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军刀退却,这些人多少心里有点谱,而到了他们这个阶层,接受能力远比普通人高得多,所以一看到随弋,那活络的心思自然让他们做出了最妥善的反应。
--拉拢一个神秘莫测又出手雷霆的人总归是没什么错的。
何况就在这半个小时内,随弋一伙人的来历就被他们摸个七七八八了。
所以才有刚刚那一幕。
诸人刚走到旁边的走廊上,宫九忽然朝随弋挤眉弄眼。
眼抽筋了?
花妖非:“说话会死?”
宫九:“人,那个人,变态的..”
花妖非:“说人话”
宫九:“哦,那个伊人至远方来,不亦说乎”
花妖非:“...”
随弋却是已经抬眼看去,正好看到他们这条走廊交叉的隔壁道上走来三个人。
说实话,这是三个林云跟许正茂都不认得、但是恰好随弋四人印象深刻的三个人。
那个大大的酒糟鼻外国佬一看到他们就瞪大了眼,一点也没有前头两人的冷漠跟从容。
对,一男一女,女的冷漠,男的从容。
但是不可否认这两个人的外表无可挑剔,哪怕是一向颜控的宫九跟骄傲的花妖非。
无论是那昂贵而优雅的黑格调英伦西装,还是那一袭黑色长裙,亦或者是那仿佛能凝光的金发或者黑色短发..
--如果那个女人没有屡次置他们于死地那就更好了。
一男一女停在随弋等人前面。
男子那蔚蓝的眼眸如海洋,笑意潺潺:“随小姐...有些时候不见了”
随弋目光撇过他边上的伊。
“我想你们也未必乐于见到我...夏洛克先生”随弋淡淡道。
夏洛克耸耸肩:“也许吧,如果随小姐来这里的目的与我们并不冲突的话...”
“呵呵,难道不都是来长见识的?”宫九凉凉反问。
“自然是的..”夏洛克微笑,继而颔首。从诸人眼前走过,他旁边的伊也未逗留..
他们上了二楼。
那是贵宾席所在,宫九他们其实也在二楼。
这是冤家路窄?
在这种地方遇上这伙人..宫九他们的心情不大美丽,安静大概两秒。
花妖非撩了下长发,说:“第一次发现这个伊长得还真漂亮...跟精灵似的~”
察觉到随弋等人目光都扫来,她的眸子栩栩生辉:“身材也是极好的..就是有点瘦,胸有点小。这点跟我没得比.你们几个倒是跟她差不多..难道不是?这么看我做什么..”
随弋看了她一眼。转身上了楼梯。
额..花妖非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随弋刚刚那一眼很冷,我说错什么了?”
嗯,没人理她。
殊不知。他们刚刚那短暂的照面跟“切磋”之时,一楼正厅入口走进萧闲庭,他远远看着随弋等人的身影,直到她上楼。而在另一边,有一个男子打了一个电话。
“先生。随小姐来了..您叮嘱让属下留意的萧闲庭也来了,嗯,他没有过去..不过我看到那些人也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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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弋等人上楼后才知道他们的位置正好在伊他们的对面,因为宫九拉开扇门。脑袋一探到阳台上就看到了对面的夏洛克三人。
猿粪啊~~
随弋也愣了下,不过她马上察觉到了另外一道不善又复杂的目光。
转头看去,就在夏洛克他们隔壁..那一袭红裙如赤焰骄阳的女子双手揽着胸。眉目逼人得看着她..
“丫,那个美人是..”宫九挑挑眉:“钟离?”
“钟家的钟离?”燕清妩看了过去。“是她..之前在那镇子上也看过”
钟离也去了苗族那边?随弋也才知道这件事,眸色微微一顿,很快看到钟离身后的另一个人。
聂归晚。
她朝随弋轻颔首打招呼,态度比起钟离好了很多。
“钟家在武道里面属于上乘世家,听说她的哥哥钟剑似是难得武道天才...在冒险公会里面属于我们中国一方十大黄金猎人之一..随弋,我觉得你也该去冒险公会注册一个身份..”花妖非也不是第一次提起这件事了,只是随弋之前一直事务缠身,便是搁置了。
不过她刚提了一个有效的建议便是飞快转移了话题:“话说那钟离是出名的火辣美人,我怎么瞧着她好像跟你有仇似的...你抢她男人了?”
她也就随口一开玩笑。
然后就看到随弋那漠然却没反驳的表情..不由得嘴巴张大,宫九等人也是惊吓。
真的假的!
