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佳楠捂了一身白毛汗,掀开被子抖抖衣衫。
保洁阿姨赶紧打开新风系统,“阿姨知道,您很特别,能在这屋里来第二次的都不是一般人,您说话常总一定听。”
每次送饭都是这个保洁阿姨,这个私人会所,除了开车接送她的司机,就是老阿姨了。
“放心吧,常总那里我不会提的。”陆佳楠被她絮叨的不耐烦,她可不想要这样的荣耀。
新风系统带走了屋里的浊气,她坐在沙发上,“柳菲嫣怎么混成这样?”
保洁阿姨有点意外,看来两个人认识,忙道:“是她家之前跟霍氏合作,拿着钱买了别墅,装修也花了不少,被查出来挪用公款,不得不借高利贷堵窟窿,
还不上,求常总救她,常总出钱帮她,楼下陪客人还帐。”
这样的人在私人会所有很多,哪一个不是有把柄在他手里,这些人心甘情愿的替他卖命。
知道柳菲嫣和霍二少走的近,投资合作再正常不过,原以为攀上高枝这点小钱不算什么,心思不用在生意上,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上次去香格里拉找齐冉算账,她在门口晃了几天,自告奋勇的帮忙,这样的货色霍永逸怎么会看上,图个新鲜罢了。
保洁阿姨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给这些阔少爷干活,最好是装瞎子,麻利的收拾摔碎的东西,又去卫生间收拾。
陆佳楠在保洁阿姨干完活,推着清洁车准备出去的时候,试探的问,“阿姨,三个月前隔壁住的女人带个孩子是常总什么人?”
“夫人,那屋有专人打扫,听说辞了三个了,现在也不知道谁打扫。”保洁阿姨谨慎的说。
“你有那屋钥匙吗?我想进去看看。”陆佳楠诚恳的望着她。
保洁阿姨:“夫人,没有钥匙,听说装修的时候就那屋没装,最豪华的就是这屋了,您好福气呀!”
知道问不出什么,不想再听这样的奉承,陆佳楠摆摆手让她出去。
早知道林姝在常翰这边做月子,是受霍永逸的委托,这就很奇怪,堂堂豪门儿媳妇在外面做月子。
常翰不是什么善类,他这么做是为了在霍家出入自由,看自己的宝宝子卓吧?
一想到这些,她禁不住脊背发凉,子卓的身世是她最大的把柄,这辈子别想脱身,不能坐以待毙。
陆佳楠思量着脱身的办法。
*
下午,霍府炸锅了。
原因是,
霍永逸在劳斯莱斯后座下来,腋下拄着拐杖往客厅走,像走红毯两边夹道欢迎。
李维娜高兴的差点昏过去,霍志诚扶着哆嗦的妻子,霍老爷子拄着拐棍一个劲的抹眼泪,佣人、园丁都过来恭喜。
霍永逸相当的自豪,笑的像个孩子,身后的齐冉甩着胳膊跟着。
众人簇拥着进了大客厅,霍老爷子坐在主位,旁边坐着霍永逸,拉着他的手不放,一个劲的抹眼泪。
细长白皙的手指,拂上满是皱纹的脸,细致的擦去泪水,“爷爷我这不好好的,瞧您像个小孩子哭什么。”
“哎哎!爷爷是高兴的。”霍老爷子这会也好多了,摸着孙子手心的老茧,平复情绪。
霍永逸有些羞涩的说:“都是冉冉的功劳,看着柔柔弱弱的,狠着呢,把我轮椅砸了,逼着我拄双拐。”
李维娜听的眼睛发亮,这个女孩子她最熟悉,让管家徐叔很早的时候查过,小门小户家里人非常淳朴,人品也厚道,很是期待了一阵子,成为她的大儿媳,攻破霍灏辰的男色谎言,
虽说永逸是为她涉险,结果被她所救也算相抵了,他们父母都不敢做的事,她做成了也算很有胆色。
人群中小女人羞红了脸,头低低的盯着鞋尖。
“天不怕地不怕的,别装了,过来见见爷爷。”霍永逸宠溺的说着,伸手求握的姿势。
这温柔的腔调把李维娜整迷糊了,看着两人眼波流转的,捻熟的不行。
齐冉怯生生的走过去,和他握上,脸更红了:“爷爷好。”
霍老爷子抬头纹都笑开了,“哎!好好好,爷爷我得好好谢谢你,小姑娘要什么奖励。”
齐冉扭捏着,甜甜道:“不用了爷爷,您开心就好,霍氏的薪水是最高的,永逸还送我那么多衣服,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好好,永逸有你们这些好朋友是他的幸运......”霍老爷子特别加重了好朋友三个字。
一屋子人精,知道老爷子是嫌弃两人走的太近,一个个找个理由各忙各的去了。
霍志诚扶着老父亲去休息,一会功夫客厅只剩下李维娜陪着。
“我们去看看孩子。”霍永逸说。
扶着齐冉的胳膊站起,接过李奇递过来的双拐,缓慢的走向小套房。
早听到外面的动静,大家都去看热闹,林姝看着两个孩子在屋里等。
小套房的门被打开,霍永逸拄着双拐出现在门口,脸上没有了病态的白,略微暗些的脸上满是自信,气势上赶超现在的霍灏辰。
“老婆大人,想我了没?”声音洪亮,震的人耳朵嗡嗡响。
下一秒,套房里响起小孩子的哭声。
霍永逸赶紧捂住嘴,缩着脖子和抬手打他的齐冉对视,放下手小声说:“不是故意的,把孩子的事忘了。”
齐冉咬着唇打了他肩膀一下:“竟添乱。”
“孩子怎么哭了。”
身后是霍灏辰的声音。
霍永逸赶紧向前走两步,让出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迈步进来,抱起婴儿床里的霍子越,又拍又哄。
林姝抱着霍子卓,两人一样的动作,一看就是经常这么做。
好一阵,小套房里才安平静下来,霍子卓睡着了,林姝小心的将他放到婴儿床里。
霍永逸和齐冉在沙发上搞小动作,见她忙完了,扶着齐冉站起,拄着双拐在客厅里走了一圈,美的不要不要的。
林姝眼眶发酸,走上前拥抱着他:“恭喜。”
男人同样搂着她:“都是冉冉的功劳,是我说谢谢才对,带给我这么好的朋友。”
柔弱的女声响在他耳边:“只是好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