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饮了一杯酒后,看了看外边儿的天色,他想起还有事情,仙奴也正巧端来了一碗银耳羹。
“殿下,银耳羹已好。”仙奴毕恭毕敬地将银耳羹递给明月。
明月接过后,转身向长鱼风客气地道:“我要去一趟凡间,你无事就先在我琉璃宫玩儿,待我半妥了事儿,再来找你。”
长鱼风来不及和明月搭上话,明月便已经不见了身影。
他本是想着提醒明月,当时答应好他要帮他解决旧部的问题。
长鱼风实在是无可奈何,瞧着明月如此忙碌也只好如此了。
明月下凡后回到了裴家宅中的那间客房,客房里面皆是乱糟糟一片,不见裴若鸢。
四周环绕了一个遍,依旧没看到裴若鸢半点影子,无可奈何之下,明月去往了裴家宅内院,想要一看究竟。
内院里,已经开始装扮的极其喜庆,外边儿也都是些鞭炮碎纸,下人们忙忙碌碌的,且看像是在仓促办喜事。
明月料到一定是让裴若鸢先嫁给杜云鹘,他思忖良久后,终于决定了,还是要把裴若鸢从火海里救出来。
吉时快到。
明月来到裴若鸢的闺房中,神仙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那简直是轻而易举。
“嘘!”
明月见裴若鸢欲要大声激动地喊出声时,他作了个莫要声张的手势。
裴若鸢好似十分为难的样子,她想要说什么却又无法说什么,虽说房中并无其他之人,但真正让明月察觉出异样的便是周边四处皆安静的很。
明月看着裴若鸢面色紧张,又看她神情不好,他想要凑近些时,裴若鸢使劲儿摇着头,想要喊出什么却又做不到。
“怎么了?你说不出话来?”明月问。
裴若鸢依旧如此,摇着头说不出话,无奈下,明月便突然察觉出周边起了动响。
他想要离开之时,却发现杜云鹘带着自家的士兵围住了整个房间。
杜云鹘终于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明月斥责道:“杜云鹘!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你抢我的未婚妻,难道我不能维护自己吗?我和裴若鸢的婚事是传遍了长安城,若是你带走了她,传出去,我杜家颜面何存?月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
“哼,是吗?”明月反问一句。
杜云鹘也不想多费口舌,他吩咐士兵们将明月拿下,明月动身之际,往后挪移了些许,他再拿起白扇使用威力的时候,一瞬就将士兵们打倒在地。
正在此时,明月趁着他们弱弱的时候,便伸手扶住裴若鸢想要带她离开这里,哪知明月却一下子被僵住不得动弹。
裴若鸢想要关心明月,却也是不能动弹,还不能说话。
杜云鹘得意忘形,“看来这冰毒对你很是管用。”
虽然明月身子不适,动弹不得,却还是可以动一动脸部动作。当听到杜云鹘方才的话,明月皱着眉头,眉间紧蹙,他深知冰毒的厉害,也几度怀疑过能制造冰毒的不是雪女素月仙子,就是鄢姒天妃。
杜云鹘趁着明月正弱之时,他蹲下身来将明月一拍,再将其往地上一搀,明月就这样被摔倒躺地,此刻,杜云鹘洋洋得意地笑了。
“威风?先前的威风呢?你怎么就一动不动了呢?”杜云鹘趁机拍了拍明月的英俊脸,他没有任何表情,不带任何情绪。
杜云鹘拿了一把尖刀正要划破他的脸时,他停顿了会儿:“确实是长得俊美,叫人看着艳羡的很呐,不过我偏偏就讨厌你这张脸。着实不悦,为何你这张脸就如此比我上了一筹?”
说着,他气呼呼地将刀尖亮出来,剑气之光照着明月眼前,明月丝毫不畏惧,划破就划破,好歹是个神仙,还是天界的梦神殿下,有什么可怕的!
说着,他微弱地道:“你划破吧,想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你居然还敢挑衅我!”杜云鹘怒道。
于是,杜云鹘真正拿起刀往他脸上逼近,这个时候却被来的正好的长鱼风挡住!
长鱼风头上有龙角,分明一看就不是凡人,又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杜云鹘面前,忽地吓到了杜云鹘和士兵们。
他们毫无准备,突然就落了个这么个怪物,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惊慌。
“你……你你你,是人还是鬼啊?”杜云鹘吞吐道来,神色仓皇。
明月浅浅一笑,笑的安然,“你来了。”
“殿下,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吗?”长鱼风焦急地问道。
杜云鹘听闻长鱼风那“怪物”叫明月为殿下,不免惊诧,“殿下?什么殿下?”杜云鹘其实根本就不肯相信,明月哪怕是神仙,也不信他就是个殿下。
不是不信,而是男人的一种嫉妒。
“长鱼风,我身上中了冰毒,你需要帮我叫上陆殃过来,当下的,你还是帮我解决一下,我动弹不得,浑身无力!”明月吩咐道。
“殿下放心,这个好办!”
杜云鹘且听到解决二字就担心不已,莫非是要解决杀掉他们这些凡人不成?
“你……你想干嘛?”杜云鹘瞠目结舌,看着长鱼风紧紧逼向他,有一种就想吃掉他一般的样子。
长鱼风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主意,不免傲娇一笑,随后就突然化作了一条龙冲他怒吼,将杜云鹘与那些士兵们吓跑了。
此时此刻,屋子里终于回到了安静,那些个人也落荒而逃。
明月又吩咐道:“你快快把我身上带着的结界笔拿出来,他们凡人是进不得,当下之际务必把陆殃叫过来。”
长鱼风有点笨手笨脚的,也不晓得先把明月扶起来再说,他居然还要往明月身上掏来掏去,粗手笨脚的。
不过多久,长鱼风终于掏出了一支笔,然后施法将周围布下结界。
周边便笼罩着琉璃光芒。
“殿下,已经好了,一时半刻他们也靠近不了,当下我们该好好的替你移除冰毒,只是……那位姑娘该怎么办?”
明月轻轻看了看裴若鸢,裴若鸢连话也没说,手脚也很不方便。
“殿下?”长鱼风又一次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