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仙子准备去哪儿?是要回昆仑吗?”龙太子疑惑问道。
素月仙子正想要开口回答他,谁想,天后居然意外地出现,天后肃穆地看着她,如审视一般,继而转向龙太子笑道:“长鱼风怎的来九重天啦?”
长鱼风贵为渤海太子,身份尊贵,他是渤海龙王的六子,渤海龙王的其他儿子因曾经的战乱不幸离世,唯有长鱼风幸存。
素月仙子一直暗喜长鱼风,只是她知晓天帝不喜她嫁给龙太子,缘由便是因为担心龙族与天界结缘联姻,壮大了龙族势力。
对此,素月仙子一直将此埋藏在心中不说出,但方才她的一颦一笑,她与长鱼风的对话尽在天后视野之中,天后自然是看的明了。
天后方才的话刚落,长鱼风礼貌作了个揖,“晚辈参见天后娘娘。”接着,他解释一道:“我与父王提早来天界,是为陛下的寿诞而来。”
“好,你们用心了,代我与你父王谢过。”天后客气地说。随后,天后不怀好意地瞥了素月仙子一眼,转而对素月仙子说道:“雪女来此又是作甚?方才本座看你们交谈甚欢,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素月仙子好似为难,她面色有些难堪,这让长鱼风及时发现了,长鱼风立刻替素月仙子回应道:“哦,天后娘娘说的哪里话?怎么会打扰?我与素月仙子只是碰巧撞见,聊上几句话,毕竟是许多年未见罢了,方才素月仙子是去看梦神殿下,我这会子刚好也是去梦神殿下的琉璃宫,这才恰巧与素月仙子遇上。”
天后顿时没法继续为难素月仙子,长鱼风帮素月仙子解围,叫素月仙子心中不禁地感激。
闻言,天后好生无趣地道:“原来如此,那便好,你们干嘛就干嘛,本座还有事得去一趟陛下的玄玉宫。”
“那便好,晚辈这才就去琉璃宫找梦神叙叙旧。”长鱼风一向是开朗阳光,他笑眼迷人。
见素月仙子沉闷不说话,一直低着头站在那儿杵着,天后的态度略有些轻视她,“你呢?你打算去哪儿?”
素月仙子施礼道:“回母神的话,素月现在就回昆仑云虚宅。”
天后见着旁边还有个长鱼风,知晓长鱼风会处处帮助素月仙子解围,试想方才有些过分,再如何也不该在长鱼风面前展现自己的威风。
故此,天后转而态度变得十分温和了起来,她笑道:“那好,雪女自便。”
言毕,天后转身就离开了此处。
待天后离开的远啦,素月仙子向长鱼风诚恳地道:“多谢太子方才解围。”
长鱼风明媚笑道:“没事没事,举手之劳罢了。天后娘娘一贯是如此,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免坏了自己的心情。我知晓天后娘娘不是你的亲母,多少有些生分,但无论如何,她是天后亦是你的母神更是……更是梦神亲母,看在这些份上,千万别置气。”
长鱼风看的通透,他担心素月仙子耿耿于怀,也担心素月仙子会与明月生分,便客气劝导。
素月仙子本身也算大度,她浅浅一笑,回应道:“多谢太子热心劝解,太子放心吧,其实我与梦神关系甚好,你又不是不知,我早已习惯了天后如此对我,可以理解,我也可以大度当下。”
“如此甚好,不过……你还是一贯客气,为何总是与我生分似的?叫我太子未免太陌生了些吧,不若唤我名讳吧。”
“那可怎是好?如此不妥,失了礼。”素月仙子假作推辞,显得有些倔脾。
长鱼风牵强再说:“素月仙子不要总是把条条框框记在心里,那些皆是虚的。我,你,还有梦神,我们三位曾如此熟悉,可不要因为这些虚假的礼套给……”长鱼风欲言又止,只觉着说多了不妥便没再说下去。
素月仙子心里明明白白,奈何,还是低头不语。见如此尴尬,长鱼风提道:“我这就去找梦神,素月仙子要一起去吗?”
“什么?你知晓我方才没有去梦神那儿?”素月仙子惊诧。
长鱼风宠溺一笑,目光炯炯地向她看着,温和道:“我当然知道素月仙子没有去梦神那儿,不然方才天后问你之时,你完全可以及时回应,而不是怔在那儿没有说话。我那么和天后说是为你解围,不想你为难。我猜着……你一定是去了天妃那儿吧?”
素月仙子笑着说:“你果真是机灵聪明,真让我佩服。”
“彼此彼此。”长鱼风不免开心笑道。
他又再一次开口问道:“素月仙子是否要与我一同前去琉璃宫找梦神殿下,我们三位许久没有一块待着叙旧。”
素月仙子犹豫了会儿,之前也算是与明月有了小摩擦,更是因为自己的娘亲做的那些事,她心中仍有些愧疚。
想了想后,素月仙子推辞道:“我就不去了,前些时候与梦神聚过,这会儿我得回云虚宅,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做呢。”
长鱼风感到疑惑,疑惑素月为何推辞。换作从前,她会立刻答应,在天界,只有梦神与她关系走的最近。
“那好吧,既然有事,我也不便勉强,那就下回吧,我与父王会在天界待些时候。玩够了便回渤海,这段时间,我们都可以一起聚一聚。”长鱼风神色无奈,但还是忍下去把话填补完。
长鱼风都已经这么说了,素月仙子自然是是不忍心拒绝,她回应道:“好,一定会。不聚也就没机会了。还不知何时有机会。”
素月仙子也明白这当中的不易,长鱼风突然沉下心来暗声道:“是呀,下一回还不知是什么时候,我也是特意说动我父王提早来天界,不单单是想提早做准备,更是想通过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能待久些,可以与素月仙子多唠唠家常,多聚一聚。哪怕是多一日,我也是愿意的。”
听着这“花言巧语”,素月仙子感到不习惯。虽然内心里是十分的欢喜,但她还是不太自在地退后了一步,另开了话题:“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说完,她便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