圆,此时面色也带着对安沫沫的担忧。
“说吧,什么事情?”安沫沫坐在那里倒是淡定。哪怕这具身子的性格有些天真,但是安沫沫的性格也占了几分,她不是真的女主,哪怕遇到事情,她也可以承担。
秋圆还没有开口,夏圆就憋不住的说了“郡主,昨晚有人看到魏侯爷从军部里走出来的时候,遇到了谷忧。可是两人间竟然一起离开,并且还去了酒楼吃饭!”
安沫沫连脸色都没有变,秋圆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安沫沫,她觉得按着安沫沫的脾性现在发火也好,痛哭也罢,都比这样没有表情来的要好一些。
“郡主,魏侯爷一直都不和女子亲近,或许是谷家小姐使了什么手段,而魏侯爷只是在酒楼里坐了很短的时间就离开了,应该也是讨厌谷家小姐的!”秋圆解释道。
安沫沫笑了下,她不笑还好,这一笑可是把夏圆和秋圆都吓了一跳。就怕安沫沫这是气到了极致,心情承受不了。
“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安沫沫宽慰了两人。她承认自己的心里很不舒服,这几年来,虽然魏少元对自己没有表现什么好的样子来,但是却只有安沫沫一个女子可以接近魏少元,多多少少,安沫沫都是觉得自己是不同的。但若是此时这份不同都消失了,安沫沫觉得,那么自己还不如放手的好,省的恶心了自己。
看着时间不早了,安沫沫就直接离开,往军部而去。夏圆和秋圆相互看了一眼,心里都担心安沫沫会做出什么事情,不过她们却悄悄的多带了几个侍卫,若是真的打起来,安沫沫的安危最重要。
安沫沫还没有靠近军部的时候,就看到同样往军部去的马车,那马车可不就是谷忧的马车。安沫沫将车帘一放,脾气就真的上来了,对着侍卫说道“拦下!”
昨日她不知道,所以让谷忧和魏少元接触到了,但今日自己都在这里,难不成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相遇,安沫沫可忍受不了这样的画面,她怕自己真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郡主!”谷忧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安沫沫同样走出马车,可是在看到谷忧腰间系的东西的时候,安沫沫的眼睛一缩,心里传来的疼痛是那样的清晰,让安沫沫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坍塌。
谷忧的细腰之上,挂着一个绣着雄鹰的荷包,这让安沫沫觉得一口怒气直冲脑海。那个荷包哪怕自己没有凑近看,但那是自己绣了很久的东西,自己那样专注的东西,自己怎么可能认错!
“把东西还给我!”安沫沫指着谷忧腰间的荷包,心里对魏少元可谓失望至极。她可以承受魏少元的疏远,魏少元的不喜欢,甚至是魏少元的冤枉,但是自己将自己的一片真心捧给魏少元的时候,他却弃而舍之,送给另外一个女人,这,绝不可能原谅!
安沫沫脚步带风一般的冲到谷忧的面前,她身体本来就好,更何况还和魏少元习武这么久,当然不是谷忧这样弱柳扶风的女子可以相比的,而谷忧身边的丫鬟还没有动,就已经被安沫沫的侍卫给拿下了。
“你,你想做什么?”谷忧想要后退。可是安沫沫一手就抓着谷忧的衣领,直接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清脆的声音响起,可是安沫沫还是觉得不够,左后打了好几个巴掌,她的心里都是怒气,眼睛都气的通红。
谷忧从一开始的求饶到后面的痛哭,可是没有人来救她,就在谷忧觉得自己今天要被安沫沫给打死,而安沫沫却觉得自己有些魔障了,她甚至想要杀了谷忧。
“够了,你在做什么!”安沫沫的手被一只手给拉住,熟悉的冷香传来,可是这次,安沫沫没有任何的喜悦之色。她仰着头看着明显已经生气的魏少元,一把推了下魏少元,将自己的手从魏少元的手中给扯了出来,甚至不顾自己的手会不会被扯痛。
看着安沫沫不顾自己的疼痛都要扯开手,魏少元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怕伤着安沫沫,只能放手。可是,看着此时安沫沫厌恶自己的样子,魏少元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心痛。
“魏侯爷来的可真快,这么不放心你的相好?难不成本郡主还能吃了她不成?不过就她那风骚的样子,本郡主还真的怕恶心到了自己!”安沫沫嗤笑,目光里都是讽刺。
“侯爷,救救小女,小女什么都没有做,可是郡主上来就是殴打小女,若不是侯爷前来相救小女,小女今日怕是性命不保!”谷忧肿着一张脸想要娶拉扯魏少元,可是却被魏少元嫌弃的躲过了。但是魏少元的这个动作,在安沫沫心里已经激不起半分的波澜。——
“郡主,慎言!”魏少元不喜欢安沫沫这样咄咄逼人,而且还是对自己,他更不喜欢安沫沫将自己和谷忧想到一起。他见到的安沫沫都是笑着眼眸弯弯的,有着最灿烂的笑容,可是此时的安沫沫,目光里都是厌恶,举动里都是对自己的排斥,这让魏少元甚至不敢靠近安沫沫。
“怎么,魏侯爷也是这般敢做不敢认吗?真是让本郡主开了眼界!”安沫沫不在想要听魏少元说什么,直接来到谷忧身边,谷忧想要躲避,可是却没有安沫沫的手快。
安沫沫一把扯下谷忧腰间的荷包,安沫沫并没有发现,此时魏少元的脸色多么的难看,要知道,他自己找这个荷包找了很久,今日一整日还派人找过,却没有想到被谷忧带在身上。
“本郡主的东西,也是你可以碰的!”安沫沫看似是对谷忧说的,但是目光却看着魏少元,就当着魏少元的面,直接将那荷包给扯烂,魏少元目光一暗。
夏圆拿了一把剪刀过来,安沫沫当着魏少元的面,将那荷包和剪的稀巴烂,然后扔给一个侍卫“烧了!”当初她有多么在乎这个荷包,如今就有多么厌恶。
“郡主!”魏少元跨了一步,想要对安沫沫解释,他又预感,若是今日他不将事情给解释清楚,或许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可惜,安沫沫连看都没有看魏少元一眼,在迈上马车的时候开口“魏侯爷,您的相好怕是被本郡主打的狠了,还是早些找御医看看吧,省的魏侯爷要报复本郡主!”
