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既不是好丈夫,也不是好父亲。’
霍灏辰在心里说。
接过秦大夫手里的检查项目明细,他扶起一直低头的林姝,往外走。
“真希望她说的是真的。”霍灏辰低低的声音带着伤感:“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吗?”
林姝的心被撞了一下,说实话有用吗?霍家只会承认陆佳楠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候她只能消失在海城,孩子都不一定能保住。
“已经说过很多次,不想再重复,霍总有这闲工夫多照顾下自己的未婚妻。”林姝冷冷的说完,抽出他手里的单子去缴费。
抽完了血,结果还要三个小时以后出来,两人回了福鑫百货。
商场的库底子都拿到一楼清仓处理,二楼是破败的场面,进了办公区,林姝直接拿钥匙开了财务室的防盗门,她想关门,身后的男人没有要走的意思。
“商量下招标细节。”霍灏辰低沉的说。
“你走吧......”林姝挡在门口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我和永逸在这里生活的很好......”
“很好?”他低吼着:“把自己喝的烂醉,知道你有头晕的毛病,不管不顾的......这就是你口中的很好?”
“今天是个例外,以后不会了。”林姝低着头不敢看他。
“还有,那个星耀集团的常总,永逸怎么和他搅合在一起,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霍灏辰激动的往下说。
“霍总,我们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林姝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吼道:“永逸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希望你以后放尊重些。”
说完一番话,她好像虚脱了般,扶着防盗门的手骨节发白。
“你怎么样?”霍灏辰上前一步,抱着要倒下的身体:“别激动,医生说让你稳定情绪。”
怀里的女人软的像面条,全部体重靠在他身上,就这样久久的抱着,属于小女人独有的馨香环绕四周与青木香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办公室里看不下去文件,知道两人偷偷跑了,连宋洛都没带上,还是借着送人过来的借口来看看,宋洛带着他到金百万酒楼的时候,他更加后悔没早点把心爱的人送走,结果看到令人心疼的一幕。
他闪身进去,将林姝放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回去休息吧,有什么活明天再干。”
这样的近距离接触让她崩溃,抱住霍灏辰的精壮腰身,“别走......”
被抱着的身体僵住,男人轻抚她的长发,手有点抖:“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仿佛被雷击了般,林姝一把推开抱着的男人:“抱歉......”
霍灏辰猛然警醒,向后退了一步:“你好好休息,我回海城......”
“咔哒......咔哒!”
防盗门打开又关上,财务室内是隐忍的抽泣声。
*
接下来的日子很充实,各方面的细节逐一敲定,霍永逸几次问起那天的事,都被告知一切正常。
这边商场装修,霍氏派了监理和质量员,有富伟诚在,两人早早出门,坐上劳斯莱斯回海城。
秋高气爽,车窗半开着,林姝躺在霍永逸的腿上睡着了,身上披着他的西装外套。
陆佳楠坐在林姝住的小套房的沙发上,身后站着两个保镖,衣帽间的首饰柜被抬出来,齐冉被两个中年妇女按跪在地板上。
“密码?”柳菲嫣在柜子的密码屏上比划。
“我不知道。”齐冉红肿着脸,头发散乱。
周末休班,香格里拉公寓只有她一个人,上午十点有人按门铃,她以为是公寓的清洁人员,想也没想打开门。
首先冲进来的是柳菲嫣,后面是陆佳楠带着一大群人进来。
两个中年妇女上来,将齐冉按住,其他人跟着柳菲嫣开始各个房间翻找。
“小套房也有狐狸精的衣服,她的衣柜小,礼服什么的放在林姝那个贱|人这,除了黑色的都是她的......”
陆佳楠听到是林姝的房间,缓步走进去,环顾四周:“她和二少不住一起?”
“二少住的是主卧套房,我来的时候和他住,林姝住小套房。”柳菲嫣羞怯的说。
陆佳楠坐在小套房的沙发上,看着茶几隔层里的案例分析,上面有齐冉的字迹:“利用职务之便勾搭有妇之夫,看我怎么收拾你。”
柳菲嫣两手拿着衣服架子出来:“佳楠姐,这些衣服好几万一套,衣帽间里一面墙都是,她一个小秘书哪来这么多钱。”
齐冉抬头,怒视着柳菲嫣,平时她挨欺负自己还出来为她打抱不平,二少赶她走是有道理的。
“这些都是霍二少给我买的。”
一句话气的柳菲嫣浑身发抖,扔下手里的衣服,“你这个贱|人,谁都勾搭,你是不是伺候过他?”
“啪!啪!”
齐冉红肿的脸上又挨了两巴掌,眼泪在眼圈转悠。
柳菲嫣又进了衣帽间,两秒钟出来:“佳楠姐,里面还有一个的首饰柜,带密码的。”
陆佳楠在沙发上,案例分析上抬头,像身后的两个保镖使个眼色。
两人恭敬的点头,跟着柳菲嫣进了衣帽间。
一个和衣柜同色系的月白色铁箱子被抬出来,小铁门上是密码屏。
两个中年妇女,拽着齐冉的头发,将她按在铁皮箱子处。
一个保镖上来,手里拿着一把刀,对着齐冉的手背划了下:“下一刀是左脸还是右脸你选。”
血珠瞬间在手背冒出,倒在地上的齐冉眼泪刷刷往下掉下,
“我开......”她抬起右手,血珠连成了线。
“咔哒!”
随着门被打开,有人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向后方。
柳菲嫣蹲下,将铁皮箱子打开,里面是小抽屉,一格一格的首饰被倒在地板上:“这都什么破烂,夜市地摊的货,有些都生锈了。”
“咣当!”
随着最后一个抽屉被倒出,一块男人的腕表掉了出来,落在廉价的首饰上格外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