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不期然一闪过那道吻,路宁的耳根不自觉地染上一抹红晕,仿佛那炙热的温度还留在唇瓣,让人心乱如麻。
自从两年前巴黎退学事件之后,封景深就不再委屈自己,一旦他有需求的时候,路宁都会被要求履行夫妻义务,可每次完事儿之后路宁都会回自己的房间。
她很确定,昨晚他们什么都没发生,可是那旖旎一吻却比什么都发生了更可怕。
是的,当封景深的手温柔地覆在她的眼睛上时,她很没品地就入睡了,后来的事,大概只有封景深知道。
路宁将房间整理了一遍,床单被罩一律换洗,还是觉得房间里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挥之不去,那是封景深专属的味道,夹杂着他独有的气息,跟他的人一样强势霸道。
路宁很烦躁,她和封景深结婚四年,靠得最近的是夜晚身体的纠缠,但生活一直都是独立的。
封景深住三楼主卧,她住在二楼主卧,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从来没有越过雷池一步,如今这是怎么了?
也许让封景深这一转变的根源是许艺,路宁的白皙地小脸顿时一皱,眉头打上了死结。
对了,还有柏林的事呢!
路宁连忙拨出了柏林的号码,意料之外的接通了,“柏林,你怎么样了?好不好?他们还有没有折磨你?”
“姐,你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谁要折磨我啊?我没事,就是腿撞骨折了,躺在医院里有点无聊,其他的都好啊!”电话里,路柏林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轻快一点。
路宁心里一紧,柏林的腿不是封景深让人断的吗?她也看过视频了,难道有猫腻?柏林居然否认有人欺负他,难道封景深只是为了试探她?暗骂自己蠢,视频除了最开始那张脸看起来和柏林很像,她的注意力就一直在那条腿上,还是不放心地询问:“柏林,你在哪家医院?姐一会儿过去看你。”
“姐,你别来了,我真的没事。路家的人都在,你过来也不方便,我现在这样也不能保护你。”路柏林急切地拒绝了路宁,天知道他现在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条腿还打着厚重的石膏,疼痛难挨。
病房里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路柏林觉得自己都快被烦死了,咬咬牙接着又说:“姐,先不说了,有人来了,回头给你发照片,别担心我,照顾好自己!”
“嘟,嘟,嘟…”电话里又是一阵忙音,“他们”自然是路家的人,柏林是路家唯一的男孩,她曾也是路家的大小姐,只是,后来被赶出路家家门,断绝关系。
往事让路宁的心揪疼,路家所有的人她都不在乎,柏林是路家唯一给她温暖和关怀的人,一直关心她保护她,对她不离不弃,可柏林却是路宁继母所生,介于这层关系,他们一直只能偷偷联系。
一个电话让路宁放心不少,虽然还心存疑惑,但柏林只是骨折,很快就会好起来。
算了,先不管了,只要现在她还能确定柏林的安全就好,反正解决问题的关键是封景深。
时间也不早了,路宁化了个淡妆,再挑了一件米色连衣裙,很巧妙地在脖子上系了一条浅蓝色丝巾。
回到封家老宅已经晚上七点了,两人一路上相顾无言,车子驶进熟悉的大院时,路宁赶紧拍了拍僵硬的脸颊,摆出一个比较自然的笑脸。
车子停下,路宁没有急于下车,大院里随处是监控,路宁等封景深下车为她拉开车门,这才下车,晚上那只胳膊,笑容满面地走入大厅。
四年来,她和封景深配合得天衣无缝,扮演着恩爱夫妻,也不知道这场戏何时才落幕,路宁皮笑肉不笑地在心里感叹着。
封家老宅是座落在江城胡同院子深处的一幢民国老别墅,位置很清静,适合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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