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殃来到杜云鹘面前,嘲笑道:“不错不错,还真是好玩。一千年了,你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区区一个凡人,居然会知道冰毒,想必你是碰到了个厉害的角来帮你吧?”
“哼,知道就好。”杜云鹘还傲娇了起来,真正让陆殃笑的快掉牙。
“哦?那快说说,本王着实感兴趣,指不定本王也认得,咱们还可以做做朋友。”陆殃邪魅一笑,对他不管不顾,看着杜云鹘落魄的样子,他也没做什么就分分钟把杜云鹘比下去了。
“你……你到底是谁?长得人不人鬼不鬼,一靠近我就冻的我不得了!”杜云鹘一边骂着嗓子一边咳了几声。
陆殃怒气发泄情绪,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冷声道:“呵……真是可笑至极!本王让你如此无礼说话了吗?也不瞧瞧你是个什么东西?千年前你还是个二龙子,沦落到给昆仑君当神兽坐骑。如今,你却做了个凡人,生生世世也只能是个凡人,或者鬼道,畜生道……哈哈哈哈!想想就觉得可笑。”
对于杜云鹘来说,陆殃简直是在风言风语,但他仔细听到了那句,千年前他是个二龙子。
杜云鹘假作傻兮兮的样子,怂在一旁求饶:“神仙饶命,神仙快快饶命,笑的,方才的确无礼,还请见谅见谅呀!”
陆殃放了他也就罢了,居然又嘲笑了他一番:“本王可以教你如何破解结界。”
杜云鹘眼睛一亮,就像摇着尾巴一样,欢喜地道:“好呀好呀,神仙快快教我吧。”
陆殃点点头,的确是一副想好好教他的样子,于是,杜云鹘乖巧地试一试。
先是喃喃诵经文,然后执起手朝结界方向一定,半天也不见反应,杜云鹘转头看向陆殃,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咒语没错呀,那会是哪里出问题?”
这也就罢了,陆殃不管不顾,站落在旁边不予搭理。
无奈下,杜云鹘继续试着,方才看来亦无甚指望,残存两分侥幸,杜云鹘默念了一遍破水咒,不想一阵利光应声而起,哗啦一声,结界瞬间似破灭的水泡颓然消散,只余几缕水汽氤氲缭绕。
杜云鹘好奇地靠近结界之处,居然一不小心地被反弹倒地。
经起咒落,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呼啦啦自天而降,险些正中陆殃面门砸下,幸得他稳当向后退了两步,不免嘲弄道:“瞧瞧你,天生就没有慧根,怎么教都是这个样子。”说着,他不禁地摇着头。
纵使再委屈无奈,杜云鹘也只好忍气吞声。
正在此时,陆殃眉心处泛起红光出现异样,他猜着一定是阴邪之术与方才的冰毒相克而促使复发了。稍不留意,可能会中毒生亡,重则是入魔道。
目前,陆殃深知自己还不是时候暴露出这一切,他当然需要克制住,还好杜云鹘是个凡人,目前看不出来,于是乎,陆殃二话不说,也没告别,直接就往偏房去。
杜云鹘趁着陆殃离开后,那会儿恭恭敬敬的样子一下子消失不见,转而就回到最初跋扈的模样。
“公子,当下该怎么办?结界打不开,是否请出蛇仙帮忙?”下属对杜云鹘问道。
口中的蛇仙想必就是伏清子,可想而知,能让杜云鹘使坏让明月中了冰毒一定是伏清子教的,再加上破结界的方法想必也是伏清子教的。
不说多的,伏清子可谓是已经黑的可怕,好端端的花蛇便成了一条真正的毒蛇。
杜云鹘双手一抱,“结界打不开,那我们就找她问问去。”
说着,杜云鹘调头就回去了。
伏清子就住在杜相府的深宅里,对于杜云鹘而言,伏清子的价值便是她能够帮自己对付明月,其实他并不知,若不是伏清子因爱生恨,又怎会费尽心思的害惨明月,宁愿明月因为冰毒而成为一个废人!
然而,能用冰毒的神仙是天妃鄢姒,可没想到的是,伏清子居然有办法浓淡冰毒,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云鹘来到伏清子的房间,到底是自己的家,根本不用敲门,一进来就,随意躺在躺椅上,翘着腿,倨傲地道:“你教我的那个方法并没什么用啊?半点反应也没!也不知你到底会不会解开结界!”
伏清子冷冷地道:“明月如何了?他到底是残还是死?”
杜云鹘不耐地道:“还用问吗?明月那家伙当然是没有死也没有残,不然那个结界从哪里来?你如果没那个本事破解他的结界,为何承诺我一定能够帮我铲除他?可想而知,这根本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很好!你现在在怀疑我的能力?那你大可不必去找其他人帮你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否找到!”伏清子根本就不在乎杜云鹘的那些激言,她更在乎的是裴若鸢什么时候死,明月什么时候残。
“哼,你还真别在我面前傲!我倒是见着一个人厉害的很,他居然能够教我一个方法,好歹结界有了反应,而你教的方法,完全就是纹丝不动!”杜云鹘故意道。
这让伏清子颇有兴致想听一听,究竟会是谁,能够这么有本事。能够让明月布的结界收到一丝胁迫的反应。
“哦?你说的这个厉害之人究竟是谁呢?快告诉我!”伏清子问。
眼见伏清子这么冷言冷语,他担心说出来惹她大怒,哪知伏清子是那种问不出来就决不罢休的人物,岂能蒙混过关?
于是乎,杜云鹘只好应了一声,道:“嗯……我不知他是何方神圣!只是靠近我的时候,感觉他阴森森,一副妖媚的样子,用女子概括并不过分,但他分明是个男子,身段也好,声音也罢,丝毫没有女子做作。”
经杜云鹘这么一描述,伏清子想起来是谁,于是自言自语低喃道:“难道是陆殃?”
“哈?你在说什么?”杜云鹘听的云里雾里,便问道。
伏清子没有回应他,而是转身就飞走了,不见去向。
她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天色也渐渐地暗了起来。她似乎在等谁,面色凝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