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在赤脚医生处,拿了相关药材,又买了两个五色竹筒饭,
正打算回去,一个小男孩街对面跑过来递给他一张纸条。
卷毛看了下四周,上车后,启动车子往回走。
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展开纸条,上面是报纸上剪下来的字,“霍志信的人到了镇上。”
眼睛看着,脚下的使劲踩着油门,车子箭一样行驶在去寨子的路上。
一进寨子,直接来到了三楼。
门口叫声,“大哥,东西找回来了。”
常翰从屋里出来,看着满头汗的属下,有些意外,向他使个眼色,去了对面的书房。
兜里摸出纸条,递给他,“老大,霍志信来是镇上。”
接过纸条,常翰看了一眼,将纸条撕成碎片,“暂时不要声张,偷偷告诉阿龙,平时精神点。”
卷毛点头,将身上的大包卸下来,递过去,“樟树皮,煮了洗澡,也不会伤到宝宝,里面还有零食给大嫂解馋。”
常翰怔了一下,随后笑了,“不烦你大嫂管你了?还知道买零食孝敬,回法国让她给你张罗门亲事,阿四的宝宝都三岁了。”
卷毛面上一红,抬手摸着后脑勺,“不找,一辈子跟着大哥办事。”
“傻小子,老婆可以天天搂着睡,和阿龙一个德行。”常翰一拳怼在他肩膀上,“去吧,进出小心点,瓦岗有点不靠谱。”
卷毛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面色严肃的点头,出了客厅,望了眼紧闭的卧室门,匆匆下楼。
拎着袋子,常翰回了卧室,冷峻的脸上在开门的瞬间,堆满笑容。
“小姝,卷毛给你带了好多零食,你挨个尝尝,爱吃哪个了,下次多买点。”
他说着将吃的一样一样的摆在桌子上。
刚睡了一觉的林姝,睡眼朦胧的看着桌子上的零食,拿过竹筒,“这个好吃,是五色竹筒饭。”
常翰掐着她的小脸蛋,“好,下次去,再买。”
话落,他拿着几块樟树皮往外走。
“我去楼下厨房,这个煮水洗澡治疗虚汗。”
林姝打开竹筒,上去一大口,五色的竹筒饭香飘满整个屋子,嘴里大嚼着,对着门口的男人一个劲的点头。
常翰出了卧室,脸色恢复了严肃,霍志信的出现一点没感到意外,寻思着怎么从瓦岗那透话。
表面上日子过的轻松,暗地里找了几个心腹,和不满瓦岗做派的兄弟,做着部署。
像暴风雨的前夜,安静极了。
洗了几次樟树皮澡,虚汗真的冒的少了,卷毛每次去镇上,带来不同口味的零食,人也沉稳了不少。
不知不觉,霍志信没有露面,三个月过去了。
每天,常翰领着大肚子林姝,在大院里溜达,医疗水平落后,赤脚医生多带回来几次号脉,一切还算正常。
殊不知,二楼的大餐厅里,瓦岗拿着望远镜,跟随着他们的身影,时不时嘴里叽里呱啦的嚷。
“大肚婆没搞过……”说着嘴里一个劲的吸溜口水。
大院里的林姝感觉自己和蹲监狱没什么区别,快半年过去了,难道真的把宝宝生在这个贼窝。
卷毛上街最先去的是泄火的地方,
一进门,搂着门口的女人往里走,直接上的二楼,一阵发泄之后,点了根烟靠在床头吸烟。
建筑是木板加竹子的结构,不隔音,隔壁的放浪,充斥着耳鼓。
女人爬过来抱着他的腰,“你们那有个大肚婆吧,二当家念叨好几回,是不是特漂亮……”
卷毛一下子掐住女人的脖子,“大肚婆也是你叫的,快说,怎么回事?”
女人张着嘴,喘不上来气,双脚蹬着被子,马上要断气的样子。
在她将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卷毛放开了手。
“说。”
“咳咳咳……是二当家的想上大肚婆,说……咳咳咳……说没尝过大肚婆的滋味……”
卷毛的双眼现出阴狠,拿出皮夹里全部的钱甩在她身上,俯身贴着她的耳朵说:“今天出门带的少,先给你这么多,再有二当家的事情随时通知我,下次来我多带点。”
卷毛穿了衣服,眼睛里是野兽猎食时发出的光。
出来的时候,他特意观察了下地形,预谋着在这里怎么干掉瓦岗。
上了车,去杂货店暗自订了几把武器,没敢耽搁,匆匆买了两个五色竹筒饭,饭也没吃赶回寨子。
半个月后,黄昏。
吃过晚饭,林姝在屋里溜达,天一黑,坚决不能出屋。
二楼的大餐厅里,大摆宴席,说是最近进账多,犒劳下弟兄们。
她对于这样的热闹已经习惯了,无论怎么闹腾,她划好房门,借着孕期反应,谁请也不去。
这让瓦岗很是恼火,气的把院子里的狗都毙了。
在狗倒地的瞬间,卫龙和卷毛对视了一眼,他们看向坐在主位的常翰。
今天的常老大特别高兴,连着和兄弟们干杯。
以往走的不近的几个特别尴尬,老大敬酒,没法不喝。
酒席一直开到半夜,大家才醉醺醺的散了。
卷毛扶着常翰上楼,担忧的说:“大哥,没事吧。”
进了卧室,他扑到卫生间,一阵的狂吐,足足吐了半个小时,差点把胆汁吐出来。
门口的林姝担忧的往里张望。
卷毛扶着他出来,躺在榻榻米上,脱了鞋子和外裤,抻过被子盖好。
默默的做完这一切,低着头往外走,出了卧室,在林姝关门前,抬手挡住了门。
视线里是林姝穿着月白的道袍,脖子上是棕色的种子项链,
看上去又古典又雅致。
“对不起。”
林姝当然明白他是为上次的事情道歉。
“都过去了,不想再提……”
卷毛点头,微笑道:“能活着回去的话,给我张罗门亲事,这样有人照顾你。”
林姝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示意划门,转身下了楼梯。
栓好门,转过身,常翰已经睡着了,被子踹到一边。
她过去将被子重新盖好,白皙的手腕被抓住,轻飘飘的将人带进怀里。
担心肚子里的宝宝,她没敢用劲,
再仔细看,常翰还睡着,抓住她的手腕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