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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火山,魔王宫。

黑色宫殿盘踞大地,背靠末日火山,城墙高耸,塔尖矗立,如同一头匍匐的巨兽,充斥着令人胆寒的压迫和绝望。

魔王宫中除了一个魔鬼,一个鬼影都没有,冷冷清清,急需一百个精灵女俘虏填补生机。

考虑到精灵们胸怀普遍不怎么宽广,而魔王宫如此宽广,一百个根本填不满,最多让地下室充满生机。

魔王宫顶层,黑袍身影眺望远方,兜帽下黑雾遮面,红色眸光眺望远方:“哪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罗素!

他并非催促萨鲁曼尽快返回,而是在寻找艾达瑞安的身影,熊孩子得到霜之哀伤和骨龙坐骑,秒变撒手没,拿着新玩具在高格罗斯平原上空呼风唤雨,现在不知飞到哪去了。

受伤是没可能的,一把霜之哀伤、一条远古级别的骨龙,再加上六十万浩浩荡荡的亡灵大军,中土大陆上能让艾达瑞安受伤的强者……

说笑了,艾达瑞安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此行为了开心一些,主要是期待意外和惊喜的发生,罗素并未展现出无所不能的能力,甚至为了公平起见,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自己的属性。

【罗素(分身)】

【力:500(407+93)】

【体:500(432+68)】

【智:500(456+44)】

完全体的他三大属性全是问号,破格级别的存在,不可被观测,也就无法转化为直观的数据。

所以,平均值五百的水桶号的确是削了。

真正的强者不在乎胜负输赢,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自己想,会一直赢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结果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

实在输不起,最多在结尾的时候小开一下。

小开不算开,四舍五入,依旧赢得正大光明。

罗素正寻思着要不要小开一下,找到艾达瑞安的踪迹,忽然察觉到一抹视线降临,藏于暗中窥探着自己。

咦,中土大陆还有高手?

罗素蠢蠢欲动,冷不丁有些小期待,他顺着视线来源的方向望去,很快便失望起来。

不是高手,是真知晶球,有人正通过晶球观察他。

察觉到罗素的视线,对面明显慌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转移视线,但很快,窥视者便平静下来,视野放大至整个魔王宫,搜集末日火山和撒旦的情报。

看那架势,似乎是在寻找被关押的艾达瑞安。

“再让你看下去,艾达瑞安可就露馅了。”

罗素喃喃一声,抬手一摸,从屁股后面取出一枚真知晶球。

萨鲁曼之家!

晶球链接精神,两股意志隔空碰撞,彼此面对面的情况下,展开了一面倒的精神污染。

王都米那斯提力斯,刚铎和阿尔诺重联王国的伊力萨王,也就是曾经的大步佬阿拉贡,此刻正用真知晶球观察末日火山。

他看到了复活的末日火山,漆黑的魔王宫,以及手持真知晶球的撒旦。

一股强烈的精神冲击袭来,阿拉贡眼前一黑,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据王宫内部的小道消息,伊力萨王不知抽了什么疯,突然哈哈大笑在王宫玩起来行为艺术,一边狂笑一边宽衣解带,扬言要为美好的世界献上祝福。

又据小道消息,伊力萨王两年未曾亲临前线,身材却保持的很好,一张严肃的脸,配上淫荡的神情,把宫女们吓得纷纷瞪大了眼睛。

王后阿尔温闻讯而来,当场被伊力萨王扑倒,王者叫嚣着光天化日,欲在众目睽睽之下行那苟合之事。

王后吓得花容失色,幸得元帅波罗莫前来营救,王后逃出魔爪,换成了元帅被伊力萨王压倒在身下。

朕与将军解战袍,芙蓉帐暖度春宵;

策马奔腾射大雕,从此君王不早朝。

小道消息中,伊力萨王虽未念出此诗,但翻译过来,大抵是一个意思。

王宫一片混乱,元帅在前面跑,没穿衣服的伊力萨王在后面追,二人绕柱,画面不堪入目,有辱王室威严。

最后是王后一声令下,十几个大汉上前,压住伊力萨王制止了他的暴行。

罗素这边,没有开挂的他未曾预料阿拉贡会躲在墙角偷窥,为避免恶行败露,导致此行无功而返,决定小开一下。

找到撒手没,给熊孩子叠个甲,最好是喂点金坷垃,免得被亲爹妈看出端倪。

还有就是真知晶球!

