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灏辰不在。
林姝像丢了魂似的,工作上总是走神。
好容易挨到中午下班,想出去透透气,出了写字楼,想去对面的粥屋吃点清淡的。
“小姝。”
刚走几步,听见身后有人叫她。
回头时,正是父亲林兴德,旁边是老家的客人姚宏哲。
“爸找我有事?”
林兴德有点不好开口,蹉跎了一会才说:“小哲说有赚钱的生意,他正在找合伙人,你奶奶说想让我试试,做点小买卖。”
明白了,要骗钱。
“走吧,对面说去。”林姝说着,拉着父亲的胳膊,往对面的粥屋走去。
找了个位子,林姝从吧台处端来套餐,先放到父亲面前,又去端自己的那份。
姚宏哲嘟囔着跟在身后,“我们大老远来一趟,就请我们喝粥,怪不得奶奶说越有钱越抠。”
林姝也不理会他,端起吧台上自己的那份,回了座位。
刚坐下打算单独问问老爸,姚宏哲端着自己的那份,也回来了。
吃了一会,林兴德才说,“小姝,你看……”
林姝打断他,“行,我可以投资,但是我得看到计划书,有钱赚没问题。”
“小买卖哪有什么计划书,”姚宏哲吃完了最后一口粥,“开个小超市,吉安城乡结合的地方。”
林姝差点气乐了,吉安的小超,快被霍氏的大卖场挤兑的破产无数家,摆明了就是忽悠林兴德。
“小哲是吧,抱歉这个投资是不可能,投资的钱够老爸养老的了,还折腾什么呀。”
吃完了饭,林姝将两人送到地铁站,这才回去上班。
林兴德有点失望,他只想有个挣钱的营生把老婆接过来,也像儿子一样住在店里,他自己回去照顾老妈。
姚宏哲安慰他,“德叔,咱们再想别的,我也认识大老板,开个小公司还是可以的,我去找合作,不就计划书么,我来想办法。”
苦瓜脸的林兴德才有了点笑模样。
回到家里又遭到林老太的数落,“忘恩负义的东西,就给她爹喝粥,小哲怎么也是客人,也不怕村里人戳脊梁骨。”
姚宏哲也跟着附和,“就是,有钱人眼睛都长到脑瓜顶上去了,德叔,还得咱们自己有钱。”
“哎呀!小哲说的对。”林老太算是遇到对路子的人了,“以前咱们家有钱的时候,她还不是做小伏低,被她害得啥都没了,真是个丧门星。”
“妈,老宅是乐瑶输掉的,您又怪小姝。”
林老太眼睛立起来,“怎么不怪她,要不是她捣乱,乐瑶早是霍家二夫人了,要玩也是和阔太太们打牌,输赢就是个屁,哪会闲着没事去赌博。”
林老太一唠叨起来就没完,
“要不是她让乐宵去学什么给狗剪头,也不会把唐茜这个丧门星娶回来,连个蛋都下不出来,我们林家要绝后啊,不行,一会跟我去店里,必须离婚,离婚宠物店也有咱们林家一半,是她出钱也得分咱家一半,不能便宜了那妮子。”
林老太说了就要做,拉着儿子去捣乱。
“妈,人家小两口过的好好的,您别跟着添乱。”
拐棍打在林兴德身上,“我添乱?他们离婚了,你就有开公司的本钱了,好好干把老宅赎回来。”
“我不去,”林兴德难得耍回脾气,进了里屋衣服都没脱钻进被子里。
“翅膀硬了,不在乎我这个娘了,”林老太拐棍敲地哒哒响,“小哲,你跟我去。”
姚宏哲上次领教了唐茜的厉害,还是有点犹豫,细一想她哥也不能天天在,扶着林老太出去。
林乐宵剪完一个小黑泰迪,就听到德牧旺财发出‘唔唔’的声音。
这才发现门口的奶奶和姚宏哲。
有旺财在,他们不敢进来,林乐宵洗了手,才来到门口。
林老太拉着孙子,“乐宵,奶奶跟你说的离婚的事,怎么还没动静。”
“奶奶,好端端的离什么婚?”林乐宵一想到这事就头疼。
拐棍敲的地面咚咚响,林老太急切的说:
“咱们林家要绝后了,唐茜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离了吧,奶奶在村里给你找个屁股大的,保证脾气好生儿子。”
“是呀,你看唐茜嚣张的,村里哪个男人像你是的这么窝囊。”姚宏哲帮腔。
林乐宵从屋里拿了把椅子出来,扶着奶奶坐好,“您先坐着歇会,我活还没干完,先进去了。”
“哎!都要离婚了还干什么活啊,也不给工钱……”
无论林老太怎么喊,林乐宵还是径直去了后面的美容室,接着干活。
唐茜悄悄的也去了美容室,“哎,你奶奶让你跟我离婚,你是怎么想的?”
剪刀快速的剪着浅棕的小博美,林乐宵侧头吻了下她的侧脸,继续干活,“你不嫌弃我,我是跟你过一辈子的,放心吧,有旺财在,他们不敢进来。”
唐茜很满意的回道:“万一我真的生不出孩子呢?”
林乐宵停下手,用胳膊撞了一下老婆,
“那今晚不戴套了。”
唐茜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你不说现在要孩子不合适吗!”
林乐宵拿着剪刀叹气,“我的家里就是这么混乱,我不想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出生,可又逃不了。”
白皙的小手抱着他的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嘴上这么安慰丈夫,心里知道,逃不了就是逃不了,
店里没雇人,关门还晚,他每天拼命的干活,包揽所有的活,就是不想闲下来,不让大脑有空想家里的事。
看着他又开始忙活,唐茜心疼他,又没办法。
天快黑了,门口的两人走了,她才出去买菜。
买完菜回来,天已经黑透了,刚出菜市场,就被两个小混混拦住去路。
“美女,搞对象不,这么年轻就买菜做饭,可惜了这手了。”
其中一个过来就拉她的手。
“哎呀!”
抓着唐茜的那只手,出现了一道血痕,男人吃疼的松开手。
她手里多了一把手术刀,冒着寒光,“告诉你们,我可是专干开膛破肚的,不怕的尽管过来。”
男人甩着手上的血迹,