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翻江倒海,胸口积郁着浊气,路宁迅速拉开车门冲到路边哇哇狂吐,置之死地而后生也不过如此吧!
路宁惨白得像个女鬼一样,嘴里和空气中弥散开来的恶臭,让她的心情烦躁到了极点,站在夜晚山顶呼啸的冷风里身子瑟瑟发抖,惊吓过度的一双腿还在轻微地打颤。
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封景深就偏要这么折磨她。
蓦地,身子被包裹进大大的西装外套里,淡淡的檀香味,是他的专属味道,腰间被一双滚烫的大手握住,手心里被塞了一个纯白的手帕,和一瓶纯净水,“擦擦嘴,喝水漱漱口,一下就好。”
路宁身子一僵,腰间的温热如烙铁一般,让她难受至极,几年了,她还是不习惯两个人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封景深的声音柔和得仿若天籁,他到底什么意思,这荒山野岭的,不会是想把她灭口吧?
还是打了一耳光,再给她一颗甜枣,她现在也没有力气反抗,就算是颗毒枣,她也只能含恨吞下。
两个人的身躯相拥着站在山顶,寒风呼啸而来,青丝飘扬,像是一幅绝美动人的画面。
“路宁,结婚四年,我们好像还从来没这么安静的独处过吧?”封景深神色平静地注视着远方,语气淡淡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路宁觉得封景深的话里似乎带着一丝感慨,可她不敢多想,嗓子干涉疼痛提醒着他对她的暴虐无情,猛地喝了一大口水,声音依旧暗哑:“很正常,我们的婚姻只是个华丽的壳子而已,不用浪费心思。”
“是吗?”封景深的反问意味莫名,让路宁的心不由得一紧。
路宁紧了紧宽大的西装外套,周身弥漫着封景深专属的檀香味,身体渐渐回暖,偏头注视着封景深完美的侧脸,不自觉地摸了摸发痛的脖子,眼神坚定:“是,早晚要分开,何必节外生枝呢?”
“你似乎一直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封景深没有回头,眼神微眯着平视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说出的话很无厘头。
“那当然!你的诱惑那么大,我要是稍微松懈很容易万劫不复。”路宁直言不讳,还有一丝微微的得意,她并不想隐藏什么。
“诱惑?怎么说?”封景深转过头看着路宁,眸光柔和,兴味莫名。
路宁一愣,这大概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他明明坐拥着所有,还完全一副毫不知情的欠扁模样,哎,“颜值高,家世好,有才华,还有钱,这是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完美情人。”
“所有女人?也包括你?”
“NO!也许以前的我会,但现在的我已经有自知之明了,靠近你就靠近了危险,所以我一直告诫自己,我们只是披着婚姻外壳的身体交易。”路宁话匣子打开了,自然放下警惕,也就无所避讳了,说话太多,很难受,又喝了一口水缓解喉咙的不适,
封景深在路宁说出“no”的时候,脸色就沉了好几分,眸子里折射着渗人的冷意,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对他sayno。等到路宁说出“身体交易”的时候脸直接就黑了,她路宁有什么资格嫌弃他。
“身体交易?你不也很享受?”封景深画风突变,开口讽刺,再次流露出本性。
路宁面色一僵,耳畔迅速滚烫起来,心里却是难言的屈辱,名人都说了,生活就像QJ,既然反抗不了,那就要学会享受,她有什么错?
是她太大意了,封景深的本质就是一头狼,根本不可能和小红帽做朋友,路宁垂下头,敛起眼眸,也许在封景深面前,最好的保护方式便是学会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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