……

真知晶球由帕蓝提尔宝石打造,精灵出品,品质值得信赖。

晶球数目不祥,最出名的有七个,一颗主晶石,六颗大小不一的次级晶石。

这七颗晶球分别被镶嵌于人类王国最主要的城市和要塞,是战略级别的物品,可称镇国神器。

能力是远距离传递信息和大范围侦查,独一无二的远程通讯及监视系统,性价比极高,甚至可以穿透固体来观测自己要了解的目标,更为直观地展开情报搜集工作。

比如墙壁。

因为这一效果,索伦、萨鲁曼这些单身多年的老法师对真知晶球推崇备至,真正做到了人手一个。

真知晶球的能力不仅于此,它还有一项恐怖的能力,使用者可以通过晶球感知到另一个使用者,从而用自己的意识影响对方的意识,达到精神污染的效果。

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当然,也可以将晶石视为一个账号,登录即可进入聊天室,精神污染就是吹牛的时候被对方比了下去,破防了。

索伦就是这么对付萨鲁曼的,经常三更半夜拉萨鲁曼聊天,聊天内容大致如下:

你知道至尊魔戒吗?

每一个法师都该拥有自己的戒指,没有专属戒指的法师是不完美的法师。

哎呀,我的至尊魔戒可厉害了。

听说了吗,甘道夫戴着一颗精灵戒指。

你什么档次,连个专属戒指都没有,也配和我平起平坐!

几次聊天过后,萨鲁曼破防了,执着于追寻至尊魔戒的下落,想要研究其中锻造工艺,从而打造专属的萨鲁曼之戒。

然后就被撸了,下岗失业,最后无家可归。

言归正传,主晶石有别于六个次级晶石,除了上述两个效果,主晶石还有一个专属能力,可以截取任意两个晶石之间交流的信息,有权限,是聊天室的管理员甚至群主账号。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那个不可一世的人类国王经历了一系列大起大落落落,继承人阿拉贡流落街头,靠给精灵当童养夫维持生计。

七颗传家宝要么失踪,杳无音信,要么转手,落入目的不纯的邪恶老法师手中。

魔戒战争结束后,阿拉贡只找到了两颗传家宝。

一颗来自摄政王,一颗是消灭萨鲁曼的战利品,都是次级晶石。

之后甘道夫将萨鲁曼装球,当作飞行道具随身携带,转手成了罗素的战利品。

严格意义上,阿拉贡找回了三颗次级晶石,最后一颗是消灭索伦的战利品,因为魔君名头太大,这颗真知晶球被弃用,封印在仓库里吃灰。

至于那颗主晶石……

其实一直都在,就在王都门口的安都因河里面泡着,因为打捞难度太大,索伦都没捞上来,更别说阿拉贡了。

所以罗素捞上来了。

响指。

啪!

嘭!

一人高的主晶石瞬移至罗素身边,拂去泥土和水草,沉寂了一千五百年后再度绽放光辉。

“不差。”

罗素点点头,刚刚兴致上头,误把阿拉贡当成了布鲁斯,一个用力过猛玩太大,大到阿拉贡果奔,追着波罗莫求交配。

准备一个小礼物用于道歉,阿拉贡一代明主,为了传家宝和战略武器,肯定会笑着原谅他。

“妙啊,他还得谢谢我呢!”

————

努尔恩。

高格罗斯平原南方的沃土,中心处是四条河道汇聚的努尔能湖,整个魔多最适合耕种的区域。

索伦时期,努尔能湖畔有由奴隶耕作的农场,给索隆的联军提供粮食。

魔戒大战之后,阿拉贡率军赶走了索伦的盟友南方人,释放了魔多的奴隶,并将湖畔的土地分给他们进行耕耘。

罗素之所以没找到艾达瑞安,是因为这小子骑着骨龙越飞越远,径直抵达了努尔能湖畔,同时也见到了十多年前被索伦囚禁的奴隶。

今时不同往日,在刚铎和阿尔诺重联王国的援助下,奴隶们原地修建家园,种粮捕鱼养活自己,一个个村庄恬静安然。

但魔戒大战后,整个中土大陆百废待兴,刚铎和阿尔诺重联王国除了休养生息,还肩负着驱逐昔日索伦盟友的重要使命。

可想而知,援助并不多,奴隶们的生活得以改善要看和谁比。和以前的他们相比,说是天堂也不为过,和重联王国腹地的子民相比,妥妥的未开化地带。

这给了艾达瑞安极大的震撼,自小身为王子的他不说养尊处优,但绝对含着金钥匙出生,努尔能湖畔的落后让他感受到了强烈的视觉冲击,说是三观重塑也不为过。

作为未来的王,艾达瑞安想为自己的子民做点什么,可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真让他付诸行动,他发现自己只会说一些大道理。

甚至天真地追逐力量,认为一个强大的王会拥有强大的国家,治下的人民也会因此富足。

身为王储,他实在太差劲了!

