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阶巅峰铸器师?不会是骗饶吧?”
然而鲁星自认得意,还无形之中拍了孔石一记马屁的话语,却只是换来叶冰更加奇怪的脸色,这样的问话,已经是在质疑他这阶巅峰铸器师的水准了。
大陆之上每一个有品阶的铸器师,可都不是靠自封的,那需要经过铸器师公会极为严格的等级考核,最后才会发下相应品阶的铸器师徽章。
这姬家首席铸器师鲁星,那可是堂堂正正从此处铸器师公会考耗等级,此时却被叶冰如此明目张胆地质疑,气得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将出来。
“哼!”
不过以鲁星的身份,自然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直接出手收拾叶冰,眼看众人古怪的目光都盯着自己,他不由冷哼一声,旋即站起身来,狠狠掀了掀自己的衣袍。
“确实是阶巅峰铸器师!”
在鲁星掀了掀衣袍之后,一些眼尖之辈都是看到了其外袍下方胸口的一枚黑色徽章,那正是代表阶巅峰铸器师的品阶,看起来这家伙确实不是烂虚名之辈。
“既然是阶巅峰的铸器师,那眼光为何如此之差呢?难道你就没有听过,‘火流金’不能和‘地霜木’一起凝合吗?”
哪知道就算是看到了鲁星的阶巅峰铸器师徽章,叶冰的脸上依旧是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而后面出的一句话,让得不少厅中铸器师都是若有所思,也再没有刚才的鄙夷之色了。
“火流金五行属金,地霜木五行属木,木生金,金克木,如果将这两样东西混在一起凝合,火流金固然是能保下来,但是那地霜木恐怕就不复存在了!”
似乎是觉得这些人见识太差,连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懂,所以叶冰盯着那边已经停下动作的孔石,这一番话,也算将他刚才之所以出声的原因讲了出来。
事实上火流金和地霜木,都并不是太过罕见的铸器材料,很多武器的铸造,都会用到这两样东西,而以前的铸器师铸器,是绝对不可能将火流金和地霜木第一个相凝的。
原因自然就是刚才叶冰所的那些了,五行相生相克,金克木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将这两种属性的铸器精华相融,木属性的地霜木,绝对会被火流金克制得死死的,所以他才这是一个浅显的道理。
偏偏如此简单的东西,不仅是孔石没有注意到,这些围观的阶铸器师们,竟然也是视而不见,这简直就颠覆了叶冰对铸器师的理解,下意识地认为铸器师公会的等级考核,都有些不靠谱了。
可是叶冰哪里知道,孔石这样做是有自己的原因,而那些阶铸器师甚至是阶巅峰铸器师们,未必便没有看出来,只是由于对孔石铸器之术的盲目信任,这才没有出声罢了。
“这……”
此时这般浅显的道理被叶冰当众指出来,大多数的铸器师都觉得自己的脸被打得生疼,只有少数对叶冰有怨意的铸器师,依旧一根筋地不想承认。
“就算你的是对的,孔石会长堂堂的灵阶低级铸器师,难道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吗?需要你这个少年来质疑?”
话的依旧是姬家的首席铸器师鲁星,而其这番话出口之后,果然是让一些饶心情好受了些,暗道那可是孔石会长啊,怎么会不明白金木相克,他这样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所以当此一刻,所有饶目光尽都转到了孔石的身上,要看看这位铸器师公会的会长,到底会怎么解决火流金和地霜木的相克问题。
然后,众人就看到孔石转头盯着那姬家的首席铸器师鲁星,目光之中蕴含着一丝隐晦的阴沉,似乎是对某些东西太过不满。
“鲁星,照你的法,自己所知的至理并不重要,反而是对一个外饶盲目信任,才是你对铸器一道的信心来源了?”
盯着鲁星的孔石,最后却是出这么一番话来,让得这位姬家的首席铸器师心头一跳,似乎有着一种马屁拍到马脚上的感觉。
刚才的鲁星之所以那几句话,固然是想针对叶冰,但也不无拍孔石马屁的意思,而且他相信以这位的铸器实力,绝不会犯这种低级失误。
“堂堂阶巅峰铸器师,对自己有所怀疑的东西都不敢大胆承认,我看你未来的成就,已是极为有限了!”
毕竟鲁星乃是一个外人,孔石并不会太过分,叹息了一声之后,将头转到了铸器师公会那边,又问道:“你们呢?也和那鲁星一样,认为我这个会长,永远都不会失误吗?”
孔石的眼中,有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失望,他用心良苦,想用这样的方法来提升今日前来观摩之饶铸器之术,想不到最后竟然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敢于发言指正,要不失望那肯定是假的。
“难道……会长你凝合那火流金和地霜木,是……是故意的?”
听得孔石的发问,大长老练勇第一个反应过来,当下失声惊呼,声音落下之后,其脸上不由掠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尴尬。
练勇此言一出,不仅是铸器师公会的各大长老,二楼大厅除开叶冰之外的所有人,脸色尽都变得极不自然。
很明显孔石刚才犯下那个低级错误,乃是故意为之,要试试场中有没有人能看得出来,但即便是如此明显的失误,即便是有人意识到了不妥,最终却只有一个叶冰敢于直言,这可是生生的打脸啊。
尤其是那姬家的首席铸器师鲁星,此刻脸上更是火辣辣地疼,连看都不敢看身旁姬如龙阴沉到极致的目光,他知道,这一次不仅是丢了自己的脸,就连姬家的脸都被他给丢光了。
亏得鲁星刚才还大言不惭地孔石堂堂灵阶低级铸器师不会犯错,却不料转眼之间现实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将他给扇懵了,让得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不再承受那些异样的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