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已过响午,徐川乱葬岗依旧是一片阴暗灰蒙,明月拿出幽灵珠,一霎间更是乌云笼罩,昏天暗地。
陆殃见到幽灵珠之时,默默露出一丝森寒笑意。
“明月,此幽灵珠就放心交给我吧,我来封印它。”
明月听着陆殃自信满满的语意,不免露出豁达笑容,继而将手中的幽灵珠放心地递给陆殃。
陆殃执起手,掌心对着幽灵珠,一团红光与幽灵珠黯然的光芒相映。
陆殃眉目间显得十分轻快,“明月,你看,这幽灵珠也不过如此。”
明月忍不住露出一丝惊讶,“魂殇,你真的能封印它吗?我试过,这幽灵珠的力量真的不可小觑,切莫把里面的阴魂放出来了。”
陆殃绕是素日里面上阴邪不屑,此时亦是有些得意。
“我陆殃从不畏惧世间邪物,既然是上古之邪物,那就让我好好的封印它,给它一个教训才是!”他的目光渐渐森冷了起来,“不过,它的力量的确很大!”
不过多久,幽灵珠忽地一动,渐渐在半空摇晃着。
陆殃的身体忽感疼痛,仿佛冥冥之中有驱使之力,犹如被幽灵珠的力量给禁锢一般。
陆殃咬唇痛苦道:“明月……你快找个地方站会儿,千万别在我旁边,以免伤害到了你!”他痛的几乎站立不稳,却不顾自己安危,倒是先与明月嘱咐。
明月蹙眉,面色担忧问道:“需要我帮忙吗?”
陆殃止住了他:“不用,我能对付的了!你快退后!”
明月额上冒出冷汗,他迟疑许久,根本下不定主意。
陆殃额头之汗大滴坠落,声音嘶喊道:“快退后……”
只见陆殃此时足尖一顿,浑身用力地推进面前幽灵珠的力量……
明月眉眼焦灼,他十分不安地看着陆殃,于是加固灵力帮助了陆殃,而陆殃深感背后袭来一股强大的劲流,却斜着余光紧张不堪。
正当他们一心一念地对付幽灵珠,却并未发现幽灵珠幽幽飘高,不久就被一只细嫩纤长的手给接住。
此女子身穿黑衣素服,头戴黑纱,满面的面具,女子这身打扮固然没有被明月认出。
“你是谁?法力倒是如此不济。”明月上前一问,欲要看的更清楚。
女子二话不说直接拿着幽灵珠调头就飞走了,陆殃却在方才默默得意一笑。
这是为何?为何女子如此有熟悉之感?
明月忽感紧张,连步伐都开始犹豫,“她到底是谁?为何我感受到她的熟悉之感,却始终也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
陆殃站在他的身后,手轻轻搭在他肩上轻声道:“当下的,该想想如何是好?幽灵珠被她拿走了,如此诡秘女子,那幽灵珠落入她手中兴许不妙。”陆殃挺身急急踏出几步,“要不然我去追上!”
明月及时拦住了他,继而思忖了会儿,神色凝重道:“还是等等看吧,还未知晓其目的,待我先查出她是谁再商量该如何拿回幽灵珠吧。”
陆殃并未再问究竟,此刻气氛僵硬,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气息。
直到冷辰出现在陆殃身后,才打破了此刻的安静。
“九殿,平等王正在找你。”
陆殃微微点头,目光却是忧伤惆怅。
明月很快看出来他的心事,便用拳头轻轻拍打着他的胸膛,安慰道:“你去吧,一切小心,万事不可冲动。”
陆殃叹了叹:“数年来,也就只有你才肯把我当朋友。”
明月温润柔和地一笑,是那么的治愈,他轻言说:“明月亦是如此之感,魂殇对我如此义气。”
义气?
既是讽刺又是真实。
但明月是由衷的感受,而陆殃面上已经显露出一丝愧疚。
回到平等王府,陆殃见到平等王正教训着几个小冥侍,陆殃上前一步,皱眉蹙额道:“父王为何教训他们?”
他明明知道平等王教训他们就是做给他看。
平等王冷面对着他道:“我教训他们不严守本王的命令,你身为平等王府的九殿王子司掌酆都城,为何近日频繁出酆都城?”
陆殃闻言后,脸色变得极不好,“父王是担心孩儿出了酆都城给您丢脸吗?”
平等王面色肃穆,沉声说:“本王可没有这么想,但你不得不破了规矩,本王严禁你出酆都城,你就不准出酆都城!你永永远远就给本王待在这里!”
陆殃目光寒冷地看着平等王,他语气也颇为不满:“父王为何总是严禁我出酆都城?莫非是担心孩儿出去了就不会回来?亦是怕孩儿铺盖了您的九殿幽冥府?”
平等王目光一厉,气势忽然起来,“你越来越放肆!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你不是本王之子,你在六界里算个什么东西?你就什么都不是!本王让你如何就得如何!你想反抗不成!”
陆殃并未被这番话给击垮,而是轻嗤一笑:“父王的意思是说,若孩儿不为父王之子,便可反抗了?不如就断绝父子关系吧!”他倒是说的十分轻松,更是一脸不屑,说出此话,他又好像是甩下了重重的包袱一下子毫无压力!
平等王气得面色发青,脑袋一片混乱,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顾着生闷气。
陆殃甚是觉得解气,向平等王附耳小声笑道:“父王可不能把话说的太多,说不定哪天,孩儿真的能掀翻幽冥府。”他完美的下颚轮廓顺着唇间方向看去,才发现陆殃则是更加的邪魅,让人无法抗拒!
平等王冷冷看着他,却有气也使不出来的样子,无奈之下只好先气愤地离开。
紧接着,看到种种过程的冷辰又从陆殃身后开口道:“九殿为何故意气平等王?属下看出,您是十分的不想与他相对。”
陆殃目光瞥了一眼门外又暗暗收回,余光里总是溜达出一些复杂的神情,有无奈、伤感、愁怨等。
他想了想,直到过了很久才开口道:“自从本王被冥帝夸赞有佳后,父王一直以来就防备着本王,把本王困在酆都城不准频繁出入。他不就是担心他的平等王之位将来必须传给本王,而他就只能养福退隐。父王有那么一个争强好胜的性格,他怎会舍弃此位让本王继承?再者,他一直就并不看重本王,亦不看重本王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