艾达瑞安还是个孩子,他能有这番醒悟着实不易,未来也会有一番大作为。

唰!

罗素瞬移至骨龙上方,抬手在艾达瑞安脑门一拍,让其从少年迅速成长为青年,而后一副巫妖王铠甲罩了上去。

铠甲寒气凛然,面甲亮起两团蓝光,鬼火跳动,赫然是一双眼睛。

就开一下,接下来不开了。

艾达瑞安的力量再次获得飞跃式的提升,但他没有像之前那般喜悦,闷闷不乐道:“撒旦先生,我不想要力量了。”

“哦,那你想要什么?”

罗素眉头一挑,撒旦先生听起来怪怪的,像是世界冠军。

“钱,很多很多钱。”

“为什么?”

“把钱给他们,他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艾达瑞安抬手指向努尔能湖畔,这里落后贫困,甚至称得上野蛮,让他心头发堵,说不出地难受。

“这恐怕不行,金钱使人堕落,尤其是从天而降的财富,他们或许会感恩戴德,但不会一直铭记在心。人性非常复杂,一昧赐予财富只会激发他们的贪欲,而当你停下的那一刻,升米恩,斗米仇,他们将视你为最大的仇人。”

罗素耐心道:“没有哪位合格的王者会直接赐下财富,伱的父亲就没有,他援助此地,为他们修建家园,之后让所有人用汗水换取粮食和金钱,这才是最大的财富。”

“道理我都懂,可这个过程太慢了。”

“是慢了一些,但不加引导的人性是可怕的,最终的战争会摧毁之前一切的建设……”

罗素话到一半,试试选择闭口,他一个撒旦,讲这些大道理作甚,换成萨鲁曼还差不多。

说道萨鲁曼,罗素想起了自己在米那斯提力斯说过的话,魔多的煤矿和铁矿蕴藏惊人,未来几年基建结束,工业水平便会以超乎寻常的速度飞快发展。

撒旦带来的不是战争,而是一个繁荣的时代。

当时只是胡扯,他没考察过魔多的矿藏,不清楚此地的潜力能否支撑一个工业文明,不过这些并不是重点,有没有矿藏也无所谓,他说有,那一定有。

可恶,又要开了!

罗素撇撇嘴,一个言而无信的撒旦,这一点也不魔鬼。

“撒旦先生?!”

“我突然想起来了,财富的累积一步一个脚印,但魔法可以改变一切,而我恰巧知道一种魔法,可以加快这一进程。”罗素咧嘴一笑。

“我也知道,是战争!”艾达瑞安抢答道。

“……”

罗素眼角抽了抽,好小子,别人文身纹魔鬼,魔鬼文身要纹你。

你这么有天赋,当哪门子王储,来,跟叔叔下地狱,以后你就是地狱之子了。

罗素一巴掌拍在艾达瑞安后脑勺,打得头盔嗡嗡响:“战争是可以,但魔多的地理条件不允许用战争发家致富。”

“黯影山脉无法翻越,安都因河斩断东西,两大天险保护魔多不受外敌入侵。”艾达瑞安不服。

外敌是谁,你老子阿拉贡吗?

那也太好孝了!

罗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山不行,河更不行,得海,除非魔多搬到海的那边,否则别指望发战争财。”

艾达瑞安不是很懂,追问道:“撒旦先生口中的魔法,究竟是什么?”

“一个超越时代的伟大魔法,名为……铁路!”

“???”

