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
常翰苦笑着,
这两个字,他等了六年,本以为会一直等下去,听上去特别假。
“你是在可怜我?”
“不,在你没回来之前,我就已经决定了。”林姝平静的说:“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是我对不起你,这些都是我欠你的。”
常翰摆弄着轮椅上的电动按钮,捡回来一条命的他沉静下来,扫了眼婴儿车里的宝宝。
“和我在一起,你觉得你能做到吗?霍灏辰只需勾勾手指,你就给我整出个老三来,我五年的努力就白费了,想安慰我不是这么安慰的。”
她鼻子一酸,原来他还是在意的,“我只想照顾你……”
男人抽了下鼻子,“不必了,家里照顾我的人很多,我只想守着紫璇安静的过下半辈子。”
话落,常翰驱动轮椅往门口去。
情急之下,林姝从沙发上蹦下来,脚一沾地,疼的她暗自吸了口气,。
刚迈出一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钻心的疼痛让她冒出汗来。
“让子越留下来几天,我把他劝回去,我不想你这么强硬的带走他。”
“好,最多一个星期。”
常翰说完,打开公寓的入户门,门口三个脑袋贴着门,被突然的开门吓了一大跳,差点跌进屋里。
看见某人脸色铁青的脸,退后两步,把路让出来。
“子越,一个星期后,自己回家。”常翰驱动轮椅往电梯处走,“卷毛,你怎么还傻站着,跟我回去。”
“老大……我想……我想多留几天。”卷毛磕巴的跟过来。
“这几天你都去哪了,临时有事都找不到你。”常翰在等电梯上来时问。
“最近看上个姑娘,正追人家呢,我都多大了得解决下个人问题。”卷毛一本正经的说。
常翰脸上总算有了笑模样,拳头打在他胳膊上,“行啊,小子,有你的,带庄园来让我看看。”
两人正聊着,电梯门开了,谭莎莎从电梯里正要往外走。
“先生,您是来找夫人的吧,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谭莎莎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哥,就是她。”卷毛低着头,裤子里摸烟,声音含含糊糊的。
常翰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大学生,清纯可人,一看就想呵护照顾的那种类型。
“认真的?”
“嗯。”
卷毛将烟叼在嘴里点燃。
谭莎莎被看的发毛,脸一下子就红了,头低低的往里走,“我打了午饭,进来一起吃吧。”
两个男人目送着小女人进了入户门。
“是庄园的吧,看着眼熟。”常翰说着接过卷毛递过来的烟卷,接着打火机的火,吸了一口。
“嗯,他爸是饲料厂的谭叔,就是年龄差的有点多。”卷毛很顺嘴的说。
常翰叹了口气,“不准玩,这个只能娶回来,我可是要喝新媳妇茶的。”
“知道。”
“喜欢什么地方,大哥给你们买套房子,将来生一群孩子,咱们庄园也好有人继承……哈哈……”
常翰突然心情大好,说到后来大笑起来。
“先生,进屋开饭了……”保姆大姐见缝插针的说。
“大哥,中午了,吃完再走吧。”卷毛说着推着轮椅往回走。
“不了,司机楼下等着呢,紫璇等我回家吃午饭。”
“没关系,就吃一点,留点肚子给小公主就成。”卷毛就这么强硬的将人推了回来。
客厅和餐厅是一体的,众人早坐下来等着开饭。
常翰被推到主位,旁边分别坐着林姝和常子越。
林姝夹了块小排放在常翰面前的白米饭上,低着头默默的扒饭。
她正吃着,碗里多了块小排,一抬头是常子越夹的,“妈妈多吃肉,你都瘦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你爸都瘦成这样了,也没见你夹块肉。”常翰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白米饭。
常子越献媚一笑,“爸爸有妈妈夹就好了,不能瞎献殷勤。”
其他人不敢多说话,生怕说多了某人一个不高兴,把桌子掀了。
“你个臭小子想法还挺多。”他说着夹起碗里的小排咬了一口。
众人才松了口气。
“卷毛,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啊?”
就说这谎话不能随便说,这么快就要一百句补这个窟窿。
谭莎莎不明所以,还在闷头吃,打算吃完赶紧撤,给俩人腾地方,
常翰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
卷毛夹了小排放在她碗里,“回来以后的事,两个月了吧。”
“日子也不短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老大不小的了。”常翰放下筷子,很正式的说。
餐桌上安静下来,保姆用胳膊肘碰了下谭莎莎。
她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是问自己,
“结婚?结什么婚?”
“大哥,你别吓到人家,还在上大一,毕业了再说。”卷毛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
谭莎莎后知后觉的发现是说她和卷毛结婚,脸红的要滴出血来,从初二开始就喜欢上这个满身伤疤的男人。
“全听先生安排,没毕业也没关系,法国女孩子15岁就可以注册了。”
“好好,太好了,叫你大嫂安排,看看日子,把喜事办了,庄园里也该热闹热闹了……”
一得意就会忘行,常翰一时高兴,忘了身在何处,
最高兴的是常子越,他拍着手蹦起来,“太好了,妈妈可以回庄园了。”
常翰笑红的脸,一下子僵住,把这茬忘了,“你们吃吧,我回去陪紫璇吃午饭。”
他说着驱动轮椅往门口去,出去时都忘记关门。
卷毛追出去,“大哥,你原谅大嫂吧,她都答应和你注册了,见好就收吧。”
按下电梯按钮,电梯很快上来,卷毛推着轮椅进了电梯。
常翰叹气:“我现在就是个废物,她年纪轻轻的守活寡,我这心里过不去。”
卷毛冷笑,“呵,没看出来,一个拉皮条出身的,还纯情起来了,早拿下了也不至于整出个老三来,我看你们两个都活该,互相折磨死算了。”
常翰握拳捶了下他肚子,“哈,你也敢奚落我,看来真不拿我这个残疾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