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初朱瑞进入蕾蕾合唱团后,和邓平走在一起,两人也度过了一阵甜蜜的时光。谁成想后来因为校园里到处传她身上多一个R房的事,导致两人最后分手。
邓平在当时的学校里去也称得上十分优秀,很快就又找了一个女孩子卿卿我我。那女孩是广电学院新闻主持专业的学生,进这个专业的人大都自带一种独特的气质再加上女孩本就身材容貌都很不错,相比起朱瑞来说女孩的条件好了不少。
朱瑞也很识趣的没有再去打扰两人,而是转向其他的兴趣爱好。她一个人后来参加了爬山,还经常外出打工,只是都是些模特或酒吧看台之类的工作。
朱瑞小时候也很得一家人喜欢,从来没让她干活重活累活。所以上大学之后虽然一直想赚大钱,也到外面干过几份工作,却从来都没有静下心来做完过一份正经的事情。
那段时间还沉迷于一款名叫“夺宝”的游戏,看着别人通过里面的道具市场买卖道具挣钱,朱瑞十分眼红,也幻想着能找到一块游戏里面的顶级“道具”来一夜暴富,为此她还曾将她妹妹朱祥也拉进这个游戏。
“寻宝”梦破碎后,朱瑞并没有因此变得安生,而是将目光又看向了另一个有希望一夜暴富的地方——地下赌场。
“你第一次是怎么找到的那种地方?”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是我一个朋友带我一起去找,那地方叫“谷仓”,传说是个不干净的地方,很神秘!”
说着朱瑞便讲述起自己堕落的开始,那是一个傍晚5点多的城郊,偌大的街道上空荡荡的,看上去清冷的可怕。稀稀拉拉开着的几间小商店,门庭冷落没有一点人气,几乎看不到一个顾客进出。
“老板!老板!在吗?有人吗?有没有人?我们要买东西!”
她跟着一位男网友走进距离自己最近的一间牌匾有些掉色的小卖部,打算找个人问问前往“谷仓”的路,却发现那间小卖部内空无一人。昏暗发黄的灯光在屋中央微弱的亮着,萧条的红色铁质货架上落了不少灰尘,收银的箱子也被人拆了,只剩个孤零零的显示器。
男网友扯着嗓子在房间里喊,过了好一小会,才有人从最里间推开扇隐蔽的小门走了出来。
“来了,来了,谁呀这是?买东西?就我这东西最齐全,你们要买什么?”
一位大叔手拿黑色小收音机,睡眼惺忪的走到两个人面前,收音机里的评书听上去满是杂音,好像一首特制的催眠曲。大叔满头花白短发,黑黄色的脸上布满了褶皱,身上穿着一套松垮开线沾满黑色油污的蓝色工装服,脚上的黄色拖鞋露出了一双破了大拇指的黑色袜子。
“大叔,我们跟您打听个事!”
“大叔,麻烦您,我们想买瓶水!”
男网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的声音打断了,眼前的大叔看上去像是经济非常窘迫,自己很担心只向他问路的话,会被果断拒绝,不如先买两瓶水拉近下关系。
“要矿泉水还是饮料?都在最左边的架子上,你们自己挑!价格在瓶子上贴着!”
“大叔,就这两瓶水,多少钱?”
“三块!”
“对了,还想麻烦问您下去“谷仓”怎么走?”
听到这个名字,大叔的瞌睡样一下子消失了。他立刻关掉了手里胡乱作响的收音机,瞪大眼睛打量着我们,半天没有说话。突然,他一下抢过我们手里还没拧开的矿泉水瓶,连声说着:这水我不卖了,你们快走吧,一个劲把我们往门外赶。
“大叔,发生什么事情?你把话说清楚啊!”
男网友抓住大叔的胳膊,死命抵抗他的推搡,大声追问他原因。
“大叔,我俩就是想赚点钱,没有别的意思,您知道那里吗?为什么要赶我们走?”男网友急忙解释着。
“什么赚钱?谷仓那地方不干净有人跳楼,你们真的不是来探寻鬼屋玩的?”
“大叔,什么鬼屋?谁会探寻这个玩啊?我们不会拿别人跳楼的事情找乐子!”大叔看两个人一脸的诚恳和茫然。
显然对“谷仓”的事情毫不知情,这才放下他满身的戒备,叹了口气跟我们说起整件事的缘由。
大叔说,他原来一直在谷仓楼前修自行车,修了有十二三年,后来谷仓失火有人跳楼后,那里就被人们禁用闲置了。
为了生计,他又在这边借调租了这个小卖部,可惜当时考虑到省钱,他和店主一口气签了5年的租房合同。谁知道过了没多久城区搬迁了,只剩很小一部分人留在这边。大伙儿都嫌这边荒凉交通不方便,能走的人便都走了,大叔的生意是一天不如一天。
偏偏从几个月前开始,不时有人来他这里用买东西的名义,打听谷仓的事情。
起初,大叔没有在意,还挺热心的给人指路,说起那时候的一些事情。后来,相关店家来找他了,给他看了一段网络上的寻鬼视频。大叔这才知道,前来问路的年轻人们都在直播探寻谷仓鬼屋的经历,以满足很多人的好奇心,自己在毫不知情的状态下上了节目,还给租房的商家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从此,大叔对打听谷仓的人充满敌意,他宁可一周都不做一笔生意,也不愿再跟人说一点谷仓的事情。
“你确定谷仓就是地下赌场?而不是一个鬼屋?”
“我不确定!”男网友显然也是第一次来。
当大叔把两个人带到谷仓面前时,两个人都震惊了,谷仓很高,这是这栋楼给她们的第一个感觉。谷仓实际高度超出自己的想象,肉眼看上去,它的门窗尺寸都比一般商品房的尺寸大两圈,似乎层高也快要达到5米。说是这楼只有8层,可给人的视觉感和15、6层高的楼没有什么区别。
压抑,这是它给我的第二个感觉。谷仓挨着树木茂盛的山,它就像是一个镶嵌在山体里的长方形大箱子,身体被那些山上张牙舞爪的植被们紧紧抱住,不得动弹半分。尤其是紧挨着山体的那一面墙,植被的密度比蜘蛛网还要大,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捆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