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雨后,庞玉冰是准备好了。
包了足足二百个粽子,不同口味的。
都煮好,用布和皮包好,庞玉冰又做一些糕点。
实在不行,就是给四妞打下手,有些贵人这就算了,庞玉冰以后还能学嘛。
关键是,写信,有东乡公主,就有通波侯夫人一份。
郭天波也写了信,叫人快马加鞭送进京。
一骑红尘妃子笑,有条件,就不是六百里加急了,世子要送进京,三天内肯定到。
罗家村离京城也不算远的,路也好。
忙完,庞玉冰休息了两天,嗯又活蹦乱跳了。
霍青嬅琢磨着,一家出去玩,玩容易增进感情啊,大哥大嫂,四妞妹夫。
梅雨天又下雨,而京城的礼来得快。
公主特地派了内侍来,未必公主府的,只是公主用多年、心腹,可见是真看重。
大家随便也能猜,庞玉冰的病能治好,谁能保证没病没灾?
内侍特玲珑,向世子行礼,向庞小姐问安,又特地谢罗小姐、公主最简单粗乂暴就是赏。
霍青嬅心想,大家都知道村里穷,这百两黄金赏的对。
公主出手了,给罗大小姐、罗三小姐各一副头面。
霍青嬅、谢恩。
内侍、将罗大小姐夸上天,看着三小姐又夸,完了夸罗大公子、四公子。
霍青嬅淡定。
四妞都有点不淡定,真正听这些人夸,你会将自己当仙女。
罗长庚、洪庚、或许听惯了、这就是会说、其实一样。
庞玉冰也能说公主、和内侍也熟。
一通场面下来,关系融洽,真正喝上茶。
庞玉冰真心:“棋官在这过了端午再走。条件是简陋呵呵不叫你委屈。”
棋官也干脆、否则咋说玲珑:“那就打搅了。”
霍青嬅:“若是过意不去,不如与家兄小弟说说京城新鲜事、故事,叫他们长长见识。”
棋官一愣。
庞玉冰捂着嘴乐。
棋官回过神:“外人不知,可都传大小姐奇人,哪里还用我说。”
霍青嬅:“要的要的,你也算看着庞小姐长大,希望她将来好吧?”
庞玉冰脸红。
棋官又愣,好在反应快,罗大小姐、厉害啊。
庞玉冰若是真与罗长庚成,早点提点、罗长庚去了京城也有底,不过,棋官看罗长庚、似乎不知道?
棋官多通透的,看庞小姐意思,再看厉害罗大小姐:“公主一定喜欢你。”
霍青嬅:“待我进京,我们来个忘年交。”
棋官:“那再好没有,公主常说,能说话的没几个。”
霍青嬅:“公主高尚。”
东乡公主有那底气,或许没实权,但影响力太大,哪个挨近了不带着算计,玲珑的肯定有,未必入公主的眼。
所以套路,大佬总想几个单纯的说说话。
其实,不是这样,和单纯的说,近乎于自言自语,他们需要一定层次的交流。
棋官住下,屋里又挤又热闹,前边屋都挤满了。
棋官自然要看黑马。哎哟,看着不像被掉包,以前在京城他自然看过。
庞玉冰笑:“这马怕罗大小姐和郭公子。”
棋官看郭逵,少看,既然说了一门奇人,何况棋官又不用负责。
公主如今都少管,有世子呢,棋官是能自在就自在。
霍青嬅觉得,棋官就是公主,有人就喜欢权势,有人真能丢开。
再比如齐王,安心做最尊贵的王了。齐国足有三府,相当于大皇帝当不成他还能当个小国之王,有钱日子好过。
端午,上门送礼的极多,天儿还不算好,下着小雨。
郭天波发威,一般送礼都拒之门外。
你说送罗长庚两秀才?世子没在你去年咋不来?中秀才就来了这就好听?
霍青嬅也威,叫罗大伯、在村口,愿意配合,留下礼物、回礼、喝茶吃粽子返回,趁天早。
那不配合的,来贱。
世上总有贱的。
不知道哪个豪门,拉着两大车,到罗长庚家门口。
挺体面的人物,向通波侯世子行礼:“临江府、桂家、桂锷。”
郭天波和周博在一边对弈,啥桂家、不晓得。
桂锷非得世子知晓:“家兄桂铮,曾是詹事府司直。”
霍青嬅和boss在一边观棋,随口:“现在呢?”
屋里人多,也没人请桂家坐更没倒茶的。
桂锷就是体面,和农村有什么好计较:“家兄一共七个女儿,没儿子。”
霍青嬅:“一定缺德事干多了。”
没说别人啊表想多。
只管想,这肯定妻妾的,都只生女儿,可不是能发挥?
下雨天,棋官坐的角落有点暗,只传出声:“大小姐慧眼如炬,那桂铮似乎行为不端,被劝退的。”
霍青嬅:“就说嘛,灰溜溜滚回老家,还有脸提。”
还记得隔壁村秀才吗?霍青嬅叫:“孩儿们,以后出门多替桂家宣扬。”
屋里屋外一齐应!这就不是十里八乡,好在村里有人也走出县了。
卖绿豆糕,四妞就出银子叫几个机灵的府里周围转转。
临江府挨得近,至于对上桂家、会不会影响卖绿豆糕,咱都准备去京城卖了。
棋官不是说公主都爱吃?
桂锷给气的:“家兄年事已高。”
霍青嬅:“几时咽气啊?”
村民、又习惯又搞笑,为何这么怼人家,按说上门是客,但有些不是好客,村口都不叫他们来了,以前又没什么交往。
村民都觉得,好在以前与罗长庚家不错,错了的不说,罗长庚、二妞、其实都挺念旧的。
所以,大家就支持长庚一家了,反正二妞你不支持还有别的办法?
桂家、来的几个、威风了。
村民哈哈,讨打。
桂锷挺住:“家兄明年花甲,长女都当祖母了。”
霍青嬅:“看来桂家祖宗还有余荫,千万别败完,坑了子孙后代。”
桂锷气的、能不能让人说完。
霍青嬅、朕好心跟你说、你那屁话值几钱?
桂锷挺单纯的:“我桂家……”
霍青嬅:“你也没儿子?或者早知道儿子将来生不出孙子?桂家再大也是两堆土。”
四妞问:“咋是两堆土?”
霍青嬅:“家里一堆,坟上一堆。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桂锷还能说吗?他盯着家里挺多男人,竟然是女人在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