但是看随弋这表情,诸人又不能问什么..
随弋坐在了椅子上,手指握了冰凉的玻璃杯子,垂眸,淡淡道:“今天会闹一些事情”
“什么事儿?”几人问。
随弋便是将珠鱼胧放在了桌子上。
场面一时间有些静默。
随弋不知道当时知道这玉佩到她手里的人有几个,她并不太记得之前的事情,但是夏洛克那伙人十分不简单,加上今日钟离一伙也是来历不凡,那珠鱼胧的真假能不能公开还真不好说。
“你打算怎么办?”燕清妩问。
随弋眸色轻轻一阖,道:“得看郑公馆的人打算怎么办..”
叩叩叩,房门忽然敲响,诸人转头看向那门,暗道不会来得这么快吧?
门打开,一个男子站在那里,目光直落在随弋身上。
随弋只看了一眼便是皱眉,接着起身;“我出去下”
宫九等人看着她离开,也不明了是谁叫走了随弋,不过料想是随弋极为熟悉的人..
一分钟后。二楼拐角落地窗下,随弋看到了一个人。
明明不是那么隐蔽的地方,却也只有他一人。
随弋可以想象这个人哪怕在郑公馆也有极大的脸面。
“易先生..”
易池莲看向她,嗯..称呼好像从未变过。
“你来京都也有些时日了吧”易池莲依旧是那冷淡又清贵的调子。
迄今随弋能看到能与他比清贵之气的,约莫就燕清妩跟那个莫柯了。
“两个月”随弋淡淡道。
“我也差不多回了两个月,不过今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嗯”随弋并不意外这人会参加这样的慈善拍卖会。
窗子上的光有些倾泄下来,落在易池莲那简单堪称朴素的衬衣上。他说;“莫要跟郑公馆的人多接触”
“今日已经是第二个人这么提醒我”随弋若有所思。
易池莲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那是好事...”易池莲淡淡道;“不过也许她忌惮的是人。而我要提醒你忌惮的是物”
“物?”
“嗯..”易池莲目光往外头瞥去,那是二楼东面。
“郑公馆有一些...不好对付的东西,今日可能会出手。而且...”他伸出手,手指在红木柱子上写下了两个字,那是用内力逼出的雾气。
一个洗字,后面的字..
随弋看了一眼。易池莲手一拂,字体消散。
他拿起旁边椅子上搁置的外套:“江云袖也在包厢那边。不过我想你并不适宜过去跟我们一起..否则别人会有所察觉.到时候你反而麻烦。”
仿若他应该是局内人,而随弋是局外人,能不牵扯就不牵扯,所以才跟她见一面。
随弋对此也没有异议。本身她今日来这里也没其他心思,所以她颔首同意,继而转身...
“我的意思是等这一局结束。你得把欠我的那顿饭还了”
分分钟从清贵公子变成几年没吃饭的人一样..
随弋觉得有些好笑,便是真的嘴角一扯。“好,到时候你带上江医生..对于京都我不熟,地点你挑吧”
“嗯...不过他有约了,就我们两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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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二楼东面的主人正厅,也就是随弋两人望着的方向,郑文接了一个老朋友的电话,而这个老朋友直接开门见山一句:“听说你搞到了珠鱼胧?”
“怎么,你那狗鼻子又闻到鱼腥味了?”
“事实上我只闻得到血腥味”
“你这狗嘴就不能吐出一根象牙让我高兴下?”
“得了吧,我说好听你反而会多疑了..不过你真的确定那是珠鱼胧?”
这古古怪怪的语气让郑公眯起眼,状似无意得到:“怎么,你觉得不是?”
“是不是还得我看了再说...我已经在路上了...”
“行”
挂了电话后,郑公的表情凝起来,眼里惊疑不定,手指敲着桌面....
而另一公路上,一辆车之中,一个老者手指也敲着自己的手机。
旁边的一个胖子看着,忽然说:“别敲了,手机壳都要被敲坏了..”
“放屁,这是诺基亚的,用榔头砸也砸不坏..”
“切!话说老头,你确定那珠鱼胧有问题?”
“等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按理说郑文那老头眼睛可比我还尖一些,又多疑得很,应该不会搞错.不过我总有一种不大好的感觉...郑公馆啊..那地方我可真不想去。”
但是...凡事总有万一的呢。
如果不是随弋手里有真正的珠鱼胧,并且有磁感这种外挂,也绝对分辨不出真假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