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迂腐度日?”乔暮瑛瞬间无语。
姜重凌则是与往常一样吊儿郎当,神态淡然的很。
“不去拉倒,走咯。”他转头就往门口去。
乔暮瑛忍不住叫道:“站住!谁说我不去的?”
言毕,她便随着姜重凌一同去了裴宅。
他们现身到了内宅之处,乔暮瑛小声地问道:“来此处作甚?”
姜重凌见着几个小厮低头嘀嘀咕咕地走过来,他及时地拉住乔暮瑛往暗处躲着,继而想到了主意,得意一笑:“咱们等着演场戏吧!”
“什么?演戏?你又要干嘛?”乔暮瑛凶巴巴地问。
姜重凌作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小点声音,无奈下……乔暮瑛便乖乖闭了嘴!
他们走进了一个房间,发现房内无人便肆无忌惮地在里面四处游荡。
乔暮瑛问:“你是干嘛呢?进来看女子的闺房作甚?”
“我来看看有什么值钱的首饰,拿出去当咯,换些银钱买琼浆喝。”姜重凌一边在梳妆台上搜摸,一边毫不在意地道。
乔暮瑛瞥了他一眼,傲娇地说:“重明鸟果然爱琼浆,可是凡间的琼浆终归是凡物,倒不如尝口天界的琼浆!”
姜重凌一听到天界的琼浆,他下意识地摆着手:“我可不要,我可不想肚痛难忍!”
见姜重凌那副样子,乔暮瑛忍不住笑了出来,接着调侃道:“怎么?你还有怂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他们听见房外有声音,于是一起躲在了帘子里。
“岂有此理!我可是裴家的长女,阿爹不心疼我倒是心疼那个废物!裴玄关已经躺着了,阿爹还对他不离不弃!若是我早就放弃了,你可有什么办法让裴玄关尽快成妖?”
原来是裴芊芊的声音,她气地狠狠推开房门,大大咧咧且泼气地进房内坐着。
姜重凌听见“裴玄关”便耳尖一动,听得更加仔细。
紧接着,又一位女子的声音接着裴芊芊的话回应道:“你怎么这么着急?裴玄关迟早会变成妖,不差这一时!”
这时,姜重凌心里犯疑,这声音与伏清子的声音极为相似,他忍不住偷偷地探出个头往她脸上一望,只见那女子蒙着个面纱……
姜重凌收回目光后便发着呆,乔暮瑛见状小声地问道:“怎么了?”
姜重凌小心翼翼地又作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拉住乔暮瑛一晃就不见了。
他们现身在裴家后院,这处刚好无人。
姜重凌双手插着腰,有些呆滞,乔暮瑛不解便问:“你到底怎么了?很少见你会如此认真发呆!”
“你不觉得方才那女子的声音有点像伏清子的声音?你说她会不会就是伏清子?”姜重凌思索片刻后便回应道。
乔暮瑛仔细回忆方才偷瞄了那女子一眼,她的面容完全被面纱挡住,无法确定。
忖了后,她摇着头道:“我没有仔细听她的声音,端看面容也看不出什么来,伏清子失踪了一千年,是死是活还未知,也许是幻觉吧!”
姜重凌的思绪一下子被乔暮瑛拉了回来,他忖着下巴道:“方才我听见她们的对话提到了裴玄关,她们的目的是让裴玄关变成妖?不行,我得去看看裴玄关!”
乔暮瑛诧异,赶紧追上他,喊道:“嗳!我甚是好奇,你和裴玄关是个什么关系?你如此为一个凡人着急,我还是头一次见!”
姜重凌回过头淡然一笑:“哪有什么关系,还不是明月那家伙给我下了道指令,让我暗中保护裴若鸢,这裴玄关便是裴若鸢的兄长。”
如此一解释,乔暮瑛便没有了疑问,只好同姜重凌一起去了裴玄关的房间。
房内没有下人看管,唯有裴玄关一人可怜地躺在床上,他面目全非,脸上皆是红血丝与斑点,脖子处的血丝发着黑,他一动也不动,眼神空洞无光地看着床顶……
“红斑点?血丝?这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把他变成这样?”姜重凌转而望向乔暮瑛问道:“你可看出这是什么邪术致使?”
乔暮瑛走到床沿,靠近裴玄关仔细观察,皱着眉头回应道:“恐怕是……我们魔族的禁术!”
“魔族?禁术?又是你们魔族!看来你们魔族有劣党!”姜重凌气愤地说。
乔暮瑛一脸茫然,她反怒地道:“怎么就怪上了我们魔族?这是禁术!只有那些个歪道才会用!”
姜重凌无心听解释,他一脸烦愁地看着裴玄关,不禁地摇头叹气,“那有什么法子可以救他?”
乔暮瑛站在他旁边支支吾吾半天,姜重凌急急地道:“不会吧?你身为魔族公主,知道这是魔族禁术却不知道怎么破解救除?”
“我哪有这本事?这得耗损修为!我可帮不来!你还是找梦神殿下吧,以梦神的修为,这等事难不倒他!”
“又是明月!算了,我自个儿试试!”言毕,他伸手给裴玄关体内传输灵力,吸出他身上待发的妖气。
一股股浓浓的烟味儿腾空飞升,裴玄关额头上的汗滴滴坠落,面颊与脖子间的那几道黑色血丝忽明忽暗,若隐若现。
“好像有希望了耶!”乔暮瑛见状,惊喜地道。
姜重凌亦是觉得有希望,能连根拔起不在话下!
不巧,裴玄关痛苦地嘶喊着,他浑身感觉发热滚烫,似是感受到身子被燃烧着。
“怎么回事?”乔暮瑛紧蹙了眉头。
姜重凌立刻收了手,皱着眉头叹道:“哎,看来只有看明月那家伙的本事了!我若是再给他输灵力,恐怕他这凡人之躯受不住!”
正当他们沉寂之时,门外传来了裴如的声音,他们立刻躲了起来。
裴如打开了门,着急地凑近床边见着裴玄关挣扎着,不解地问向下人:“这是怎么回事?先是好端端的,怎么现在……没人照顾阿关吗?”
下人们低头怯怯地道:“大娘子吩咐过了,不叫我等时刻照看,说是二郎不会出什么问题,到了时候,自会有大娘子那边的丫鬟端些饭食照顾二郎。”
裴如一听,大怒了起来,“岂有此理!我平时都是怎么嘱咐你们?竟如此不把我这个家主的话放在心里?若是阿关出了什么事,谁来担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