————

时光匆匆,一晃就是半个月。

末日火山持续喷发,黑暗阴影笼罩大地,恐怖的阴霾随之散播,植入每个仰望天空的人的心底。

刚铎和阿尔诺重联王国那边,阿拉贡仍旧不死心,数次使用真知晶球窥探魔多大地,试图找到自己的儿子。

他看到了散布在高格罗斯平原的六十万亡灵大军,以及骑在骨龙上的巫妖王。

至于魔王宫,阿拉贡不敢再行窥探之举,之前的教训让他引以为戒,准备等甘道夫回来,让伟大的白袍法师搜集情报。

只有法师才能对抗法师,白袍法师意志力惊人,或许能挡住撒旦的喃喃低语。

魔多这边,罗素说干就干,连夜置办了血汗工厂。

他引出末日火山的熔岩,开掘地下河,制造了中土大陆第一台蒸汽锻锤,建造了第一座车床工厂。

说是血汗工厂,其实没有一滴血,更没有一滴汗,因为工人是亡灵,四舍五入等于永动机。

等萨鲁曼回来的时候,铁轨已经铺上一段了。

按罗素的计划,第一段铁路会贯穿高格罗斯平原,连接末日火山和努尔能湖,届时工厂开出高工资,工人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中土大陆是伊露维塔的地盘,创世神有自己的合唱团,罗素不是合唱团成员,他不会发出太大声音,他在此地洒下蒸汽机的种子,未来是什么样,全由伊露维塔作主。

如果伊露维塔觉得可以,以后中土大陆就走工业路线,直到人类烧开水毁灭世界,乐章回归第一篇。

如果伊露维塔觉得不行,罗素爽完了拍拍屁股离开,中土大陆依旧上演末法时代。

“这是……”

萨鲁曼漫步工厂之中,望着一根根铁轨被拉走,再被铺设,心头震撼不已,如同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整个人激动到语无伦次,许久未能平静下来。

他是个有格局的迈雅,在化学和生物学方面均有不俗造诣,轻易便识破了铁路的伟大之处。

罗素探头看了看萨鲁曼身后,又抬手摸了摸他的衣袖,萨鲁曼回过神,奇道:“大神,你在找什么?”

“你不是去林地王国那什么了吗,我瞅瞅,看你把劝降的精灵藏哪了。”罗素理所当然道。

话音落下,萨鲁曼脸色大变,愤怒无比道:“瑟兰迪尔不知好歹,我向他宣告您的降临,阐明您的伟大,他却嗤之以鼻,说什么精灵不会和黑暗为伍,更不会向黑暗低头,区区亡灵大军再多也是废物,想要一百个精灵美女,除非铲平绿叶森林,攻破林地王国的大门。”

“他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罗素挠了挠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眼前的萨鲁曼突然变成了二皮脸。

“他还说撒旦只是黑暗的残留,根本不值一提,后面还有一些话过于粗鄙,我就不说了。”

“精灵能有多少脏话,但说无妨。”

“不敢。”

“啧,你没有添油加醋吧?”

“不可能,大神你知道我的,我和甘道夫不一样。”

萨鲁曼瞪大眼睛:“瑟兰迪尔说我是黑暗的走狗,以前和索伦为伍,现在更加堕落,沦为黑暗的爪牙还引以为荣。”

“胡说八道!”

罗素摇了摇头,替萨鲁曼不平道:“这的确是他的不对,我可没把你当成走狗,你还没那个资格。”

“……”

“所以呢,你的劝降失败了?”

“不能叫失败,应该是距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萨鲁曼尴尬笑了笑,见罗素面无表情,硬着头皮道:“瑟兰迪尔羞辱我不要紧,但他不该说您的坏话,我在林地王国和他对峙,让他收回自己的冒犯之言,结果他让侍卫将我赶走,临走前还狠狠踢了我一脚。”

小小铺垫了一下,萨鲁曼指着自己屁股,白袍上的鞋印无比扎眼,激愤道:“大神您看看,这哪里是踢我的屁股,分明是打您的脸。”

“嗯,转过去让我看清楚。”

“您看,这就是……”

嘭!

一声巨响,萨鲁曼冲天而起。

罗素收回脚,原地等了两分钟,待一声炮弹落地的轰鸣后,萨鲁曼爬出土坑,泥塑身躯恢复原形。

“大神,怎么您也……”

“怎么,我还不能踢自己的脸了?”

“……”

“哼!”

罗素冷哼一声,转身看向魔多北方,那里是林地王国所在的绿叶森林方向:“虽然你有添油加醋的嫌疑,我也的确不怎么稀罕一百个漂亮的精灵美女,但瑟兰迪尔身为一国之主,外交羞辱他国,这就是他的不对了。”

“大神,您的意思是?”萨鲁曼立马来了精神。

“出兵,攻打绿叶森林,我要把铁路铺到精灵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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