“郡主,不是那样的!”魏侯爷突然拉着安沫沫的胳膊。若是往日里,魏少元肯接近自己,安沫沫不知道多么高兴,可惜此时安沫沫有的知识厌恶。
安沫沫伸出另外一只手,将魏少元的手给扳开,安沫沫侧过脸颊,目光看着魏少元的眼睛,无悲无喜“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欢我,就如同你对父皇说的那样,恭喜你,你成功了!从今之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安沫沫说完就入了马车,放下了车帘,魏少元还想要说什么,可是夏圆和秋圆却拦下魏少元,哪怕她们心里还是惧怕魏少元,但是她们更不能容忍安沫沫伤心。
“郡主为了给魏侯爷做这个荷包,不知道绣了多少,指尖不知道扎了多少次,偷偷在被子里哭了多少次,可是魏侯爷可真的对得起郡主!还请魏侯爷好自为之,郡主如此好,哪个男人不爱慕郡主!”夏圆壮着胆子说完,就拉着秋圆离开,独留魏少元僵硬在那里,心口如同被一块大石给紧紧的压着。——
“侯爷!”谷忧捂着脸颊,有些难受的来到魏少元的身边,她看到了安沫沫的黯然失色。也知道了,怕是今后安沫沫和魏少元都没可能了,但是,让谷忧担心的是,魏少元似乎并不似传言那般不喜欢安沫沫。
“郡主好生奇怪,就这样欺负小女!”谷忧开口告状,可是还没有等她靠近魏少元身边,只见一柄长剑突然架在谷忧的颈脖处,吓的谷忧惊声尖叫起来。
魏少元的杀气不减,他从未正眼看过谷忧,可是此时他的目光实实在在的落在谷忧的身上,但是谷忧却没有半分惊喜,有的只是颤抖和心里止不住的害怕。
“我的荷包,是你偷的吧!”魏少元的声音带着寒凉。他昨日会和谷忧在一起入了酒楼,不过是因为谷忧说有安沫沫的把柄要告诉自己,自己心里担忧安沫沫,竟然上当了。
去了酒楼,才知道谷忧所说的把柄,乃是安沫沫曾经暗自处理了一个想要勾引魏少元的女子。魏少元对这件事情不知道,但谷忧却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以为这样会威胁到安沫沫的名声。
当时的魏少元在知道安沫沫曾经私下里做过那样的事情,不仅仅没有生气,反而带着几分窃喜,他很喜欢安沫沫这样觊觎自己,甚至不让其他的女人对自己有想法。
魏少元听过后就离开了,却不想回到府中才发现自己带在身上的荷包不见了。若是普通的荷包,他根本就不在乎,但那是安沫沫送给他的生辰礼物,他找了很多地方,也派人去找了谷忧,谷忧那里没有。
没有想到,谷忧不仅仅欺骗自己,甚至还带着这样一个荷包招摇撞市,让安沫沫看到误会了自己。魏少元想到这里,觉得这世间的女人除了安沫沫,都是恶心的东西。
“我,我没有,我只是捡到一个荷包,我以为是侯爷你的,今日正准备送给侯爷,却不想郡主连问都没有问过我就动手了!”谷忧害怕的解释,生怕魏少元的长剑真的动手。
谷忧虽然知道自己是大臣之女,但也知道魏少元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到了这个时候,谷忧还是不放过诋毁安沫沫的话语。
“你,动了我的东西,该死!”魏少元的长剑一动,直接划破了谷忧那张自以为是的脸庞,一道长长的划痕就这样横亘在谷忧的脸颊,破坏了那张美丽的脸庞,谷忧更是蹲在地上捂着脸痛苦的哀嚎,没有什么比毁容更让谷忧觉得痛苦。
若不是顾忌谷忧的身份,魏少元会直接杀了谷忧。但是魏少元这样做,却让谷忧生不如死。
“安沫沫!魏少元!”在谷忧被抬上马车的时候,谷忧的声音带着彻骨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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