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真爱多管闲事!”无论如何,这个狡猾的蜘蛛精也不肯多说一句真话,挑着其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明月岂是如此被轻易转移注意力?他冷冷地道:“休想要逃过我的半点疑问。”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知道答案。”说着,小妓毫不退缩,反而是勇上。
她踏着蜘蛛丝极速往前飞,有腾云有驾雾有乘风呼喝,明月追赶了上去,就这样,他们在半空盘旋。
明月身法利落直接越过蜘蛛精,而蜘蛛精飞得益发急,两侧冷风呼啸而过,蜘蛛精忽地吐丝朝明月袭击。
明月将一道神光使出,直接奔她而去,可见她并没有那么好对付,神光扑她面门却被她反击一挡,直接破解。
明月再幻出了他的琉璃剑,在天地间化了一道琉璃色的结界,普通肉眼根本看不到。
蜘蛛精不知这是什么来头,自然是对付起来便失些方向。
“你这是什么招?”蜘蛛精失色。
明月闷闷一笑,不告诉她,只见她大胆地一试,正要往结界外试探,刚一触碰结界便被伤得倒在云层中不慎摔了下去。
“这是琉璃圣光,天界的司刑台结界便是我来布置,还未有人能够解除过我的结界。修为再好的就算闯了出去,只要触碰一点便大伤灵力。”明月倨傲了起来,清冷地道。
蜘蛛精总算听明白了,方才轻轻一触,自己体内的灵力便消耗许多,且不说如此,一股浓浓的暗流要涌上来,她心绪不稳,恐怕急火攻心。
她捂住胸口眼尾上扬再一蔑,一副不肯罢休:“呸,什么琉璃圣光!六界之中能用琉璃圣光的只有梦神殿下,不过我倒是听说千年前死了一个他身边的小仙,他便颓废闭关,传言天帝有意废掉梦神之位,改让姜重凌接任火神之位,日后即位新帝!你弄一个废殿下的破术来糊弄我,可真是可笑!”
明月顿时神色淡定,却又有股不可侵犯的威严。他掀起长袖便是狂风拂起,飞沙走石之间,不出片刻,便是团起了一阵旋风将蜘蛛精卷起。
他再执起手念法咒,周遭一切凡人皆被禁住,时间静止似的……
他的手心瞬间执出金光,此刻……蜘蛛精怔住!
裴若鸢更是一震,竟没想到……明月居然幻出庞大的琉璃龙身在旁,世间稀有!
琉璃苍龙发出了怒吼之声,瞬时把天兵天将召了出来,云层中出现数十万天兵……
明月身后天兵天将持刀举剑,有腾云有驾雾有乘风呼喝而来。
蜘蛛精怔得一言不发,再也没有方才的猖狂!
天兵天将威武高耸在云层里,发出整齐而有力之声,其中领头的两位主将和兰羽一同飞身而来,明月便将龙身隐藏,顿时清雅一身。
“殿下,方才探出您的气息收到殿下的指令,调遣了十万天兵,殿下有何吩咐?”姬兰羽作个揖,俯身道。
明月轻轻瞥了她一眼,道:“怎么?不说话了?方才不是猖狂的很嘛?”
蜘蛛精脸色苍白,已然知晓自己死路一条,“还有何话可说?要杀要剐随你便!”即使如此,她也要嘴硬一番。
“那便不可怪我不给机会了。”明月无奈摇头,继而肃穆吩咐道:“将她带入司刑台,等我回天界审一番!”
“喏,尔等尊法旨!”天兵天将异口同声,却洪亮而威严。
明月紧接着攥着裴若鸢飞过此处,潜入红尘凡世,一个扎猛便掠过了一条小溪。
沁凉之意瞬间兜头扑来,周身却滴水不沾,可见明月身手了得。
裴若鸢再定睛一看,剔透晶莹的溪水中伫立了一亭台楼宇、雕梁画栋,石凳桌椅样样不缺,想来比那龙族的龙宫也丝毫不逊半分颜色!
她被明月放下来后,甩了甩袖,有闪闪亮的水泡自四周腾腾跃起,但衣裳却未进半点水污,她对明月欠了欠身,“多谢月郎搭救,竟没想到你是天界的殿下。”说着说着,她垂眸中失色,好似卑人。
明月将她扶起,“我许久未使出那旋风尘沙,幻龙之术,今儿在你面前献丑,居然显露了真身,也不知你会不会嫌?我真身委实丑了些……”
裴若鸢心头一惊,明月如此谦逊谦卑,她不禁地内心佩服又自叹不如。
明月继而痛心疾首道:“只因那蜘蛛精的狂妄之语将我激怒,我幻出龙身便把天兵天将唤了出来,整整十万天兵,劳师动众只因区区蜘蛛精,现在一想,着实不值得!”
裴若鸢顿了顿,又劝他道:“何必如此纠结?无论怎样,你的天界梦神殿下的威严还在,蜘蛛精也被带走了。殿下不是说要去审她一番?怎的将我带到这个地方来?”
经裴若鸢这么一问,明月这才回到正题。
“我把你带到这个地方是想让你放松,方才吓到你了吧?”明月目光聚焦着,关切看着她。
裴若鸢摇头,“并没有,怎么会呢?”
明月接着问:“你能回答我吗?方才我显露真身,你可有嫌弃过?”明月十分在意地看着她道,可见他是多么在意真身的问题。
“不嫌,月郎真身是苍龙?见着感觉很有威严,尊贵,亦是觉着世间稀有。我曾在古籍书上看过记载,倒是知晓些苍龙,据说万年难遇。”裴若鸢真真切切地没有嫌过,说的诚恳。
明月看在眼里,只是他低眸叹息道:“话虽如此,可我一直觉得我并没有那么尊贵。尊贵的恐怕只是我的身份,我的真身确实独特,但在我父帝眼中,我不过就是一条普通的龙。”
闻言,裴若鸢立刻安慰道:“虽没见过你的父帝,但天下间哪个做父母不把自己的孩儿视为珍宝?定是你父帝爱的方式不同罢了。”
“爱?我未尝过父帝的爱。小的时候,他打压我,处处防着我,不让我修炼,若不是我勤奋好学,有些天赋,恐怕我也没如今这般身手。长大后,他打压的更大,将我控制住,他若有半点不悦便会将一切揽在我身上责怪我。”明月一点一点地说,裴若鸢只待在他身旁默默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