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有观众看不下去了:“你们既然认识他,就该给他钱花,反正你不钱多。”
听边上的人这样说,寇大力那个气啊。他想转身找回说话的那人,只是那那人闭上嘴,粗确不到人,只能判断个大概方位。
回头看去,竟一时之间找不到。
就会躲在群众中当坏人,有本事出来啊!
边上的观众第一次感觉到道理,原来还可以这样讲别人,感觉到有一种无比的怒火让自己愤怒。
听到他们这样说,泥人也有三分怒火。
这些人,就是头上扛张嘴,光站在边上说,显着他们了。
查晓晴回头吼:“不要多嘴多舌,能帮上忙就帮,帮不上忙就走远点。”
听见查晓晴这样说,边上那些观众更有人高兴了。
好,好,好,你这样凶我们,别怪我们嘴里不饶人。
“你看你看这人,想在这充好人,原来也和我们一样有钱不想出钱。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原来真的有人钱多的花不完,宁愿看着朋友流浪,也不愿给朋友花钱啊。这是什么样的人?”
另一人说:“对,对,你看现在人心不古了,不像以前了。以前我但凡有一个馒头,我也要给朋友掰半个。你看这女的穿的光鲜亮丽的,肯定是她把别人甩了,又换了一个男朋友,才导致这男的精神不正常,成乞丐了。唉,坏女人啊。”
事情好像变有点歪了。
怎么,不就是凶了你们一下嘛,这就记恨上了?
“肯定的呀。你看这一对狗男女,一看就是小三小四啊。男的一看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你一个男的脸白的和从面缸里出来的一样,这女的一看都是个泼妇,这一对能凑到一起也是绝了。”
周围的人就像舆论被人带了节奏一般,都开始这样议论。
是,我们就是说,我们都说你,你还能把我们都烧的吃了不成?
你有能耐法不责众,我们就瞅准你拿我们没办法。
见周围人这样说,乞丐撒欢了:“听听,听听,这就是民意。你们还说是我朋友,就这么对待我的?再去给我买点好吃的,我饿了好几天了。刚刚这点炒米粉不够我塞牙缝。”
他,一脸狡黠。
或许,只觉得眼前的人好欺负,能吃一顿是一顿。
唉,人嘛,得寸进尺是很容易的。
许多人就是在顷刻间知道该向谁讨要更多。向帮自己的人讨要成功的几率更高。那些面相凶狠的,还是躲远点,说不定会要了自己半条命。
边上寇大力对查晓晴说:“走吧,不要管他了。咱们也充其量和他认识,也就是一个厂里工作过。你看你周围之前怎么说你,我都为你感到憋屈。”
是,这些人,就和苍蝇一样,在这儿找乐子吗?
查晓晴回头看看,站起来说:“走吧,带我们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你说啥?你要跟我回去住?你去可以,他不行,他一个男的我没法招待。”
这话就像吐的浓痰一般,恶心人。
边上这些观众就像吃了火药一样,随便蹦点火星子进去都能燃。
“你看我说嘛?这肯定就是不正经的男女关系,现在还要跟着人家要饭的回家。早知道伤人家这么深,为什么当初要分手?这事太可乐了,现在的女人也玩的太花了,我活了一把年纪了还没遇到过。”
另有人发出不同的声音:“听他们说话好像是边上这个电子厂的员工。电子厂好多女孩呀,难道不是这个女的?或许是他以前有更喜欢的人。你看这女的对这男的这么好,疯了还不嫌弃他,难不成他以前喜欢的是别的女人?别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处了他气疯了?现在这一个女的遇到他了,曾经喜欢他,曾经暗恋他,现在又遇到了?你看给这疯子又买吃的又给纸巾擦擦手,这是要干嘛?”
“还能干嘛?就是想体验一把曾经得不到的爱。女人嘛就是贱骨头,你越对她不好,越伤她最深,她越喜欢你,上杆子追你。”
“这女人可惜了,要是喜欢我的话,我会好好疼的。偏偏喜欢一个臭要饭的,这辈子毁了。”
“对,我也觉得这一对男女和这乞丐不正常,难不成他们真的有什么事儿?好新闻啊,咱们多站着看一会儿。刚刚看了一个厂庆,那些穿的裙子花花绿绿的女人给咱们跳舞,那些帅哥穿着西服在那里给咱们扭。你看现在有男女三个人给咱们演感情戏,就和过去那老式电视剧一样,太精彩了,生活越活越精彩呀。”
说完,这人回头,大嘴咧到耳根处。
好多年没有这么开心了,当着一个人的面骂她,她还不敢还嘴。
这种感觉太舒坦了,就像用皮鞭打羊群一般。而且打的是一群绵羊,不敢反抗的绵羊。
“对,谁说不是呢?多活一天有一天的精彩呀。你看这乞丐也有人爱呀,也有人疼啊,为什么咱们没人疼啊?”
“是,咱们除过没人疼,浑身哪里都疼。”
边上这些人就像站在高山上看风景一样议论别人,丝毫无所顾忌别人还在面前。
后面的人见三人离去,再看看那大舞台,人家拆的都差不多了,不看了,没什么乐子了,回出租房睡一觉,明天还得上班挣钱生活。
见两人没有动,乞丐起身:“走,带你们回去。我提前说好,我家地方小,可没地方招呼你们。”
见乞丐离去,众人散去。没热闹看了,围在一起有什么可聊的?失去话题了。
“他们不会真的要去过夜吧?三个人,想想都精彩。”
“别说了,人都走远了,有什么回家关了门关了灯自己睡在床上想。”
远远地,乞丐从地下隧道过去,两边人争着躲他,离他三四米远,仿佛是一头猛兽过境的待遇。
平时,这隧道查晓晴都是不走的,不安全。
上次那三兄弟在这隧道受伤,就是被人给盯上钱包,明抢。
这次,显然有事,忘记了这条禁忌。
越走越偏,仿佛进了鬼村一般,路灯渐少,也没多少人行走。这明显是到了村子。
边上的寇大力不放心地训话:“我劝你不要有别的想法,我们身上没有钱。”
“你害怕了?这儿没多少坏人,都是穷苦人,放心,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寇大力不放心,抽了边上一根木棍拿在手中壮胆。
“停一下,过来,把你这个脏头发理了。休息几天,以后找个厂上班。”查晓晴夺过寇大力手中的木棍,站到乞丐面前下命令。
“你干嘛?这可是我的保护色。我留了一年才长成这样的——”乞丐发出猪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