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低沉的嘶哑的男声响起,霍灏辰闭着眼睛说。
林姝在门口的位置,心里揪着难受,她默默的站着,呼吸不过来。
好!
就这样吧!
“你保重。”她说着缓慢的转身,有水从眼眶流出,一步一步往外走。
门厅的灯还亮着,她弯腰换鞋,黑色皮包还在地板上。
拎起皮包,林姝白皙的小手握在门把手上。
“交易还算不算。”
霍灏辰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来,站在黑暗里说。
“不用了,爷爷说只要把东西交出来,就放过他,总比逃亡要好。”林姝平静的说。
两个人都沉默了,悲伤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是他的!也是她的!
“咔哒......啪......”
在门把手打开的瞬间,被一股大力推上。
娇弱的身体被从后面搂住,霍灏辰的额头抵在门板上。
林姝被圈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耳边是男人隐忍的抽泣声。
“别走……”
“啊……咝……”她低吟出声。
男人向后挪动身体,“怎么了?”
他扳过娇弱的身体,见林姝憔悴的脸上,眉头拧到一块,“没事,没事……”
霍灏辰脸色一沉,捏捏这捏捏那,“林姝,什么时候我问你话,能痛快的回答我。”
“碰到……碰到头发里的伤口……有点疼……”她笑盈盈的说,仿佛受伤的不是她。
下一秒,她的身体被抱起,几步走到主卧,放在大床上,打开长臂移动的床头灯。
林姝趴在他的膝盖上,皱着眉头,闭着眼睛。
骨节分明的大手,小心翼翼的拨开发丝,
一道一道结痂伤口周边,是粉嫩的颜色,结痂顺着伤口蔓延到脖颈里。
摸上去虚虚的,像是还肿着。
“怎么这么重?”霍灏辰心疼的问。
“建筑垃圾里拖行了两百多米呢,那个死变态,幸亏常翰及时赶到,不然你都看不见我了……”
林姝的语气轻轻松松的,好像被施暴的是别人。
冷嗖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为了他,你真是能豁出去。”
她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闭嘴,某人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你趴着别动。”
霍灏辰说着起身,利落的打开落地窗,将卧室的烟酒之气尽快的放出去。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关窗,打开新风系统。
“去客厅脱了衣服等我。”
换个场地更刺激?
霍总的花样越来越多了。
这就是她身体的价值吧!
磨蹭着起身,她穿上拖鞋往外走,此时的霍灏辰从衣帽间走出来,手里拎着换洗的床品,利落的换起来。
客厅里拉着窗帘,幽暗的筒灯亮着,气氛看上去不错,茶几上的外卖盒子被收拾到垃圾桶里。
胡桃木茶几是刚刚擦过的,上面还有水渍。
白皙的小手脱掉外衣……脱的一件不剩……
没想到,没什么肉感的身体,让他这么舍不得放手,这样也好,各取所需。
蜷曲着侧躺在沙发上,脑子里盘算着,怎么跟他提送常翰走的事。
“啪!”
客厅里的吸顶灯被打开,一室通亮。
霍灏辰冲了凉出来,手边系着月白浴袍的带子,见面向里躺在沙发上的女人愣了下,男人冷艳的面孔下,是隐忍的笑意。
他走过去,扶着她的头坐在沙发上,用大腿当她的枕头,“怎么这么乖,有事求我。”
一下子被说中心事,林姝有点不自在,现在不说,一会更不好开口,
“想求你……帮忙……送他出去……”
“呵,我就说,没那么好心过来看我……”霍灏辰的声音冷了好几度,“来吧,听说被他调教过的女人花活多,我满意了说不定会帮你。”
不用想也是这样的结果,还说什么爱不爱?真没意思!
林姝起身,跨坐在男人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不敢看他审视的眼神,闭着眼睛吻上柔软肉感的唇。
男人低哼出声,热烈的回应她的吻。
霍灏辰被女人推倒在沙发上,娇弱的身体压了过去……
空气中掺杂着汗气,低哼声一波接着一波……
“我是谁?”
“当然是霍灏辰,你还有别的名字吗?”
温软的唇宠溺的吻着她,这种温柔到骨子里的吻,让她欲罢不能。
“真想死在你怀里,什么也不想。”
林姝娇弱的小奶猫音,听的他浑身的骨头都酥了,抱起她进了主卧。
不知过了多久,她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后背有清凉的感觉。
她闭着眼睛慢慢的感受,伤口的结痂地方,没有那么痒了,接下来是清凉。
“别动,睡你的,一会就好。”霍灏辰低沉暗哑的声音,温柔的说。
这是做梦吧,舍不得睁开眼,没一会舒服的又睡着了。
连一晚上做的梦都是甜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浑身清爽的感觉,身上有伤也不能洗澡,一套新的衣服叠放在枕边。
穿好衣服,她光着脚来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个字条,“早饭在蒸箱里,记得吃,晚上见。”
蒸箱里熟练的拿出早餐,坐在吧台前吃了起来。
昨晚没吃饭,又活动了半宿,这会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大口的吃着早餐,打开手机,上面是一条刷卡消费信息。
她三口两口吃完,大概收拾了下,穿上之前留在这的白运动鞋,出了豪嘉公寓。
根据消费地址来到了位于西城的棉花庄,
老规矩,她倒了三四次出租车到了这。
没事在庄子里闲逛,根据上次的经验往人少的地方走。
“小姝!”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她不动声色的回头,一个熟悉的穿着夹克衫的背影叫住她,继续的往庄子里边走。
跟出去一段路,前面人不见了,正在她惊慌之际,一只大手将她拽进胡同。
“怎么样?爷爷和疤爷有没有找到你?”
林姝颤抖的声音说了一句废话,
“没有,你的伤好些了吗?”常翰说着,拉开她的袖子看。
她下意识的抽回手,拉扯间,露出领口下的紫痕。
下一秒,常翰的脸变得狠厉起来,
“你又去找他了?他可够禽兽的,伤成这样都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