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林姝转身的瞬间,身后传来重物砸地的声音,她被吓了一跳。
转身再看,床边坐着的身影不见了,霍灏辰倒在地板上,月白睡袍挡住半边脸。
她呼的一下绕过床尾扑过去,跪在地上,抱着男人的头枕在自己怀里。
霍灏辰紧闭着双眼,脸上脖子上,露出的胸膛是连片的红,像抱个火炉。
眼泪一颗一颗的掉在那片红里。
男人微微张开双眼,用几乎听不见的嗓音说:“你走......”
林姝声嘶力竭的喊:
“冉冉......叫左斌和袁大哥,去医院......”
齐冉站在门口一直没离开,她眼泪刷刷往下掉,拨电话的手还在一个劲的抖。
五分钟后,司机老袁和左斌上来,架着霍灏辰往外走。
林姝小跑着前面开电梯,齐冉锁门善后。
都在市中心,十分钟后到了中心医院,急诊科的大夫初步诊断为肺炎,开了住院的单子,齐冉去缴费,其他人去了病房。
VIp病房里,霍灏辰鼻孔挂了氧气管,护士利落的输上液。
林姝坐在床边,毫不避讳的拉着滚烫的手,齐冉拿了凳子坐在床尾。
“你走吧!”
病床上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大手从白皙的小手里抽出来,
霍灏辰微睁着眼,说完扭到另一边,泛青的胡茬看上去那么刺眼,脸颊深陷下去,一向最注重形象的男人,像个陌生人。
“我晚上没什么事......”林姝傻呆呆的看着他,话语温柔。
他闭上双眼,声音沙哑到不行:“齐冉,带她走。”
“是,霍总。”齐冉站起来,对着小姝比划个再见的手势,猫着腰出了病房带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霍灏辰睁开双眼,长长的叹口气,肩膀下沉泄了力。
“什么大不了的事,公司都能放下,幼稚。”林姝的声音不大,吓的病床上人一哆嗦。
“左......”霍灏辰想喊左斌进来,眼前人影一闪,双唇被堵住,小女人整个上身趴在他胸前,清凉的吻辗转缠绵。
“叫左斌什么事,我帮你叫。”
温柔的小奶猫音,瞬间让滚烫中的男人崩溃,他舔了下滋润过的裂唇:“离我远点......小心传染你。”
“嘀!嘀!”
两个人近距离的对视,控制输液速度的仪器响起,林姝赶紧起身,发现自己压到输液管,她手里小心的捋顺着。
“今晚不用陪我弟弟?你说我们俩谁床上的技术高。”
低沉的嗓音一下子激怒了林姝,谁气谁还不一定呢:“不用我陪,会所来了新姑娘,排着队等着宠幸。”
霍灏辰用恶毒微笑看着她:
“难怪,现在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还在乎这些。”
林姝扑上去,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你说的对,是谁的都不是你的,老娘解开裤带,爱跟谁跟谁,你管不着。”
两只大手抓住她的手腕,霍灏辰手背上的针头处起个大青包,一双仇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浴袍敞开着,被气的胸膛大幅度起伏。
挣扎间,输液管里有红色慢慢上涨,滴斗里也由透明变粉。
林姝后悔扑过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想甩开,男人一把揪掉针头,反身将她压到身下。
“霍灏辰!你疯了。”她尖着嗓子喊,幻想着外间有人进来,制止这个疯子。
“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我还没用力呢......”他被烧的有些晕,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
“真想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低沉的声音断在轻柔的吻里:“你还要怎么样?就算你母亲是因为霍家进的监狱,我也尽力的在帮她,我们兄弟俩被你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我现在改主意了,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玩物,没腻而已,真以为谁离不开你......”
吻变得粗暴,滚烫的热气铺天盖地,烫人的手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林姝的嘴唇在发抖,一个发泄的工具?一颦一笑清晰的印在脑海,和常翰完全不一样的眼神,怎么就成了玩物,她终于哭出声来:“你骗人。”
“对,就是想骗你的感情,这样玩起来比较新鲜。”
男人的身体抬起来点,方便继续解衬衫的扣子,裤带......动作温柔的不像话:“你大老远的回来,不就是为了这点事么,我也是,大病一场,也是为了这点事,为什么要忍。”
病房里,控制滴液速度的仪器一直响,一只大手烦躁的拔掉电源,空间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低泣声纠缠到一起。
汗水滴在女人眉眼颈肩,烫!
发泄过后的霍灏辰,闭着眼侧躺在病床上,滚烫的大手不自觉的拂上她隆起的小腹:“你就这么不信我,你怕爷爷知道了逼你打掉孩子,自己硬抗,那天你离家出走是想自己养大孩子,你问过我这个父亲吗?有什么不能一起面对的。”
“豪门最大的丑闻,爷爷不会放过我们的。”林姝抽泣着,算是承认了。
低低的一句话,霍灏辰的眼睛猛的睁开:“就知道酒店那晚是你。”
说完这句话,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他手肘支着身体,温柔的吻落在林姝哭泣的脸上。
轻柔的帮她整理好衣服,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不想做寡妇,去叫护士给我扎上。”
浑身无力的林姝,从床上下来,重新拧好丸子头,仔细的整理好床铺,扶着霍灏辰躺好,按下床头上方的呼叫器
门口站了一会稳定情绪,打开门,外间的齐冉在折叠沙发床上睡着了,腰间搭着毯子,左斌两个椅子并一块也睡了。
一会,白衣天使进来,打着哈气在霍灏辰没起包的手上找血管:“出汗了吗?出汗烧能退快一点。”
林姝脸刷一下红了:“出......出汗了......”
病床上的男人,嘴角微不可查翘起,在安心感中闭上双眼。
眼睛再次睁开,恍惚间像做了一场大梦,借着遮光帘透过来的阳光,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小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